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門、曾經的東海蓬萊,驪山派被稱為三大仙門。
但這事還是有待考究,畢竟這事隻在小範圍內流傳,甚至連朝廷都不太認可。
因為……這三門的功夫練到高深處,在外人的眼裡,似乎與普通武林中人,差彆不大。
頂多就是輕功跳得高些,然後看著不太容易老。
而這事,道門和佛門似乎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
但事實上,天機門確實是出過‘仙人’的。
那是位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掌門,直到死前都顏如少年,而且功力高深,全力一擊,劍氣可取十丈之外敵人首級。
當時天機門的人,都以為這位掌門,估計是能成仙了的。
但最後還是死了,莫名其妙地爆斃,當時還是在開門派大典,掌門在眾目睽睽之下,翻白眼倒地,化成飛灰。
從此之後,天機門再也沒有類似的‘仙人’出現,天地間的靈氣也越來越少。
而且之後天機門調查得知,其它兩派,以及佛道兩門,都是類似的情況。
類似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百多年,況且現在三大仙門幾乎已和普通門派差不多的感覺。
好在三派各有底蘊。
天機門的扶桑木,東海蓬萊的仙島清池,以及驪山派的洞府靈脈。
靠著這三樣神器散發出來的,微弱的靈氣,三派勉強保持著仙術方麵的傳承,但無論如何,弟子們也是越來越弱了。
不過對比於普通的武林門派來說,還是高出一大截的。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陸真人橫空出世。
地上建洞府,仙家皮影戲,仙果和玉蜂漿的效果離譜地強。
不知道比他們這三個門派的玩意強到哪裡去了。
更彆提,之後出現的契約靈獸,更是讓他們驚為天人。
雖然陸真人消失不見了,但包拯和汝南郡王都還在京城活躍著。
特彆是包拯,遇到怪案奇案,立刻化身黑炭頭,頂頂白月牙,日審人間,夜審鬼神,現在任何膽敢在包拯麵前耍滑頭的犯人,都被重新刷新三觀教做人。
因為包拯變身後,總能看到彆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現在陸森就是天機門想要‘了解’和‘接觸’的對像。
他們想弄明白,為什麼其它人,其它門派都無法有效地吸取靈氣的時候,他卻可以隨意揮霍。
比如說,在京城漫天發仙果,亂放仙家皮影戲,消耗靈氣之類的。
“無論如何,大道仙券我們一定得拿到。”劉福榮輕輕地拍著椅子把手:“沒有個手信,如何能與陸真人見麵。”
旁邊地老人笑道:“你格局還是小了,我們也未必一定要拿到大道仙券,多救幾次那個趙家的小郎,一樣可以。既然他是陸真人派來的,想來也應該是心腹,或者親近之人,陸真人總不能對自己親人的救命恩人不管不顧吧。”
劉福榮掌門笑道,雙手抱拳:“還是長老看得通透。”
“害,就是年長幾歲,遇到的事情多點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人笑著擺擺手。
而在此時,杭州之中,襄陽王看著半匹的虹綢,笑得很開心:“洪員外,你可真是厲害。居然能將兩個沒用的小女娃子,換來半匹虹綢,當真是商行鬼才。”
洪世重眯著眼睛,笑得很開心:“哪裡的話,都是沾了王爺你的光。”
“哪裡,這福緣我可不敢搶功。”
洪世重笑著又奉承回去。
兩人都顯得很開心,互相吹捧一番後,洪世重就離開了。
等人走後,襄陽王喝了口茶,笑容漸漸平淡下來。
此時一個中年師爺出現在他的旁邊。
襄陽王腦袋沒有動,視線依然看著前方,但他卻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隔上幾天,讓人把這賤商給埋了,彆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中年師爺點點頭。
“這虹綢就是漂亮啊,這洪世重的運氣也真是好。”襄陽王撫摸著光滑的絲綢:“隻是他沒有經過我同意,就自作主張把兩隻瘦馬送人。什麼是尊卑,這人完全不懂得,該死。”
師爺諂媚地附和著笑了一下。
“商賈的事情先不談了。”襄陽王從旁邊拿出張地形圖:“汝南郡王店裡的那匹虹綢,一般來說沒有人敢動的,但有人居然可以直接借走!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定是陸真人。”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襄陽王摸著地圖,輕笑道:“雖然杭州裡外我們都找遍了,但陸真人的妻妾先出現,現在陸真人也出現了,說明他們絕對在杭州地界內生活。要想辦法把他們找出來才行。”
中年師爺問道:“怎麼找?”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他還在這地界活動,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中年師爺想了想,說道:“王爺,容我說句忤逆的話。陸真人乃是天道的漏網之魚,天網恢恢這詞,可能用不到他的身上。”
襄陽王頓時皺眉。
他不是聽不進勸的人,剛才下令要殺洪世重,是因為他感覺後者似乎有把自己當成白癡的跡象,而不是雙胞胎換虹綢這事做錯了。
“說得有理。”襄陽王想了想,又問道:“師爺你可有什麼法子?”
師爺閉眼想了會,歎氣說道:“要是一般人躲著,我總能想法方子逼他出來。但陸真人非常人,有大神通在身,說不定我想的法子,在他的麵前,就是個笑話。隻是單純地失手還好說,若是因此惹惱了他,想來可能會對王爺的大計,造成不好的影響。”
襄陽王愣了下,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後,說道:“那暫時就先這樣吧,我們不惹陸真人,反正現在他與朝廷的關係極差,想來我們……之時,他也不會幫著那邊的。”
師爺笑著點點頭。
“所以說,趙………那人太沒有氣魄了,放著那麼好的機會,居然把陸真人這樣的真神仙給氣走。”襄陽王哼了聲,頗是不服氣地說道:“若是本人,必定將陸真人好好供著,他要殺多少蠻夷,就讓他殺多少,絕對不會讓他寒心。這內外有彆的道理,那人都不懂,實在是無能!”
師爺聽到這話,立刻低頭說道:“王爺自然是要比那人更有才情的。”
襄陽王聽了哈哈大笑,頗是開心。
而在山中洞府,花園中香氣襲人,蝶鬨蜂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