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李院士問季椽:“如果現在讓你在研討會上進行一項研究發表, 你有嗎?”
季椽問:“是哪個項目的研究?可以公布哪些技術?需要控製在什麼範圍內?”
沒有任何遲疑。
儘管這項研討會來得突然, 季椽目前也沒有任何待發表的論文, 但參與過那麼多場研究, 現在的季椽可以自豪的說, 他隻怕自己公布的技術超過國家警戒線, 而不怕自己沒有能發布的研究。
李院士笑起來,用力拍拍季椽的肩:“隻要不是和第二核/武有關的技術,都可以發表。下飛機後寫個章程給我, 我幫你把把關。”
他剛帶季椽不久,並沒能教他太多技術,所以也不要求季椽必須在研討會上如何出彩。但季椽跟著他前就已經非常優秀,所以他也給他充份的發揮空間。
如果季椽沒有能在研討坐上發表的研究, 他就隻是單純將學生介紹入軍工科研的圈子;而假如季椽有, 那麼他就用老院士的身份,給季椽拿下一個發表名額。
要知道,研討會上的研究發表, 可不是誰都能上的, 不僅要有足夠的身份和科研成果, 其發表的論文水準也不能低。不僅如此, 最難的是還要麵對在場眾多學者的質疑, 一旦辯論不過, 研究水平遭到質疑, 很有可能從此身敗名裂。但若是得到認同, 自然便聲名遠播,在科研圈裡立穩了根。
這些結果可不隻是為名氣,更關係到向國家申請研究經費的生存問題。
雖然現在季椽隻是跟在李院士身後學習,研究經費不需他操心,但將來他出師後獨自開展研究項目時,在科研界累積的成果和名聲才能讓他輕鬆獲得研究經費,而不需要汲汲營營,到處跑關係找門路。
另一邊的宋冀寧是直接被導師要求上台發表一項研究,陳院士很相信自己看中的這名學生,直接對他說:“不要藏私,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要對得起你在蘇聯的留學生活。”
他們至今都以為季椽和宋冀寧的所學源自蘇聯留學時期,倒是讓兩人省了很多解釋的麻煩。
下機後有專車來接,入住的酒店也是主辦方安排好的,在這期間李院士和陳院士把季椽兩人留在酒店裡寫論文,他們自己出門會友,回來時便告之已經拿到研討會上的發表名額。
季椽和宋冀寧也已經討論好要寫的技術。
季椽有很多想要提前在這個時代宣傳的軍工技術,但過去鑒於他普通人的身份,沒有辦法拿出這些研究。現今不同了,單是一個“第二核/武”研究員的身份,便不會有任何軍方懷疑他的技術來曆有問題。
這麼一想的話,想要提前公布在這時代的技術感覺好多,比如戰場電磁環境對未來戰爭的重要性、無人作戰係統、智能警衛係統,陸地自動化操作指揮係統等等,都是前世季椽曾參與或閱覽過的技術,哪一項都能給軍方武裝上升一層戰鬥力。
謹慎的思考過後,季椽選擇以戰場電磁環境為論文內容。畢竟自華國研究出電磁脈衝武器之後,明年就是美國,緊跟著俄羅斯、歐洲也在這幾年相繼研究成功。數年之後,電磁脈衝武器就變成大國都擁有的常備武器,這時候搶先一步,至少能搶先十幾年。
宋冀寧沒有季椽考慮的多,他隻是單純就自己的學識,選擇了導彈製導的研究。最近跟隨陳院士學習爆炸力學,又參與了導彈發射的實驗,讓他受益匪淺,有不少想法。
論文是臨時趕的,但內容不是,經驗不是,實驗數據也不是。自初中開始便參與各種實驗,使他們都養成了隨手記錄數據和實驗結果的習慣。如今不過是把筆記本上的資料整理彙集,再以論文形式寫出來罷了。
由於是軍工界的技術研討會,儘管大家並沒有那麼嚴肅,但開展時還是很正式。會場直接就在一所國家研究院內,出入有士兵把守,進入時的審核也極為嚴格。
不過進入會場後,卻發現內部其實很輕鬆,甚至有那麼點兒自助餐會的意思。
“季椽,跟我來。”李院士領著季椽去見他的好友,宋冀寧也被陳院士帶走。
兩位院士的朋友,在科研界自然身份也不低,季椽和宋冀寧得以認識了不少研究院的院長和教授。待到發表會開展時,季椽和宋冀寧輪流上台發表自己的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