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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冀寧問:“如果現在我要求,你會給我一間實驗室嗎?我的研究,你可以隻提供研究資金,全權由我自己負責嗎?可以不署導師名嗎?”
鐘濤愣了,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其他條件能答應,不署導師名這一項也不可能啊!不然辛苦教出學生還有什麼意義?
宋冀寧說:“我的這篇論文,是在蔣教授的實驗室完成的,蔣教授提供的研究資金,蔣教授提供的設備和材料,蔣教授沒有署名。”
鐘濤完全懵了:“這這……老蔣沒跟我說啊!他圖什麼啊!”
連導師名都不署,彆人當然不會把宋冀寧看成他的學生。就像他一樣,看中了敢當麵來挖牆腳,因為他們不是正式的師生關係啊!
若是正式的師生,是絕不能這麼做的,否則在學術圈就彆想混了,德行有虧。
“我不知道蔣教授怎麼想的,但蔣教授對我那麼好,如果我為了資源被其他,您敢接受我嗎?”宋冀寧問。
自然不敢,沒有導師想收一名見利忘義的學生。
宋冀寧返回蔣教授的辦公室:“教授,為什麼不告訴鐘教授我是您的學生呢?”
“因為我並沒有教你多少啊!”蔣教授微笑:“你和季椽現在的成就都並非來自於我,我沒法厚顏說你們有今天是因為我的教導。而且我以後能教給你們的會越來越少,你們進步的太快了,所以我想至少給你們找一個更適合的導師。”
宋冀寧搖搖頭:“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緣緣知道了也不會原諒我的。”
和普通學校師生關係不同,研究生的師生關係相當於關門弟子,是極為緊密的聯係。不排除有些學術敗類欺壓學生,或學生與導師有矛盾之類的事發生,但蔣教授對他們那麼好,哪怕學籍上不是正式的師生關係,對他和季椽來說也沒有差彆。
即使不能再給他們提供任何幫助,他們也不會換掉蔣教授這位導師的。
“那空導院那邊你要怎麼辦?不去找季椽了?”蔣教授問。
剛剛還信誓旦旦的宋冀寧一噎:“我……我再想想辦法……”
如果他有能力一些,像季椽一樣,隨時都能弄幾個特彆的研究項目,最好能震驚學術界,讓空導院立即把他請進去都行。
然而《突變理論在機械工程領域的應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不可能寫出一篇更好的研究論文。
等到明年也絕對不行的,否則他辛苦那麼久還有什麼意義。
宋冀寧再次去找鐘濤教授:“除了成為你的學生,可以用其他條件嗎?”
鐘濤問:“你覺得,我有什麼是需要你一個學生來幫助的嗎?”
錢……
不過宋冀寧知道,如果他敢這麼說,絕對會被亂棍打出去,蔣教授都不會幫他。雖然教授們在研究資金上摳了又摳,另一方麵卻又視錢財如糞土,跟他們談錢談物質是侮辱。
想了片刻,宋冀寧說:“我保證,進入空導院的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優秀,會做出比那篇論文更出色的研究。”
見鐘濤教授不解,宋冀寧強調:“我是說,我怎麼也算未來的國家人才吧,您耽誤我就算了,您忍心耽誤國家嗎?”
鐘濤被他說樂了:“你還真敢自誇!這不是簡單一句話的事,你知道在國家單位走關係有多麻煩嗎?如果你不是我的學生,我真不願意費這個力。”
但鐘濤是真的很看好宋冀寧,他的研究或許不夠高端,但他擁有足夠的想像力和創新力,並且完全是基於現實理論的基礎上,沒有一點浮誇和空想。
鐘濤見過太多穩重踏實,埋頭苦學的好學生,但科研界最需要的反而是敢大膽創新並求證的人。科學本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
想到此處,鐘濤就越發喜歡宋冀寧了。
“說實話,剛見你時,我懷疑論文不是你寫的。以我看人的眼光,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能待在實驗室重複枯燥實驗的人。你應該是生活中很活躍的那種人,並且從你身上透出的肌肉來看,你甚至很愛運動或……打架?”鐘濤打量著宋冀寧,問出了一直埋在心中的疑問:“你的性格更趨向一匹野馬,究竟是什麼讓你願意主動進入枯燥的實驗室呢?”
“您沒看錯,我初中時一直很喜歡打架。”宋冀寧點頭認同他的看法:“至於為什麼,因為我的韁繩現在在空導院的培訓班裡,我必須去找他。”
“……好吧,這理由我無法拒絕。”鐘濤笑了:“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明年正打算研究機械的突變係統,你到時要過來給我當助手。”
他還是想讓宋冀寧參與他的研究,一個能與他在思想上完全同步的助手,能幫他解決很多瑣碎的細節工作。
原本隻是想找個方便使喚的助手,等到宋冀寧帶著另一個人來時,鐘濤才知道自己賺到了什麼。
幾天後,宋冀寧拿著鐘濤教授的推薦信前往位於洛市的空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