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老包有想法(1 / 2)

這個北宋有點怪 翔炎 9188 字 8個月前

“陸小郎,這是何物?”

展昭指了指黑色的點唱機,一臉的好奇。

他不是那種看到盒子發出聲音,就會想著‘裡麵不會塞了個小妖怪’之類的愚民。

但饒是如此,依然覺得十分神奇。

“師門傳下來的機關術,可以反複播放錄入的聲音,不值一提。”陸森笑了下:“展捕頭請坐。”

展昭依言坐下來,壓抑著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去看旁邊的點唱機,然後將手中的黃金石劍放到台麵上,說道:“我還得多謝陸小郎的救命之恩了。”

“怎麼說?”

展昭便把自己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他追蹤五鼠到了鬆江渡口,卻剛好碰到五鼠從陷空島了出來。

當時錦毛鼠白玉堂拿著他師父的蟬翼劍,砍斷了掛在二鼠小腿上的箭矢,正要去師門還劍,結果就撞上了展昭。

本來展昭要壓製五鼠並不算難,但沒有想到,白玉堂居然動用了手中的蟬翼劍,六人纏鬥半個時辰後,蟬翼劍把巨闕劍給削斷了。

沒有了武器的展昭,根本不是五鼠的對手。

情急之下,展昭隻得抽出背上陸森贈送的石劍。

他本以為石劍隻能擋三四下蟬翼寶劍的攻擊,便會斷掉,結果打了半天,直到將五鼠逼退,石劍都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石劍不鋒利,但真的很堅韌。

之後展昭不但逼退五鼠,甚至還重傷了白玉堂,差點連對方的蟬翼劍都搶過來。

按理說,五鼠有兩個傷員,隻要接著追蹤,纏住他們,耗上數天,使他們身心疲憊,應該能將五人擒下來。

可突然收到了包府尹命他速回汴京城的口訊。

“能擋天下第三劍的蟬翼劍,這想必是難得的寶劍。”展昭輕輕推了下,說道:“展某不敢貪心,還請陸小郎收回此劍。”

武人都愛寶刀名劍,展昭也不例外。

內心中,他對這把劍喜歡得要死。隻是個人理念問題,使得他不願意去占彆人太多的便宜。

陸森把桌麵上的金色石劍推回去,說道:“展捕頭,東西我是送出去了,你之前也收下了,豈能有還回來的道理。”

“可……”展昭咬咬牙。

陸森打斷他,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家的小女工,對內家練氣法很感興趣。敢問展捕頭是否有那種沒有門戶之見,沒有什麼門派顧忌,可以隨便流傳的練氣法門嗎?”

“這倒是有,隻是品階並不算高,勉強入流。”展昭想了想,說道。

“那就用這種練氣法門,換這把石劍如何?”陸森笑道。

展昭想了想,雙手抱拳說道:“那展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站起身子,重新將長劍拿起來,負在身後,歡喜地說道:“陸小郎,我還得回開封府向包府尹報備,就不多打擾了。等我把身上公務交接清楚,尋著秘笈,再來拜訪。”

“好說好說。”陸森也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外麵喊道:“黑柱。”

“來了。”黑柱從外麵走進來,拎著一小把生蔬,雙手遞著給向展昭:“我家郎君小小心意,請展捕頭笑納。”

“多謝。”展昭接過生蔬。這是正常主客往來的小禮物,理應收下,他微笑著雙手抱拳感謝。

然後他在陸森的相送下,轉身離開了院子,等他快下到山腳時,依然能隱隱約約聽到半山腰那裡傳來的樂曲聲。

“機關術?”展昭翻身上馬,細細沉吟:“是魯班門下,還是鬼穀門下。”

眾所周知,能習得機關術的弟子,必定出於這兩門。

隻是……他怎麼看,都覺得陸森更像是鬼穀門人。

在思吟中,展昭騎馬回到開封府。一路上有許多小娘子,以及街道旁邊勾欄女子向他拋媚眼,他都全然視作不見。

回到開封府後,和許多捕快打了招呼,欲找包府尹稟報公務,正好碰到同僚公孫策,展昭便上前打招呼笑道:“許久不見了,公孫主簿。”

公孫策一見展昭,就笑道:“展捕頭回來得正是時候,包府尹在讓人在後院做了炙肉,正讓我們過去一起品嘗呢。”

“那正好。”展昭笑了,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將手中的一小把生蔬展現給同僚看:“片刻前有朋友送了些生菜給我。”

“生菜包灸肉,確實絕配。”公孫策笑著拍了拍手。

兩人並肩而行,很快就到了開封府後院,然後在亭院那裡見到了包拯包府尹。

包拯一身白裳,坐在主位上。

他麵白長須,身體生得微胖,額頭高挺,臉且方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展昭上前,行禮過後就欲秉告公務。

此時包拯擺擺手,臉帶微笑:“展捕頭方回來,旅途勞頓,如若沒有極重要之事,明日再說公務。此時本府公休,難得與眾同僚共聚,先吃了再說。”

亭院中除了包拯,還有開封府的些許捕快和小吏。

眾人見到展昭,也是坐著拱拱手就當行禮了。

大夥都很熟,禮儀到了就行,不需要有多嚴肅正經。

而被眾人圍著的,是個大炭爐,上麵還壓著塊方方正正的黑色大鐵板。

旁邊有個廚子正將腩肉切成薄薄的片狀,然後放在已經抹有油的鐵板上,隻炙了數息,便又一塊塊夾起,放到碗中,再端到包拯麵前。

包拯有人服侍,其它人就自己來了。

展昭見狀,將生菜交於旁邊站著的包氏家仆,說道:“速去洗洗,再拿上來。”

這仆人立刻拿著生菜退了下去。

展昭和公孫策兩人入席,眾捕快挪挪,空出位置給他們。

在場都是包拯的得力心腹,不需要客套,很快展昭就和他們說說笑笑起來。

沒過多久,仆人用盤子端著洗好的生菜過來,放在黑鐵板邊角。

起先眾人也沒有太在意,生蔬雖然挺值錢,可他們這些人還是吃得起的。

包拯清廉,那是指他不貪。

可他其實很有錢,光是年薪,已經快抵得上杭州一個月的稅收了。

頂層文官,差不多都是這個年薪,隨隨便便就能養起一票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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