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3 這不可能(1 / 2)

這個北宋有點怪 翔炎 8557 字 7個月前

聽到王安石的話,場中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但呂惠卿卻不太服氣:“陸真人非我儒門弟子,何稱得上君子。”

他個人對陸森沒有什麼意見的,就是單純不服王安石罷了。

憑什麼一個被外貶的罪官,回來後居然比他這個勤勉的地方父母官更得朝中大公們的歡心?

職位甚至還高他兩級。

這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呂惠卿的身上。

而處於眾人焦點中的呂惠卿,表麵平靜,內心卻有些洋洋自得,覺得自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卻不知道龐太師、包拯等人看著他的時候,眼中多是審視的目光。。

麵對著咄咄逼人的呂惠卿,王安石很淡然地說道:“孔聖曾求道於老子,與莊子亦是知己,儒學算是脫胎於道門,儒道本是一家。我與陸真人認真談過,他所學很雜,儒學道學信手拈來,佛門也略知一二,還有一些很超脫的思想混雜在其中。況且陸真人君子六藝中,就‘樂’一項稍弱,可卻也懂得樂理,能明大雅之音,他當不得君子,何人當得君子。”

‘儒道本是一家’這想法,在場絕大多數人都是認可的。

君子六藝……在場眾人,沒有一個能拉弓引箭,能禦車,陸真人能禦飛天之器,不比禦車雅致得多?

所以王安石這麼一說,在場官員皆也覺得,陸森當得起‘君子’的稱號。

呂惠卿本來還反駁的,但他仔細一想,自己是不服王安石,又不是不服氣陸真人,何必在這件事情上,與王安石杠起來,等日後再說。

眾官員見呂惠卿沒有再反駁,便悄悄收回審視的目光,他們現在對王安石話中某句更感興趣。

一直沒有說話的富弼忍不住問道:“陸真人有何超脫的想法?”

在場的,幾乎都是頂尖的文人了,他們對於儒學已極為了解,對佛道也略知一二,雖然政見不同,但說一千道一萬,他們都是師出同源的,該知道的思想都知道了的。

因為超脫的想法,他們聽了就很感興趣。

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王安石身上。

“當時我與陸真人談到土地兼並之事,他說‘土地兼並從無內部解決’。”

包拯點頭:“這話他也與老夫說過。”

其它人沒有聽過這話,因為皆若有所思。

王安石繼續笑著說:“後麵陸真人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一切的階級矛盾,都源自於生產力不足。’”

眾人莫明……這話聽著很白,但其中的意思,又很奇怪,若有所指。

“生產力?”包拯想了會,說道:“生育產業之意?陸真人的意思是,我大宋人不夠?產出不足?”

其它人想了會,都覺得是這意思。

王安石搖搖頭:“似是而非,陸真人所指的生產力,似乎有更深的內義。我之後也詢問過此詞何解,他沒有再交談下去的**。”

眾人皆是歎氣。

陸森在京城為官時,他們多多少少與陸森交談過,知道此人見識廣闊,不愧是半仙之名。

況且從‘仙家皮影戲’這事物便能看得出來,陸真人從小到大接受的教導,與他們這些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

知道一些‘大道’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若是能聽聽陸真人講解與‘生產力’有關的道理就好了,說不定是大聖之道。”

其它人皆是點頭讚同。

官做到他們這個程度,學問做到他們這個程度,幾乎已經到頂了,剩下來的就是‘突破’。

可是突破那有那麼容易。

眾人閒聊了一陣子後,龐太師說道:“不管如何,現在先想辦法把西夏打退。現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我方錢糧充足,而契丹正陷入內亂,無力犯我邊疆,若不能一鼓作氣打下西夏,往後千百年,未必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包拯點頭讚同說道:“確實如此,即使無法攻陷西夏,也得把興慶府拿回來。”

“那麼,該讓誰去支援狄將軍?”龐太師覺得有些發愁:“能征善戰的將軍,似乎就那麼幾位,都已經前線。若是穆大將軍還在京城就好了。”

說到穆桂英,眾人都覺得臉上訕訕的。

老實人好欺負,楊家拚了命地護著北宋,幾近絕後,他們覺得理所當然。

現在楊家悄悄跑了,他們這才發現……以前對楊家,似乎真有那麼點苛刻。

“讓曹家後人上吧,他們本就是將門。曹誘這人還行,雖是文人但也學過軍陣之道。”晏殊想了會說道:“就封個洛陽觀察使的官職,讓他帶著兵馬和糧草,支持狄將軍,再隨鍬將軍節製。”

“監軍要不要派?”歐陽修問道。

眾人一時無語。然後偷偷瞄了下王安石。

按理說是要派的,但……先是王安石,再是司馬光,以及其它,有監軍或者文人監管的戰鬥,幾乎都失敗了。

然後又被陸真人在朝廷上指著鼻子罵,即使這些文人再心大,也忍不住得心裡嘀咕。

莫非真是監軍怠誤軍機?

最後還是龐太師說道:“暫且先不派吧,要想讓陸真人回來,還真得打幾場大勝仗。”

眾人皆點頭。

於是新一輪的西夏攻略便被定了下來。

若是趙禎還在的話,他們自然會和趙禎商量,當然結果不會有太大變化,因為趙禎一般也不會反駁中書門下的決斷。

更何況現在的官家還小,至於曹太後……女人懂個啥家國大事啊,好好養育小官家長大,便是天大的功績了。

很快,朝廷要再次出兵西夏的事情,天下皆知。

陸森在杭州,當然也聽聞了這事。

但他並不知道,這事其實是為了請他回朝堂才出現的。

他純當是朝廷終於有了些血性。

然後便去找蘇軾喝酒,閒聊一下,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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