徐排長開車速度極快,軍用皮卡進入農場時,季椽還在懵圈,他這是提前把不存在的排雷器弄出來了?農場場長一看是軍車,立即遠遠跑過來接待。徐排長跟他行了個軍禮,不說話,從另一側把季椽拎下來,又拿出金屬探測器,問農場場長:“這孩子是這農場的吧?”
農場場長自然認識季椽,點頭:“這是我們員工季建國的兒子。季建國,你兒子在這裡!”
他這麼一嚷,不隻季建國,農場其他人都過來了,在屋裡休息的爺爺們也出來了。
“緣緣?”他見兒子蔫蔫的站在一名軍官身邊,忙跑過去抱起他:“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同誌,我兒子怎麼了?”
徐排長也不明白,最後隻能道:“抱歉,可能是我車開太快了。”
看他這駕式不像季椽闖禍,曾義華上前問道:“解放軍同誌,請問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徐排長一看到這群老人,就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了,這些都是當年被迫害的老同誌,現在國家已經平反了,等到他們返回原職後,恐怕不少人職務都比他高。加上季椽說的那位叔叔可能出自這裡,於是徐排長對他們恭敬道:“是這樣的,我想找到製作出這金屬探測器的人?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這位同誌的信息?”
“金屬探測器,那是什麼?”
一番解釋之後,眾人明白金屬探測器的原理,自然也明白它的作用了。他們每天都看報紙,自然知道現在邊境的對越自衛反擊戰正打得火熱,後方的報道隻有一片勝利之聲,但戰爭哪有那麼簡單,隻怕前方也犧牲不少。
金屬探測器雖然不能起決定性作用,但在地雷戰中必定能減少士兵的危險,設計出這金屬探測器的人,居功至偉。
他們也想幫忙找到這人,隻是被發配下來時,大家都不敢談自己的事情,能隨便說的時候,很多人都返城了,問誰家在哪,有幾口人,他們說得出,問誰擅長什麼,研究過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畢竟在那個時候是禁忌。
於是仍舊不得不問季椽:“緣緣,你真的不記得那位叔叔是哪位了嗎?”季建國哄著兒子:“比如他有沒有胡子啊?有沒有戴眼鏡?姓什麼?”
季椽這時候也明白情況了,既然是幫助邊境士兵,他當然不後悔提前拿出金屬探測器。士兵們都在前線浴血奮戰,他在安全的後方,至少能幫一點是一點。但是,他卻沒辦法拿出一個叔叔來,如果可以,他是一點都不想讓徐排長失望的。
“我不記得了……”見兒子都快被問哭了,季建國不忍再逼他,對徐排長歉意道:“抱歉,同誌,我兒子以前生過病,腦子不好,恐怕真的想不起來了。”
徐排長無奈的點點頭,又問季椽:“小朋友,這金屬探測器能不能給我呢?我很需要它。”
季椽自然點頭,又道:“我……我會畫圖紙,叔叔以前教過,我畫給叔叔吧!”
徐排長大喜,有圖紙當然好,以免把這東西拆壞了。拿過季椽畫的圖紙,徐排長深深看他一眼,敬了個軍禮:“我代表前線軍人,感謝季椽小同誌和那位無名同誌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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