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了。”蕭申雙手接過陸森手中的黃金劍:“自此起誓,餘生絕不踏入中原半步,若有違誓,人神共憤,天怒雷劈。”
罷,他定定地看著陸森,眼中帶著極致的渴望。
越是未開化的文明,越是相信神仙,天命這種東西。
連北宋都逃不開的
“記住你的誓言。”陸森淡淡笑著:“若是違背誓言,天不收你,這劍自然也會是你的催命符。”
他的話結束後,周圍的霧氣迅速聚攏過來,很快陸森四人就消失在霧氣中。
而蕭申拿著黃金劍,漸漸被霧氣包圍,簇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申突然從床上醒來,他看著熟悉的床頂帳子,思維漸漸回複。
“原來是大夢一場嗎?”蕭申無奈地搖搖頭:“中原的仙人,怎麼會認為我一介外人會有天命,果然是日有所思……”
喃喃自語突然停了下來,蕭申下意識捏了捏自己右手,抓到一件硬物。
他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右手抓著一個金色的劍柄,而長劍的樣式,和‘夢中’一模一樣。
他的表情先是木衲,然後迅速變成了狂喜。
“原來不是夢。”蕭申拿起這把劍,細細端詳。
在夢中,他隻急著讓仙人賜劍,賜天命,沒來得及觀察這把劍。
現在一看,發現這劍雖然看著是純金的,但再細看,發現是半透明的。
透過劍身,能看到後邊的物體。
隨後他又‘囈’了聲,因為他在劍身內部看到幾個隱約的小字。
橫著劍身,他細細看著這幾個字體。
“既定之天命!”
蕭申將字體念了出來,心中充滿了歡喜。
這劍一看就不同,看著像是黃水晶做成的劍,但實質摸到劍身上,卻是金屬質感。
同時能有劍身內部紋字的劍,這可不簡單。
絕非凡人可鑄造得出。
“就是劍名奇怪了些,王之瀑布?”蕭申從床上下來,自從拿著這把劍後,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不過神劍自有緣由,隻是朕不知道罷了。”
此時的蕭申情緒本來就極端興奮,居然被仙人承認了,而且還得贈一把仙劍,再加之身體也有種暢快的感覺,便忍不住拿著劍在臥室中耍起劍舞來。
畢竟是武官出身,雖然之前是紈絝,但劍術粗淺也是練過的,一把金劍在他的揮舞下,化成一道道光團,韻轉流動。
隻是過於興奮,長劍突然劃過牆邊的櫃子。
蕭申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似乎劃過了櫃子,但又似乎沒有劃過,因為隻有一點點的切割實感,與他印象中劍劃過硬物的‘感覺’不同。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那個衣櫃突然出現道裂紋,然後上半截斜斜掉落下來。
原來是太過於鋒利的了,這才看到效果。
“好厲害。”蕭申拿著金劍,滿臉驚歎,越發覺得這劍與眾不同:“應該還有其它神異之處,隻得一一嘗試才行。”
他將金劍放到旁邊的劍架上,這劍剛離手,他就有種空虛的感覺,似乎體力弱了很多。
愣了下,蕭申再把長劍拿在手中,這下子那種身體充滿活力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劍……”蕭申長長地噓了口氣:“仙人敢賜劍,看來是不怕朕反悔的。這輩子看來是不能攻入中原了,但沒有關係……若能做得契丹國主,今生亦無憂了。”
蕭申拿著金劍輕笑起來,眼中充滿了得意和強大的自信。
而陸森這邊,已經躲到了一片樹林下的地洞裡。
小型的係統家園再一次建了起來,陸纖纖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狐狸,趴在地上休息。
剛才製造的幻境,可把她給累壞了,如果再久些,勢必得當場顯露原型出來。
妖族的法術,都是粗放型的,比蜀山派還要粗放。
畢竟妖族天生就擅長聚攏天地靈氣,它們自然不會研究如何節約天地靈氣。
然後這靈氣枯竭一來,他們就是最先滅亡的那一批。
若不是陸森,估計再過十幾年,無論是陸纖纖,還是雪女,都得魂飛魄散了。
“在這裡再待上兩三天,等纖纖回複一下身體,我們再去上京臨潢府。”
三女自然是聽他的。
待了三天後,等陸纖纖身體舒服些了,三人這才動身。
和上次一樣,陸森等人依靠陸纖纖的隱身術和短距飛行術,潛入到臨潢府中。
再一次回到了之次挖開的地洞裡。
因為有了經驗,陸森這次繼續合成了個‘小胡子’,遮掩自己的模樣身形,大搖大擺地在外邊打探情報。
這次趙碧蓮跟在他的身邊,而陸纖纖和雪女兩人在小型係統家園中休息待命。
妖族實在是太依賴靈氣了。
走了一圈後,陸森發現,臨潢城的氣氛有些凝重。
街上的人流明顯少了,而且時不時有兵卒巡邏而過。
不過這些兵卒似乎並不查驗身份,隻是單純地維護治安罷了。
陸森走在街上,正想著要去哪裡打探消息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兩個熟人。
白眉少年和他的師傅。
實質上,白眉少年現在頭發和眉毛都是黑的,他的師傅原本是和尚打扮,現在變成了道士的模樣。
陸森自己是沒有認出來的,但係統視野會把熟人標注出來,陸森一眼就看到他們了。
陸森尾隨著他們兩人,正想著要不要上去和他們攀談一下,卻看到兩人劍突然閃時了一個小巷裡。
陸森帶著趙碧蓮兩個跟上去,結果跟進到小巷裡沒有多遠,前邊兩人突然停住了,並且轉過身來。
隨後他們的身後,又從旁邊圍牆上跳下兩人,一前一後,將他們兩人堵在中間。
“這位朋友,何故尾隨我們師徒?”魏真微微抱拳,上下打量著陸森,滿臉的殺氣。
若是陸森話不對,他肯定得動手了。
趙碧蓮左右手各抓著一個蓮角,吃得正香,她看看魏真,然後不著痕跡地撇撇嘴。
好弱,五個也不夠自己打的。
陸森笑道:“之前我們見過,你們兩人的命還是我順手救的。”
‘小胡子’每次貼上後,在外人眼中形成的形象都是不同的,魏真自然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