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說道:“所以現在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在江湖上公開說,已把陸真人的懸賞放下,然後我們八人再到外邊去躲一段時間,等過上一兩年,陸真人忘這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再自行回來。”
大龍頭想了下,說道:“老八所說有理,就這麼辦吧。”
但有人卻有不同意見,老三突然拍著桌子說道:“我們鬼樊樓什麼時候怕人了,我不走,要走你們走。”
老大嘿嘿笑了聲:“老三,我話放這裡了,你心疼自己打下的基業,不願意走我也理解,我們走後,汴京城裡的人力隨你怎麼折騰都行,但真出了事,我們就不救了,如何?”
老三猛地站了起來:“好,老大,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不反悔。”說完這話,老大就站起來,離開了這處方間。
隨後其它人也迅速離開,很快方間裡隻剩下老三一個人。
老八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但他看到麵具下,老三那雙如果燃燒著的,充滿了野心的雙眼,微微歎氣,也走了。
女龍頭在下水道中彎彎繞繞,走了很久後,回到地麵,就變成了風情萬種的豆腐西施。
她回到屋前,見到有個白衣男子,雙手攏在袖口裡,在自家門口站立,身形挺拔。
是誰?豆腐西施心中有些警覺,緩緩踱著小碎步,慢慢靠近。
等到家門口近處,便發現,這人側臉很熟悉,再一細想,心裡便大驚:矮山陸真人!
她心中一突,轉身就想走。
但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身後邊不遠處,多了個頭戴黑紗官帽,身穿大紅官袍的俊朗男子,擋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禦貓展昭。
糟了!豆腐西施內心中充滿了驚懼,心跳已然加快。
但她臉上表情依然很淡定,看看後邊,然後又看看前麵的陸森,她故意裝出有占害怕的模樣,行了個萬福禮後,小聲問道:“敢問前麵這位郎君,可是陸真人當麵。”
陸森抱拳笑道:“確實是本人,聽說豆腐西施磨的豆花,是京城一絕,特來嘗嘗。”
這話呢,若是普通男子說來,怎麼都有股耍流氓的味道。
但陸森容貌清秀過人,氣質又出塵,他這麼說,反而給人一種挑弄的感覺,風流而不下流。
豆腐西施臉紅垂頭,微笑道:“多謝陸真人抬愛,但我家裡的豆花已經賣完了。”
“不可以再磨些嗎?”從後邊把人堵死的展昭走了上來,他從衣衫裡拿出一小袋黃豆:“大娘子請放心,我們已經備好了豆子,你隻要幫忙磨磨就行了,錢兩也不會少於你。”
豆腐看著展昭手中那個小袋子,心中暗恨,可臉上卻是羞澀輕笑著:“那就請兩位進來吧。”
說罷,豆腐西施打開自己家門,走了進去。
陸森和展昭兩人互相對視了眼,然後也跟著進去了。
而在豆府西施家門口,有不少人在探望,美人家門口,永遠不缺想占便宜,想偷窺的男人。
見到兩個大美男子跟著豆腐西施進去了,頓時有人發出長歎聲:“豆腐西施一次帶兩人進去,還是兩個看著就俊俏的,以後估計我們是沒有戲了。”
“彆亂說,那兩人一個是陸真人,一個是開封府總捕頭展護衛,如果一個人找豆腐西施,說不定是那事,但兩個人一起,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有人頓時問了:“你的意思是說,豆腐西施犯事了?”
“有這可能,但也有可能與她臥病在床的丈夫有些關係。”
而陸森這邊,三人進到院子後,豆腐西施請陸森和展昭兩人在正廳坐下,自己則到旁邊的臥室中坐下,稍稍打扮了下。
她此時內心中極是緊張,雖然自己來了臥室,但這裡並沒有多餘的通道,要想離開,必須就得經過正廳,而陸森和展昭都在哪裡,幾乎是不會給她機會逃跑的。
“事情麻煩了。”她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指放入嘴中,輕輕啃食著拇指的指甲。
她特彆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
此時,床上躺著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豆腐西施的背影,雙眼中充滿了怨恨和惡毒。
似乎是感覺到了這樣的視線,豆腐西施站起來,手裡多了張白帕,輕輕在男人鼻子上掃過,十數息後,男人迷迷糊糊地就閉上了眼睛。
將男人迷暈後,豆腐西施再打理了下自己的裝扮,然後走出臥室。
她見到陸森和展昭正等著自己,便笑著走上去,說道:“我現在就給兩位貴人磨豆花,還請稍等片刻。”
展昭把手中的小袋子遞過去。
而陸森則在打量著豆腐西施,這女人長得挺好看,還喜歡穿白裙,長得真是頗有味道。
即使很多有曹老板屬性的人,會特彆好這一口。
而展昭把裝著豆子的袋子交給對方後,突然說道:“我聽說此家男主人,得了重病怪病,臥床不起,大娘子你為何不幫他申請進入‘回春療養院’?”
“向回春堂的丈夫們申請過了,但沒有通過。”豆腐西施一臉鬱悶之色:“要是能進去,該多好啊,聽說隻要住兩天,死人都能活過來。”
“沒有那麼誇張,以傳訛傳。”陸森笑了起來:“雖然我醫術不算很好,但也有點讓人回複健康的手段,豆腐西施,可願意讓我看看你家男人?要是不太麻煩的病,我就幫他醫好,如何?”
現在京城誰不知道陸森有仙果和蜂蜜可以治療重症。
豆腐西施內心一沉,隨後驚喜地叫了起來:“當真?”
這演技,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陸森站了起來:“自然是真的,帶我去看看你家男人吧。”
“好。”
豆腐西施轉身,卻突然猛地扔下一樣東西,頓時屋裡塵煙滾滾,什麼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