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遺傳,暫時是沒有辦法補救的,或者以後能有種可以豐身的功法出來?
龐梅兒坐她陸纖纖的身邊,笑道:“方才你與官人的對話,我聽到了些,纖纖可彆介意。”
陸纖纖搖頭,這有啥介意的,她和郎君又沒有說什麼私情方麵的東西。
看著陸纖纖頗是失落的神色,龐梅兒說道:“在未與官人相識前,我對他也挺不屑的。”
陸纖纖有些驚訝地看著龐梅兒,頗是不太置信的模樣。
在她觀察得知,龐梅兒這人,喜歡陸森喜歡到骨子裡去了。
狐狸耳尖,她可是知道的,一到晚上,龐梅兒是最癡纏陸森的那個,恨不得融化到後者身體裡的那種粘乎。
可以這麼說,陸家三個妻妾,都是這般喜歡陸森,她根本想像不出來,龐梅兒之前對陸森不假辭色的模樣。
“官人行事,和我們不同的。”龐梅兒笑道:“他有仙人脫俗的靈氣,對世間的名望權利皆不在意,但他又沒有仙人的冷酷無情,他對黎民百姓,一直抱有極高的憐恤和仁慈。”
陸纖纖歎氣道:“但這沒有意義啊,凡人又不會真正感激他。”
“官人不需要感激。”龐梅兒扯了朵花兒戴在陸纖纖的耳邊,說道:“你知道嗎,碧蓮管著一個殘疾救濟會館,專門收留那些因為殘疾、過於貧窮被拋棄的人。給他們治療身體,教他們工技,等他們身體好了,他們便有生活下去的能力了。而這會館,幾乎沒有人知道是郎君設置的。”
陸纖纖極是驚訝地看著不遠處的碧蓮,後者正在和東瀛姐妹在鬨玩,用功法吸引著大量的蝴蝶做著各種飛行靠型,清脆開朗的笑聲回蕩在洞府之中。
瑤瑤和琨琨在一旁鼓掌歡笑,直叫師娘好厲害之類的。
老實說,碧蓮在大多數女性的眼中,其實是有點憨憨的,不太機靈的樣子。可陸纖纖真沒有想到,碧蓮居然管著這麼一個會館,平時也不見她說過什麼。
“家裡五分之一的錢糧,都投到了這個會館中。”龐梅兒笑道:“纖纖你也在杭州住了一段時間了,每次上街,難道沒有發現,杭州的乞兒要比其它地方少許多嗎?”
陸纖纖自然發現了,隻是她以為是杭州富足的關係,畢竟是通商海港。
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原因。
“那郎君還在暗中做了什麼事情?”
龐梅兒想了想,說道:“接下來的便是你看到的那些事情了,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三人也問過官人,他說現在中原大地還沒有到迫切需要變革的地步,與其激烈顛覆一切,倒不如溫水煮青蛙。”
“溫水煮青蛙?”陸纖纖沒有聽過這話,不知其意。
龐梅兒聽陸森說過,便解釋了一番後,說道:“官人考慮過很多,他說中原不需要誰來當聖人,指引一切,隻要悄悄地創造合適的條件,中原人自然而然會自己走出那一步,一切便會慢慢走上正軌。前提是……家國穩定。”
“所以郎君一直在想辦法削弱北邊的狄人嗎?”
龐梅兒點頭說道:“是啊,郎君想做什麼,我們管不了,也不該管。反正不是做惡之事,對嗎?”
看著不遠處涼亭中的陸森,陸纖纖靜了一會後,才點點頭,她問道:“那個救治窮人的會館,我也能去幫忙嗎?”
“當然可以,碧蓮應該會很開心的。”
陸森並不知道龐梅兒和陸纖纖談了什麼,但也是從這天開始,陸纖纖就不太來找他對奕了。
也並沒有生分,倒不如說偶爾的相處中,他更能感覺到陸纖纖的‘熱情’。
又過了幾天,陸森正在與自己三個婆娘煮酒閒淡,黃酒配上枸杞和桂圓,再加微量蜂蜜調味,這樣的酒相當美味,而且不容易醉人。
然後家將阿黃來報:“郎君,你讓我們查的事情,我們有眉目了。”
說罷,阿黃遞上一張寫滿字的紙。
陸森看完後,說道:“居然與西方蠻子有關?”
之前陸森與呂惠卿在富貴樓裡相聚,結果被人下毒,這事他可是一直在讓人查著的。
但隻讓家將們暗中去查消息,配合上汝南郡王在杭州城的情報網,效果不說極高,但也不算差。
花了幾個月,終於整理出些東西來了。
陸森看過多後,說道:“代為向蘇郡守說一聲,今晚可能要鬨出些事情。”
阿黃點頭退了出去。
陸森然後看著上麵的紙張,眼神微冷:“教司坊?”
教司坊依舊歌舞升平。
按理說,艾莉婕進入到教司坊後,以她的容貌和身段,應該能成為頭牌,即使不是頭牌,也應該比較出名才對。
但實質上……她並沒有在杭州闖出什麼名聲。
其實在京城的時候,她就算是花魁之一,但也隻是在雜市那邊有人捧場,色目人都挺喜歡她這種的。
北宋正經人家都不願意親近一個胡人女子,也就是看她跳跳肚皮舞還算有點意思。
富貴人家不願意惹胡女,但普通人家又出不起那錢。
現在杭州教司坊中,也是類似的情況。
不過她的收入還是不錯的,肚皮舞跳得好,‘價格’挺高,也就一些大商人來湊湊樂子,點評點評罷了。
這晚,她出場了近兩個時辰,把一群富商們搞得個個血氣賁張,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願當她過夜的恩客。
艾婕莉回到自己的房間,脫去抹胸,擦拭了下微汗的身體後,換了身輕鬆的衣服。
今晚她跳了三次肚皮舞,兩次蛇腰舞,經過與教司坊分成後,得到了過三十兩銀子的收入。
挺多錢了。
但她很不開心。
因為那些富商明明個個被她挑逗得雙眼冒紅光了,但轉頭就點了彆的小姐兒。
讓她有種頗是難受的感覺。
當然……如果有富人‘點’她,她也是會拒絕的。
隻是這種沒有人‘要’的感覺,令她頗是不爽。
“宋人都是如此自製的嗎?”艾婕莉趴在窗口那裡,搖著絲織小團扇,歎道:“或許這就是宋人能如此強大的原因吧,他們文明,他們聰慧,他們因此而美麗。聖潔的白膚人,也隻會誕生於這樣的偉大國度之中。”
算上在汴京生活的兩年多,艾婕莉已在宋國生活了三年了,這三年對她的影響非常大。
以前她認為山中老人是最偉大,最聰明,最聖潔的人。
但現在,她已不這麼認為了。
“若是山中老人真如此偉大,為何他要到東方來尋找山中花園。要是他真如此偉大,為何不能造成能照亮夜空的太陽船。要是他真如此偉大,為何阿薩辛的勢力不能真正壯大,反而得在十字教的追捕下東躲西藏,苟延殘喘。”
人是會比較的。
艾婕莉也會,即使她被‘洗腦’了近十年的時間,但她不笨,基本的邏輯思維還是有的。
況且在宋國生活了三年,也給了她從另一個角度看待世界的機會。
隻是可惜……宋人排外太嚴重,連她這樣的色目人美女,都得不到看重。
普通的宋人,她又不想親近。
唉……她悠悠歎氣,不過好在隻要從教司坊出去,便能拿到杭州的戶籍,以後也算是宋人,日子應該能好過許多。
她正歎著氣,卻突然看著遠處有一隊人走過來。
處於中間的青年非常顯眼,身姿挺撥,風度翩翩。
隨後她驚訝起來:“咦,這似乎是陸真人,他怎麼來這裡了?難道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隨後又覺得不太可能:“這段時間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啊。”
她愣了下,立刻轉身輕移腳步,從後窗翻了出去,隻是剛落到地麵,便看到一個長相極為俊美,但陰柔如女子的白衣青年站在自己麵前。
“色目女子,我勸你不要亂動比較好。”
白衣如雪的俠客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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