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和你是一夥的?”陸森提著石劍淡淡地問道。
“不是,在下與他們五人甚至有些過節。”紅色官服的英武男子苦笑了下。
“那你來道什麼歉?”陸森有些奇怪地看著對方。
“隻因在下被圍攻,便想著從這方逃脫,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人。”紅色官服男子笑得很無奈。
一般這裡是沒有什麼人來的。
陸森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把石劍收了起來,微笑道:“你是個好人,如何稱呼。”
“在下是開封府總捕頭展昭。”男子露出相當爽朗的笑容。
“你就是南俠展大爺?”黑柱在一旁突然叫了起來。
展昭向著黑住抱拳微笑道:“江湖的朋友給點臉麵而已,稱不得爺,叫我展捕頭或者展昭就好。”
黑柱見展昭和自己說話,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一臉與有榮焉的模樣。
開封府總捕頭展昭,可是出名的俊傑好漢。
是很多京城裡深閨女子的夢中人。
“展捕頭,那麼我想問一下,剛才那五人什麼來頭,為什麼見到我們兩人就發暗器?”陸森淡淡地問道。
展昭盯著陸森,內心中有些驚訝。
作為捕頭,他很擅長觀察,這是職業習慣。在與陸森第一眼對上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人不對勁了。
那把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金色石質劍暫且不說,可能是障眼法……他來這裡,其實是想來收屍的。
因為他被圍攻的時候,刹那光影之間,明明看到這兩人都被毒鏢擊中,但眼前兩人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而且這位比錦毛鼠白玉堂還要俊秀兩三分的少年郎,行事沉穩大氣,雖然看得出來,對方內在是一身倨傲風骨,可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如此作派,他隻在朝中幾位名臣身上看到過。
比如自己的頂頭上司,包府尹。
更為怪異的是,對方這一頭短發……是怎麼回事?
如若是大戶人家出身,又怎麼會有這似僧非道的模樣。
聽到陸森用一種很淡然的語氣問他為什麼會受到攻擊,展昭越發覺得對方出身絕對不小,他放下雙手,答道:“陷空島五鼠做事亦正亦邪,隨心所欲。纏鬥中他們被我帶到此處,見到你們主仆二人,估計以為是我的伏兵吧,所以這才出手。此事都怪我,若不是我……朋友,我欠你個人情,你有什麼條件或者需要就手之事,儘可以說出來,隻要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忙,否則我良心不安。”
“那倒……等等。”陸森本來想說不用的,但他突然想起了點事情,問道:“你既然是開封府總捕頭,那是否能幫我起份東京城的戶籍?”
展昭有些驚訝:“朋友你還沒有戶籍?”
“山野之人,剛下山入世不久。”
展昭眼神微閃,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很多念頭。他搖頭說道:“抱歉,包府尹秉公守法,對我們下屬也要求甚嚴。汴京城的戶籍至少需要鄉賢的推薦,然後經縣衙同意,再經開封府檢證方可入籍,在下隻是小小捕頭,對此無能為力。朋友,可有其它的要求?”
“用暗器射我之人何名?”
“陷空島二俠,徹地鼠韓彰。擅使毒鏢和地火雷。”
“這就行了。”陸森笑道:“這就是我的要求。”
展昭急道:“這自然不行,朋友你可以說出其它的要求。”
“不用。”陸森從他身旁走過:“展捕頭,後會有期。”
黑柱連忙跟上。
展昭轉身,對著陸森的背影抱拳行禮。
即是禮儀,也是歉意。
隨後展昭再回過身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一打量,眉頭越發皺了起來。
這裡的地麵,到處都是一個個方型的格洞。
他蹲下身體,用手指摸了摸這些格洞,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全是十寸左右,全是同樣大小的方型格子,而且似乎全是從石頭上鑿下來的。怎麼做到的?而且剛才我明明看到他和仆人都被暗器射中了……嗬,這下子韓老二可有麻煩了。那少年郎可不像是被人踩臉上了還會笑著當做沒事發生的人,觀他談吞待人,似乎有點八賢王的風彩。”
展昭又查看了附近的方型格洞,依然想不出陸森主仆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挖出如何多的方型格洞,便起身回府,打算把這事和包府尹說說。
而在這邊,陸森回到半山腰泉水處,臉色就拉了下來。
他提著石斧在山林中走了一圈,割出很多單位的‘草藤’。
然後將木棍和草藤合成了木製長弓。
木製長弓(LV0):傷害力9。
效果:初級遠程武器,殺傷有限,卻自帶命中修正,是新手打獵的好幫手。
他再將石塊和木棍合成了大量的石簇箭矢。
一千多枚。
片刻後,一支箭矢穿透了二十厘米粗的樹乾。
陸森在離樹約一百米處,收起了長弓。
“有效射程180米,最大殺傷力射程90米以內。”陸森報出這支長弓的測試數據,然後嘴角露出絲絲的冷笑:“武林人士是吧,能飛天遁地是吧,不把外人的命當命是吧,隻要有敵人的嫌疑就殺掉是吧……彆讓我找到你,二鼠韓彰。”
陸森現在都還有些後怕,要不是自己事前心血來潮,穿了木甲,那一枚毒鏢下來,自己肯定得死。
黑柱也得死。
武林人士如此不敬畏生命,這使得陸森現在對武林人士的感官非常不好。
收起長弓後,陸森把係統背包裡的熟食拿了出來,和黑柱一起吃了,然後製作出大量的石鎬,接下來兩人要把這一片山坳鑿地平地。
時間過得飛快。
很快就到了傍晚。
天波楊府的楊金花正納悶地看著自己後院裡的大樹樁。
露出納悶的表情。
“我記得前天這地方都還有一棵大樹呀。”豆蔻少女楊金花跳到樹樁上踩了兩下,又蹲下身體摸摸樹樁:“什麼人這麼神通廣大,把那麼大一棵樹伐走了,居然沒有拖痕,也沒有驚動任何人。況且後院的破損口隻能一個人出入,也容不過一棵大樹啊。”
楊金花的少女心中充滿了濃濃的好奇。
雖然楊家並不介意彆人伐掉幾棵後院的樹,但這事頗挑戰常識,她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時候,侍女小桃從內院那邊衝過來,找到楊金花就拉著她的手,急急往院內走,同時喊道:“小娘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
楊金花順著小桃的拉扯,來到院裡的三樓窗戶處。
“那裡那裡。”小桃指著天空:“全城的人都看到了。”
居高望遠,楊金花順著小桃的手指看向西方,愣了半會後,微微張開櫻桃小嘴。
西邊的矮山,是他們天波楊府的地兒,山的左側有他們家的宗祠。
每年楊家都會上去拜祭兩次。
這山一年四季常綠……但現在,山的右側出現了好大一塊的黃斑。
就像是嬌俏美女側禿了一樣,異常難看紮眼。
楊金花自小練武,弓馬雙絕,眼力極為靈敏。
她看得清楚,黃斑那裡,是半山腰處被鑿平了好大一塊。
一個直直的黃色垂麵,再加一塊大大的黃色平地,形成一個廣闊的L字型巨型平台。
“怎麼回事!明明中午我睡覺前都還好好的?難道地龍翻身了震塌了那裡不成?”
楊金花使勁揉著自己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