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吞噬,是新任無色之王的特質。
而作為新王誕生的慶賀,正在橫濱的四位王權者和荒神閣下,追尋著詭異身上玄妙的聯係,將窺視世界的詭異從虛空中拖出。
時間停駐,焚儘一切的烈焰,吞噬、重力、革新與守護……整個世界唯八的戰力天花板八占其五,黝黑的天空被撕裂出一道裂縫。
存在於地球之外的詭異被撕成一塊塊碎片,數不清的複眼化為烏有,它的能量與能力被吞噬。
高懸於空的達摩克裡斯之劍上,血紅的紋路勾勒出特殊的眼狀輪廓,而那些眼中似乎還殘留著臨死前的哀嚎。
在血紅紋路映襯下,這柄新的王劍比很多詭異都要更可怖,也更有威懾力。
每一任無色之王的特質都是不一樣的,而平川雅集作為新一任的無色之王,他的攻擊力比以往任何一任都要強得多。
除參戰人員外,無人看得到這場能力等級超標的戰鬥。
但是橫濱的人們能夠感受到,整個城市似乎都處於靜寂之中,蟲鳴都聽不見,恐怖的壓迫力碾碎了城市內最後殘留的詭異。
···
而當晚,一舉碾碎了星空外恐怖詭異的新王閣下,被某個神明閣下虜回家,毫不留情地吃乾·抹淨。
中原中也原本沒打算這麼急的。
但那是在他沒有親眼看到那慘烈的再生場景的時候。
當時通過赤也的視角看到平川雅集的胸口被掏了一個大洞,和他那像是枯萎的花朵一般的身軀,那一瞬間,他似乎再次重溫了年少時的噩夢,重蹈覆轍的恐懼讓他目眥儘裂,心臟劇烈地跳動,渾身都忍不住戰栗。
這種恐懼感一直到他把那隻罪魁禍首的詭異消滅,也難以祛除。
當戰鬥結束,他沉著臉,一聲不吭地扯著平川雅集回家。
而自知理虧的平川雅集,一路上十分乖順。
他想著回去後跟中原中也好好解釋,卻沒想到中也根本沒有聽他解釋,隻是用一種堪稱悲慟的眼神看著他。
而後天旋地轉。
海邊的浪花衝擊著堤岸,嘩嘩的聲音卻掩不下似哭似訴的泣音。
室內一片狼藉。
前不久大展身手碾碎一隻恐怖詭異的新王,被困在一隅之地,哭著求饒,中原中也卻隻是攥住他的腳踝,安靜地舔乾他的眼淚,然後把他翻過來繼續。
隻有真切地感受到的平川雅集的存在,他心中的不安才能稍減。
·
當天色近明,陽光越過透徹的窗,洋洋灑灑落在緊貼在一起的一對身影上。
“嗯……”
平川雅集被刺眼的陽光恍醒,恍惚中不知今夕何夕。
十指被緊扣住,指縫被撐開占有,似乎身體的每一絲縫隙都被展開暴曬在陽光之下,被人占有,那種餘韻讓他忍不住脊背戰栗。
肌膚相貼,他能夠感受到對方滾燙結實的胸膛,而向下的被子裡,對方的膝蓋正緊緊頂著他的腿窩,腳掌壓住他的腳踝。
平川雅集動了動,肋骨下有什麼硬硬的東西硌著他,他抽出手摸向肋骨下的硬·物。
是原本應該在中原中也脖子上的黑色choker。
上麵金屬的裝飾物已經被他的體溫捂熱,他皺皺眉隱約記得好像是昨夜他惱急時從中原中也脖子上拽下來的,之後卻被圈在了他的身上。
一同想起的還有昨晚混亂的場景。
他抿緊唇臉上紅暈升起,想要把黑色的choker丟到床下去。
但是他一動,就驚醒了身後攬著他的中原中也。
“醒了?”
脖子後麵一疼,尖尖的虎牙落在昨晚的印記上,微微刺痛。
清晨剛醒,喑啞的男聲顯得格外慵懶而磁性,似乎是經過了雨露的滋潤,帶著遮不住的性感和澀氣。
“嗯。”
因哭泣和討饒而過度使用的嗓子聽起來乾啞得很,平川雅集隻出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溫熱的手心搭在他酸軟的腰上,將他攬進懷裡,柔軟的唇在耳側一下下親吻著他。
“雅集,雅集……”
某人喟歎一聲,為何這麼乖呢,這隻會助長他的惡劣因子。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於此刻的溫馨。
“你彆……”
窗外的天一點點亮堂起來,陽光明媚。
……
陽光燦爛,鐘表噠噠走著。
中原中也隨意披了件睡袍,將昏昏欲睡的平川雅集半抱著摟起來。
像打扮娃娃一樣,親自給他套上上衣,鈷藍色的眼睛沉沉的,低頭一顆顆給他扣好襯衣的扣子。
平川雅集哪怕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在麵對精力充沛且在火頭上的中原中也,依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像一顆雪白軟糯的湯圓,在掌廚人的手心中被捏扁搓圓,軟糯的湯圓皮下,是甜滋滋的餡。
在其他時候都很紳士地照顧他的中原中也,在這種事情上卻格外強勢。
當看到平川雅集裹在自己的襯衣裡,脖子上還戴著他的choker,中原中也嘴角勾起。
毫不費力地將他抱到墊了軟墊的沙發上,親了下他的唇角說:“我去做早餐。”
平川雅集輕嗯一聲。
他的意識進入係統空間研究著係統麵板,但是被鬨了一宿,早上又不消停,他不知不覺抱著軟墊睡了過去。
等中原中也端著熱乎乎的早餐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薄薄的襯衣乖巧地貼在他的身側,赤足側躺著,似乎因為空調開得有些冷,將自己團成一團,明顯能夠看出他身體比往常好多了,平日裡蒼白的臉健康紅潤了許多。
中原中也動作一頓,從昨晚開始,心中壓著的一股勁突然就鬆了下來。
是啊,他沒有像金醬那樣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現在的他完完整整地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