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島的消失,確實是讓陸森有些驚訝。
但也讓他清楚了,即使這個世界的靈氣枯竭,也依然保存有一些奇特的能力,或者事物。
“天機門不愧是玄門!”楊金花站在船舷邊上,驚歎道:“能把那麼大一個島轉走,真是厲害啊。”
“應該是扶桑樹的能力吧。”陸森想了想,說道:“那顆樹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樣,似乎是有靈智一般。”
楊金花露出奇怪的表情:“就是一棵很大的樹罷了,我看不出哪裡有半點靈智,它又不會口吐人言。”
“並不是不會說話,便沒有靈智的。”陸森右手輕輕拍著木製舷沿:“之前籠罩在島外邊的灰霧,應該就是那棵扶桑樹的奇特能力之一。”
“不是自然形成的嗎?”
陸森搖搖頭:“而且更為奇特的是,島上的那些人,都有些古怪。”
“我看他們很正常啊,怎麼古怪了。”
陸森笑道:“等你實力再厲害些,應該就能看得出來了。”
楊金花頓時不再追問,數天前她才被自己娘親責罵了一頓,說她們三個沒有本事,那麼好的機遇也不舍得努力,現在連孩子都懷不上。
三個人被罵得垂頭喪氣,不敢反駁。
現在她們聽到‘實力’這詞,都有點後怕來。
沒有辦法,在北宋此時,男人若是無疾,再無所出,那必定是女子的錯。
寶船返航,陸森也沒有用飛行器回去,偶爾和妻子一起在海上行舟,看著海天一色,吹著涼涼的海風,也是種難得的浪漫。
但在快回到杭州的時候,卻看到天際線上有艘船影。
起先他們沒有覺得奇怪,畢竟海洋上有其它船隻航行很正常,雖然這裡並不是真正的貿易航線。
但過了會,潘誌命令寶船半帆緩行,自己則來到陸森麵前,說道:“姑爺,前麵艘船,我估計是出問題了,要不查靠過去看看?”
潘誌海是趙家的人,自然也稱呼陸森為姑爺。
“你決定就好。”陸森笑笑。
潘誌海點頭,命令水手們轉向,往那艘船靠過去。
雖然說大海無情,人心比大海更加險惡,但也總有些人秉持著正義和良善的。
像潘誌海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也是他有管理著這艘大船後,才會有的心思。
若還是以前那樣,自己隻有艘小船,並且手下隻有十來個,他才不會去管那艘小船是不是出了問題。
萬一是陷阱怎麼辦?
但現在他開著的是巨型仙家方舟,手下近三百人左右,就算那艘船上載著一船的人,能下來一百個,他也不虛。
船靠了過去,很快就和對方接觸了。
然後潘誌海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真是一船的人,而且還是女人多。”
船上的人都被救了上來,大部分都快被曬得脫水了,給他們喝了水,吃了些黃豆芽和麵糊後,這些人都醒了過來。
然後嘰裡呱啦地跪在地上,向潘誌海道謝。
這些都是東瀛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把臉塗得白白的,牙齒黑黑的東瀛女人。
潘誌海聽得腦袋都大了,叫道:“彆說了,吵得我頭痛,誰會說宋語,站出來給翻譯一下。”
此時一個穿戴明顯華貴過其它人的女子站了出來,用有些口音的宋話說道:“多謝西方神國神使救命之恩,我等是來自平安京的女子,仰慕西方神國的光芒,特來侍奉。”
潘誌海這聽明白了:“哦,原來你們是來借種的啊。”
這女子低頭,似乎有點羞澀:“嗨!”
“那你們去最底層的船艙住下吧,記著,彆把這艘船弄臟了。”潘誌海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這東瀛雙眼中露出些喜意,然後她對著後邊跪著的東瀛人說了些話,很快這群人便歡呼起來。
然後這女子抬頭看著潘誌海,說道:“尊貴的神船主人,小女子是平安京在原家族後人,感謝船主的救命之命,願以身相報,還請閣下垂憐。”
這女子宋話說得不錯,雖然有點點口音,但談吞很流利,看得出來,應該是大家之後。
隻是潘誌海卻皺起了眉頭,說道:“我不是船主,我隻是幫人開船的。這船是我們姑爺的,你要報恩得找他去。而且也是姑爺同意了,我們才敢把你們撈上來。”
這東瀛女子愣了下,問道:“請問真正的船主是哪位?”
潘誌海指了指遠處船頭,正在和楊金花說笑聊天的陸森:“那白衣美男子,便是我們姑爺。”
東瀛女子向潘誌海彎腰感謝,然後挪著小丈夫步,走向陸森。
而潘誌海則喊道:“把這些人都帶到底艙,好好招待一下就行了,她們都是肉身菩薩,給我們宋家兒郎送快活來的,要好好把她們送到杭州城去,明白了嗎?”
“哇哦!”
一群粗壯的水手們,開心地歡呼起來。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潘誌海的視線掃過所有的水手:“這艘船是仙船,是姑爺的船,我們能上來,就已經是天大的福份了。都給我管好自己那條蟲子,誰敢在船上搞些汙穢的事情,我直接給他去勢,彆怪我不講兄弟情義,明白了嗎?”
“俺們都曉得的。”
“我們會帶著她們下船的。”
一群人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潘誌海這便放心多了,然後他的視線看向陸森那邊,輕輕地笑了下。
“倭人的王裔都過來借種了?真有意思。”
潘誌海畢竟是海人,他對周圍海洋小國的情況,也是了解一些的。
倭人女子來大宋借種,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常能見著,他自己都奉獻過精華出去。
感覺上還行,雖然腿短了些,但勝在夠溫柔和主動。
而這個叫在原的女子,如果沒有騙人的話,應該是倭人王族分支的成員。
雖然說宋人看不起倭人,但怎麼說對方都是王族,潘誌海可不敢亂來,隻得推給陸森處理了。
這姓在原的東瀛女子靠向陸森,人群中也有幾個頭頂光光的男子低頭跟隨在其後,卻又不會靠得太近,一看便是下人,或者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