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探測器雖然不能起決定性作用,但在地雷戰中必定能減少士兵的危險,設計出這金屬探測器的人,居功至偉。
他們也想幫忙找到這人,隻是被發配下來時,大家都不敢談自己的事情,能隨便說的時候,很多人都返城了,問誰家在哪,有幾口人,他們說得出,問誰擅長什麼,研究過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畢竟在那個時候是禁忌。
於是仍舊不得不問季椽:“緣緣,你真的不記得那位叔叔是哪位了嗎?”季建國哄著兒子:“比如他有沒有胡子啊?有沒有戴眼鏡?姓什麼?”
季椽這時候也明白情況了,既然是幫助邊境士兵,他當然不後悔提前拿出金屬探測器。士兵們都在前線浴血奮戰,他在安全的後方,至少能幫一點是一點。但是,他卻沒辦法拿出一個叔叔來,如果可以,他是一點都不想讓徐排長失望的。
“我不記得了……”見兒子都快被問哭了,季建國不忍再逼他,對徐排長歉意道:“抱歉,同誌,我兒子以前生過病,腦子不好,恐怕真的想不起來了。”
徐排長無奈的點點頭,又問季椽:“小朋友,這金屬探測器能不能給我呢?我很需要它。”
季椽自然點頭,又道:“我……我會畫圖紙,叔叔以前教過,我畫給叔叔吧!”
徐排長大喜,有圖紙當然好,以免把這東西拆壞了。拿過季椽畫的圖紙,徐排長深深看他一眼,敬了個軍禮:“我代表前線軍人,感謝季椽小同誌和那位無名同誌的幫助。”
“張二妹還想撕自己衣服說弓雖女乾她呢,被李七伯罵了頓就不敢了,在地上打滾,可好玩了。”季勇孩子心性,主要講了張二妹如何如何撒潑,純當好玩,並沒有考慮過家裡要賠錢的話該怎麼辦。
他說得有點顛三倒四,大家倒是聽明白了,又看向季椽。
季椽小小一個孩子,早上剛經曆過差點危及生命的大事,聽季勇說起過程,竟沒有絲毫恐懼,也沒有憤怒,憎惡之類的情緒。和跳脫的季勇比起來,穩穩當當,竟好像比季勇更年長似的。
見眾人看向他,季椽便道:“我不想讓家人賠錢,曾爺爺有辦法幫我嗎?”
受害家庭還要向害人者賠錢,怎麼想都不甘心,但季椽對這時代的法律不熟悉,也隻能來求助曾爺爺了。曾爺爺以前教他認字時還沒有平反,在沒有課本的情況下,曾爺爺握著他的手寫了上百條法律法規,全是默記的。他當時以為曾爺爺是法官,後來聽說曾爺爺參與過憲法的修訂,具體屬於什麼位置,季椽就不知道了。
聽到季椽求助,眾人便紛紛說:“這種事老曾熟,讓他陪你們去派出所吧。”
曾義華摸摸季椽的小腦袋,他們把季椽當親孫子看待,誰聽到自個的孫子被推下河,都不會高興的。“行吧,我陪你們去一趟。”
回去還是季勇騎車,季椽坐前車杠,曾義華坐後車架上。季勇人小力氣大,載兩個人毫不費力,踩得自行車鐺鐺響。
曾義華一路也不閒著,問季勇:“小勇,推緣緣下河那幾個小子多大了?”
“張鑫9歲,張明12歲,**14歲,跟我一個年級。”季勇惡狠狠呸了一聲:“等我回學校揍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