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也算是武藝高手,否則培養不出鬆江丁氏雙俠。
展昭被罵得有點羞愧,抱拳不說話,他打算等丁父氣消了再說。
而丁兆蘭在一旁,已經快急壞了,他站起來,正要說話,但耳聰目靈的丁父猛地扭頭:“給我坐下,現在丁家還沒有到你做主的時候。”
要是往常,被父親這麼一罵,丁兆蘭自然是乖乖聽話的,但現在形勢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站起來,強自說道:“父親,妹夫他沒有這意思。”
“妹夫,什麼妹夫!”丁父怒吼道:“我還沒有同意。”
丁兆蘭此時急了,說道:“妹夫請了個德高望重之人過來幫忙見證。”
“什麼大人物?哪裡來的德高望重?”丁父哼了聲,自是不信,他的視線掃過展昭等人:“一個長胡子的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如此大賢!”
旁邊有丁家人發出笑聲。
“妹夫旁邊站的那位,是陸真人,陸天章!”丁兆蘭忍不住叫了起來。
“我管他什麼陸天……”丁父下意識嘟噥了句,但隨後反應極快地說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陸天章,陸真人!”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陸森身上了。
因為幾人中,除了展昭,就屬陸森氣質最好,還有股出塵的味道。
此時陸森的名望,已經傳得很廣了,整個大宋,沒有聽過陸森大名的人,除了幼兒,就是死人!
丁家所有人都下意識站了起來。
丁父扭頭看著自己長子,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一年多前到京城,與陸真人打個照麵。這事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
丁父下意識嘶了聲,然後扭頭看著陸森,他當下抱拳彎腰行官禮:“下官鬆江路分都監,鬆江水軍副都統丁陽,見過陸天章,陸郎中。”
陸森可是文職官身,而丁父隻是地方的武官,兩人的差距可以說極大。
然後丁家所有人都下拜,包括丁兆蘭,都喊了聲:見過陸天章,陸郎中。
“請起,不必客氣,今是我是以展捕頭友人的身份過來的,不是官職。”陸森輕輕抬手:“此次隨同上門,隻是想見證雄飛下聘而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丁陽站了起來,然後笑看道:“陸天章請坐。還有賢婿也坐下,快,彆客氣,把這裡當自己家。”
丁陽一下子就熱情了起來。
陸森依然坐下,說道:“因為雄飛家中離此地太遠,長輩不方便過來,便托了我過來幫忙和丁監督說聲,請莫要怪他。”
“好說好說,哎呀,早說嘛,那邊的紅娘,也請過來坐下。”丁陽笑得很開心。
紅娘自然說不敢,但她還是走了過來,站著說道:“丁都監,我們可以淡淡聘禮,還有娶迎的事情了嗎?”
丁陽看了眼陸森,見後者沒有生氣,當下鬆了口氣,笑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之後的時間,就是紅娘在與丁家的長輩們交流,確認雙方願意,問雙方生辰八字,算日子等等。
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所有的事情定了下來。紅娘做過那麼多人的親事,就這一次新人地位是最高的,也是最順暢的。
這次提什麼,對方就答應什麼。
甚至還大把大把地多塞嫁妝。
而等到下聘的事情結束,陸森和展昭則就暫時在丁家住了下來。
展昭坐在陸森的對麵,抱拳說道:“多謝陸小郎了,把你請過來果然是件正確的事情,否則絕對會好事多磨。”
“我倒覺得不會,丁家頂多為難測試你一下罷了。”陸森調笑道:“我可是聽說了,丁家都已經把了一批嫁妝給你了。這明顯是急嫁的表現。”
“嫁妝給過來,可不代表著人也會跟著過來。”展昭是捕頭,自然熟讀律法:“萬一途中生變,她人不想嫁了,嫁妝也是得退回去的。”
陸森輕笑了起來:“我可不這麼認為,這天底下不願意嫁你的女子,可是相當少的。”
展昭聽到這話,也輕笑了下。
他對自己有信心,無論相貌,氣質,還有身份,他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陸森站起來,推開窗子,說道:“對了,今日午時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陸小郎說的是丁家和戴家的糾紛?”
陸森點頭:“這戴家似乎也是軍卒世家,什麼來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戴家應該是鬆江路鈐轄司,兼地方廂軍統領一職。”
陸森哦了聲:“也就是說,一個水軍,一個陸軍。現在居然鬨起來了,總感覺有股陰謀的味道在內。”
“哦,為什麼陸小郎會有這種想法?”
陸森解釋道:“雄飛可還記得我辭了監軍一職,返回汴京時,在城外被人伏擊的時候嗎?雖然主使者看起來是東海蓬萊,但他們帶著弓卒這事可不是假的。”
“那他們和鬆江這邊有什麼關係?”
陸森想了想,說道:“看起來沒有關係,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情與事情間可能有聯係。”
展昭臉色一沉,思考了會,說道:“那三天後丁戴兩家的官司,我們得看看了。”
“不但如此,雄飛你最好喬裝打扮一下,在鬆江府此處,打探打探消息。”陸森雙手負在背後,透過窗口看著天際:“如果兩方都沒有錯,那麼就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了。”
展昭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陸森是文官,還是天章閣直學士,確實有指揮展昭的權力。
況且兩人關係極好,與其說是指揮,倒不如說是互相幫忙。
而且陸森還有句話沒有說:有人在挑撥地方軍卒的關係,同時也在挑撥他和朝堂的關係,甚至想把他暗中綁走!這些事情,似乎是同時進行的。
暗中做這事的人,甚至還把他當成的獵物。
這就很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