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潘誌海帶著黑衣人,便衝進了掌門大殿中,遇到敢反抗的人,就當場剁翻。
那些官兵們也想跟著去搜刮一翻,但穆桂英卻擲槍於殿門前,說道:“你們這些人,半點力氣都沒有出,彆想著去占便宜。”
一群官兵敢怒不敢言,鬱悶之極。
隨後他們還被穆桂英指揮著處理此事的手尾。
大約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東海蓬萊派已經全員投降,不投降的全被五鼠和黑衣人家將殺光了。
敵人的屍體,也被聚攏在一起,埋入大坑之中。
唯有於和被單獨造了個墳頭,還用木牌刻上了他的名字。
藍天豔陽,白雲隨著海風湧動,陸森衣裳飄蕩,霍霍作響。
他在於和墳前翻看了幾眼物我兩忘功,然後搖頭說道:“這功法是邪道啊。”
所謂的物我兩忘功,到最後就是做到不感受自身,不感覺外物,無喜無怒,無愛無恨。
以此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從而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但真做到喜怒哀樂全舍棄了,那還是人嗎?
就連和尚說脫去人間之情後,還得保留個慈悲之心才行。
慈悲之心也是人類的情感,所以他們依然算得上是人。
而這物我兩忘功,什麼都舍棄,自然連人也算不上了。
陸森很想把這本書給毀掉的,但想想,還是留了下來。
他可以不練,但說不定以後有合適的人願意練。
等到下午的時候,陸森回到了方舟之下,然後東海蓬萊派的平民,還有投降的武者,全被運到了大船的甲板上綁著。
同時還有一車車的錢財、奇珍和珍貴藥材被搜刮出來,運到了船裡。
陸森和呂惠卿坐在船長室裡,桌子的中央,放著一本帳冊。
“銅錢十萬多貫,三千多兩的黃金,二萬多兩的白銀。”呂惠卿的額頭和鼻子處都綁著一條白巾,上麵有點點黑色的血跡:“還有大量的藥材與奇珍不好估價,這東海蓬萊派真是富得流油。”
陸森微笑道:“呂府尹希望能得到多少?”
“十萬貫銅錢即可,其它的皆交給陸真人處理。”呂惠卿想了想,繼續說道:“有這錢,我可以把這次的帳麵做得很好看,沒有什麼人能挑錯。”
十萬貫銅錢很多嗎?
對任何人來說,都算很多,但呂惠卿是杭州府尹,每年經他手管理的錢兩是以近幾百萬貫的數字來計算的。
他對錢沒有什麼興趣,他隻對功勞有興趣。
陸森想了會,說道:“好,那就麻煩呂府尹了。”
“好說。”呂惠卿笑著說道:“還有船上那些東海蓬萊派的餘孽,陸真人交給我處理,應該可以吧。”
“你打算怎麼處理?”
“在杭州城外有個采石場,裡麵剛好缺人,這些餘孽個個身強體壯,就拉到裡麵乾活五年,五年後再還他們良民身份。”
這話聽起來很有資本家的剝削味道。
但實質上陸森很清楚,這已經是呂惠卿的善良了。
采石場是官方的,雖然辛苦些,但總不會像私礦那般喝人血。
而且良民的身份,對於這些東海蓬萊派的人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
凡居海外者,皆按海夷處理。
雖然北宋的律法中沒有如此明文規定,但這也是整個社會的潛規則。
北宋人連遼國皇族都不太看得起,更彆說海民了。
所以當呂惠卿在甲板上,把這事宣布之後,那些被綁著的蓬萊派弟子和其家眷們,個個都對著呂惠卿感恩戴德起來。
“這呂姓後生,確實有點才華。以後得進朝堂的話,必能一飛衝天,女婿你和他交好,也算賺著了。”
說這話的是穆桂英,她禦去藍色的外甲後,在自己的艙室裡換了身衣服才出來的。
陸森靠在船舷上,看著呂惠卿施展自己的能力,在那裡收買人心,笑道:“我不需要和朝堂上任何人交好,若真想這樣,兩年前我就不會辭官歸隱深山。”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穆桂英有些好奇?
“我希望漢家子裔,吃飽穿暖,人人如龍。”陸森笑了笑:“嶽母是不是覺得我這想法很可笑?”
穆桂英愣了下,搖頭:“沒有覺得,男兒有大氣魄是理所當然的,隻是金花可能會拖你後腿。”
陸森有些奇怪地看著身旁的巾幗英雌,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
穆桂英看懂了陸森的疑惑,她歎氣道:“知女莫如母,金花她明著上看著很颯爽,很有我們楊家的風采。但她在內心中,其實是希望家庭和諧安穩的,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坐在一起,聊聊天,成天笑嗬嗬的。”
陸森覺得這評價不太像,但隨後想想,確實是發現楊金花雖然很活潑大氣,但其實她真的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要去哪去哪,要做什麼大事。
反而趙碧蓮都常嘀咕著,自己練好禦劍術後,要稱霸整個武林,弄個武林盟主的位子坐坐。
而龐梅兒更不用說了,要是她為男兒身,此刻估計早就唱名東華門外了。
也就楊金花,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天天守在自己身邊,像個小婦人似的。
“這樣子也好啊。”陸森笑了笑,說道:“三人中,我就最喜歡金花了。”
穆桂英微微搖頭:“她這是前輩子做了天大的善事,這才得到女婿你的喜愛,讓她賺到了。放心,以後我會找時間教導一下她的,男人做事,女人得全力支持才行,否則不配當我們楊家的女兒。”
陸森看著一臉正色的穆桂英,神情很是無奈,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要是換到現代時空,自己有三個女人,丈母娘不把男人削了才怪,哪會如此,讓嫁出去女兒要懂事全力幫助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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