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宋冀寧先放鐘濤教授鴿子, 而且一放數年,做為補償, 他是願意去幫忙的。不過他如今正在跟隨導師學習中, 還得看導師放不放人。
聽到宋冀寧已經有了導師, 鐘濤教授深感遺憾之餘,更不甘心:“不是老蔣吧?老蔣這屆帶的學生我都認識,你之前拒絕我時不是說除了他不會考慮彆的導師嗎?”
宋冀寧撓撓頭, 無奈道:“原本是這樣的計劃, 但我們在前蘇聯學到的已經遠超過機械工程技術, 沒有辦法再跟蔣教授學習了。”
如果繼續學機械工程,宋冀寧和季椽當然隻會選擇蔣教授, 但是, 這不是沒辦法嗎?他們現在學的東西彆說向蔣教授請教,連提都不應該提, 除了另擇導師外, 還能怎麼辦呢?
“我記得你的專業是機械工程,到前蘇聯留學,應該也是相關專業吧?怎麼我和老蔣都還不夠資格教你們嗎?”鐘濤教授追問。
他還是很希望可以得到宋冀寧這名學生, 而且不是自誇, 做為一名空導院的高級工程師, 他的學識與能力完全當得起國內一線工程師的名頭,宋冀寧怎麼就不願跟他?
這還真不好解釋他們突然換專業的過程, 宋冀寧隻能說:“我現在主研力學, 和以前的專業不同, 因此沒有辦法再向你和蔣教授學習,很抱歉。不過教授的研究我一定會儘全力幫忙的,等這邊的學習告一段落,我立即過去。”
鐘濤教授更不解了:“等一下,你怎麼突然改行力學去了?”
宋冀寧沒有再回答他的追問,以工作為由帶著季椽離開。
季椽看了看表,發現自己的確應該回去了,便對宋冀寧道:“小宋哥我先走了,要過去幫忙時提前通知我,我好安排時間。”
儘管全程都被鐘濤教授無視,不過他並不介意,鐘教授幫助過小宋哥,對季椽而言等同於幫助他。所以即便他未曾對季椽提出邀請,季椽也主動要去幫忙。
兩人繼續各自在不同的軍艦上忙碌,和其他研究員學到許多。到後期遇到一些問題,季椽和宋冀寧的兩位導師便被請出來解決,於是季椽和宋冀寧又回到他們身後,一邊當助理一邊接受教導。
鐘濤教授還在困惑宋冀寧怎麼改學力學去了呢,要知道這和機械工程是完全不同的體係,力學專業的發展方向大部份是航空航天或者土木工程之類,宋冀寧還在這邊幫忙著,完全不像要去航天部或者工程部的樣子啊?
等見到宋冀寧的導師陳春煜院士,鐘教授終於明白了。
什麼力學,分明是爆炸力學嘛!難怪是在這裡學習,這裡可不是爆炸力學的主場嗎!
同時也服氣了。
陳院士為國貢獻時,他還在學校裡讀書呢,如果陳院士現在說要帶研究生,他都想去報讀。宋冀寧能成為他的學生,一定是在蘇聯學到了不得了的技術。
不過並非每個人都高興看到這兩對師生。
李院士和陳院士是國內著名科學家,名字被寫進教科書從小就讓學生膜拜的那種。由於專注科研,兩人自十多年前就不再帶研究生了,眾研究員儘管遺憾,但也能理解。
然而,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征兆,李澤業和陳春煜兩位院士居然又帶學生了?
帶的還是兩個默默無聞,在科研界完全沒有任何建樹的新人?!
——在發現兩位院士的學生是季椽和宋冀寧後,不少研究員便調查了他們的資料。
當然,不是身世財產這類資料,而是他們的學術論文。
季椽和宋冀寧在高中至大學期間,發表了不少論文,但那時候顯得優秀的論文,在經曆過這幾年的科技發展後,已經顯得技術平平。在國內科研圈兩人倒略有點名聲,連續三屆全國機器人大賽冠軍,中科院看好的未來科技人才——僅此而已,高中比賽冠軍算什麼科研成就?
不,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