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椽對宋學成的不要臉感到非常惱火,如果那個男人敢出現在他麵前,他肯定要揍對方一頓,而且要專門打臉。他想看看是怎樣的厚臉皮才能做出拋妻棄子後,又要兒子給彆人付醫藥費的行為。
但是他這麼生氣,看在宋冀寧眼裡,卻覺得緣緣氣鼓鼓的臉好可愛,紅嫩嫩的嘴唇撅起,都能掛油瓶了。
緣緣一心一意在為他生氣呢,是不是應該安慰一下。
本想逗弄的捏捏季椽嘴唇的,但抬手的時候,身體已經本能的俯下,含住了季椽的唇。
季椽瞪大眼睛,愣住了。
宋冀寧也愣住了,他似乎此時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他急忙退開:“對不起,我隻是想逗逗你……”
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情況,他自己也不明白。
“哦……”季椽抹抹嘴唇,往旁邊看了看,好在這裡是樓梯後,沒人看到,不然得被人誤會成什麼樣。
“不要用這種方式逗人,如果是女孩子,你就成了耍流氓。”
宋冀寧也有點混亂,為什麼會突然親緣緣,連他自己都搞不懂。
兩人更親密的事都做了,照理說嘴巴碰一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宋冀寧接受的資訊比較扭曲,兩個男人一起那啥在他看來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親嘴的話,不管是電視還是書裡都說了,親嘴是愛人之間的行為。
但愛人指的一男一女吧,所以他跟緣緣親嘴了算什麼呢?
因為這件事,宋學成帶來的陰雲被兩人迅速遺忘。
宋冀寧不停考慮著他親了緣緣算什麼,重點不在於他親了一下,而是:他親了一下後,發現自己好想再親幾下。
緣緣的嘴唇好嫩好軟!
但是看緣緣的反應好像嚇到了,宋冀寧不好跟他說想再試幾次。
說嚇到誇張了,季椽之所以沉默,是在反省自己。都怪他拒絕得太不堅定,似乎不小心把小宋哥掰彎了!
小宋哥現在還完全沒有“gay”的概念,卻已經先習慣了男人和男人的某些行為,也不覺得男人和男人親嘴有什麼不好。
之所以讓小宋哥有這樣的認知,都是他的錯。
現在不比以後,這年代的gay在人們看來就是精神病,要到精神病院治療的,季椽可不想小宋哥踏上這條道路。
以此為契機,從來不會拒絕宋冀寧的季椽,之後非常嚴肅的拒絕了他所有親密的行為。包括摸頭,摟肩,一起洗澡等,晚上的那啥因為在宿舍還沒有過,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再有了。
朋友們都為兩人的關係憂心忡忡,雖然平常這倆整天膩在一塊讓人受不了,但他們搞冷戰更讓人受不了啊,宋冀寧臉冷得都快結冰了,全班溫度下降好幾度,坐他身邊的同學更是嚇得不敢說話。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了,吵架了?”連秦湛宇都不敢接近宋冀寧,於來和朋友們一起來問季椽:“還是我那天說你們粘呼呼的讓你們在意了?我先聲明我說著玩的啊,要我道歉也行。”
“就是啊,拜托你們彆吵架了。”鐘嶸樺苦著臉:“我在教室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怕宋冀寧生氣揍我。”
對於一個話嘮來說,不能說話真是太痛苦了。
季椽一臉疑惑:“我們沒有吵架,每天也還是一起複習功課啊?”
正說著,宋冀寧走過來:“緣緣,回宿舍了。”
季椽抬頭打量他的臉,見小宋哥神情自然,嘴角還帶笑,完全沒有生氣的模樣,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認為他們吵架了?
他抱起課本,立即被宋冀寧接過,然後兩人並肩走出教室。
“……”秦湛宇:“宋冀寧有毛病吧!對著季椽是一張臉,背著他又是另一張臉,他玩變臉啊,有意見又不敢讓季椽發現是怎樣?!”
鐘嶸樺打了個哆嗦:“怎麼辦,我要不要提醒下季椽?我覺得宋冀寧的眼神好像想把季椽吃掉一樣,他完全沒發現嗎?”
對於季椽疏遠他的行為,宋冀寧非常自然而然的歸結於那天親了緣緣的嘴,把他嚇到了。所以他現在很克製自己,保持在季椽認為安全的,普通朋友的距離上。
但要克製摸摸季椽頭發,抱一抱他的本能是很辛苦的,導致宋冀寧越來越緊繃,臉色自然看著可怕。唯獨在麵對季椽時,他會儘量保持平常不讓他發現,但一轉身,在季椽看不到的地方,他就懶得掩藏自己不爽的情緒了。
今天沒有摸到緣緣軟軟的頭發,早上一起進教室時,習慣性想攬緣緣的肩,被他躲開了,晚上一起在宿舍複習功課,想讓緣緣坐他腿上寫,又被躲開了!!
宋冀寧本來也覺得親季椽的嘴唇不對,但被這樣一再拒絕,他反而產生了逆反心理。
不就是親一下嘴嘛,有什麼啊,都是男人,你身上哪兒我沒碰到,怎麼親一下嘴就這麼抗拒?
你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天天親你,親到你再也不敢疏遠我為止!
雖然心裡如此咆哮,宋冀寧還是不願強迫季椽的。親一下就那麼疏遠了,萬一多親幾下搞絕交了怎麼辦?
但也因此,宋冀寧的脾氣越發壞了,在季椽看不到的地方,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嚇得方圓幾米內沒人敢靠近,連班主任都小心翼翼的來過問。
好在班主任知道他有個“可能是賭徒的爸爸”來找他要錢,以為宋冀寧在傷心,還好好寬慰他,沒有過多乾涉。
在這樣的情況下,宋博回來了。
宋博左胳膊打著吊帶,豬頭臉消得差不多了,看著沒那麼慘。大家明麵上都說歡迎回來,但想到醫院看到的豬頭臉,不泛心裡偷笑的。
宋博不理他們,他徑直走到宋冀寧那兒,問他:“聽我叔叔說,你是我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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