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這次是展昭付了飯資,隨後兩人分開,陸森帶著黑柱在杭州城裡瞎逛起來。
本質上,杭州就是個小號點的汴京城,這裡的人文環境和汴京差不多,畢竟兩座城市都算是水城。
小橋流水人家,就是對此時開封和杭州的最寫照。
陸森在城裡轉了很久,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陸森去了趟牙行,花了些錢銀,在牙人的幫助下,找到一處小屋,與主人商談後,租借下來。
此時的牙行,良心還沒有完全敗壞,不像明清兩朝,牙人有‘殺了絕不會殺錯’的說法。
陸森花的錢不多。
主人家是個老翁,他將鑰匙給陸森後,便雙手負背,佝僂著腰,回不遠處的大宅子裡了。
而陸森進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小屋院子圍牆的後邊,再擺上了一圈的柵欄,將整座院子‘保護’起來。
黑柱看著金色的柵欄牆,也是感覺到萬分安心。
陸森剛做完這事,便看到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馬,從小屋前邊的街中心走過。
人數至少有兩百,有人高舉著‘馬’字的藍色大旗,而走在最前邊的,是個紫須碧睛的北方漢子,一看就不是純種的漢家兒郎。
但他身上有股漢家兒郎的氣,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一般漢家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人眼神炯炯,行路時偶爾左右環顧,有種虎巡山林的味道。
等這隊人馬走過,街道兩邊的行人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議論紛紛。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議論中,陸森也知道了這群人是天下第一大幫,‘馬’幫的人。
領頭的是馬幫幫主歐陽春,比展昭略大數歲,是年輕一代中公認最強的俠士。
聽到這裡,陸森隱約明白了江湖人評選高手的標準。
不管是歐陽春,還是展昭,就算很強,但也沒有到特彆離譜的地步,與其它頂尖少俠拉開極大差距的地步,但為什麼就他兩人最出名?
說白了,就是‘勢力’問題。
展昭身居從三品帶刀護衛,又是開封府總捕頭,隨時隨地拉幾百人出來和你乾架,試問江湖中人誰不怕?
而歐陽春則是天下第一大幫馬幫的幫主,馬幫主要是管販馬人的……要知道,馬在這種冷兵器的時代,可是戰略物資。
一般人可沒有資格亂碰。
要說馬幫的背後,沒有朝廷和官府的力量滲入,鬼才信啊。
兩人功夫高不說,又是大權在手,他們兩人不當天下第一第二高手,其它的年輕江湖人誰敢當?
能服眾?
更何況,眼紅他們兩人的江湖門派大把。
這不……朝廷一說要舉辦武林盟主選舉大會,盟主從四品官職,受禮部節製,算得上是文官係。
這待遇一出來,彆說大大小小的,隻要叫得出名的門派都來了,甚至連歐陽春這個明麵上的天下第一都來了。
將柵欄關上,陸森和黑柱回到小屋裡,打掃了一個時辰後,天也黑了。
點起一根蠟燭,兩人吃了些係統背包裡的生蔬和水果充當晚飯。
等吃飽後,陸森說道:“黑柱,隨我去逛青樓。”
陸森就是想刷刷‘人物卡’,看看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屬性加成。
這晚上,他到杭州甜水街那塊,連走六七家青樓,刷了五十多張人物卡出來。
絕大多數都是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卡片。
倒是有張人物卡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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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的雙天賦,但和穆桂英差得遠了。綜合起來,屬性的實用度,其實也就勉強與楊金花及趙碧蓮打個平手。
然後陸森也發現一個現象,北宋的小姐們,名字喜歡疊詞。
什麼趙香香、徐師師、李師師、柳飄飄、黃蘿蘿等等。
隻要是名姐兒,全是疊詞的名字。
很快就到了深夜,陸森帶著黑柱回小屋裡休息。
杭州的夜市,也是極其熱鬨,即使深夜了,街道上依舊火樹銀花,萬燈通明。
他回到小屋中,用木方塊拚出兩張木床,一人一張,然後倒頭便睡。
雖然小屋中也有床和被褥,但他個人不太喜歡睡彆人的東西。
因為有柵欄,安全性有保證,兩人睡得極其安穩,一覺就到了天亮。
隨意吃些東西,兩人繼續出門。
陸森打算去錢塘江邊的金山寺和斷橋看看。
畢竟這可是杭州的兩大名勝,他以前都沒有看過。
不過在此時,斷橋還不是名勝,陸森在街上問了許多人,這才找到其位置。
原來西湖旁的斷橋原名叫段家橋,隻因為這橋直通向湖邊的段家村的。
雖然不是斷橋,但陸森也沒有覺得白來,走在段家橋上,看著左右兩邊的湖麵,碧水之上,青蓮片片,還有粉色的荷花蓓蕾,再有微風徐徐,即使是在豔陽下,也讓人心曠神怡。
有種踏行於水波之上的暢快感。
在橋上走了一個來回,陸森回到白堤岸邊,欣賞了一下湖邊的柳樹岸堤,正欲離開,卻聽到不遠處一聲尖叫。
隨後便是大量的行人慌亂地跑動起來。
陸森差點就把木甲從係統背包裡拿出來,給黑柱套上了。
畢竟這種情況,他在汴京城見了好幾次。
沒有想到在杭州也能聽到。
不過想想,似乎也很正常。
現在很多江湖人來到了杭州城,準備參加武林大會,這江湖人一多,事非肯定就得多。
隨後他發現,出事點離自己這裡有段距離,便說道:“黑柱你先回小屋那裡等著,我過去那邊看看什麼情況。”
“郎君請務必小心些。”
“放心,一般人傷不了我。”
等黑柱快步離開後,陸森便逆人流往前走。
待走了近兩百米,走過個彎角,便聽到鐵器相交的叮叮當當聲。
看頭一看,發現前方十幾人打成一團。
隨後陸森眼眉兒就挑了起來,這十幾人中,居然有五鼠。
畢竟白玉堂那張臉太好認了,隻要把他認出來,其它四鼠就容易認出來了。
他嗬地冷笑了聲,二話不說,就從係統背包裡拿出木製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