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有一個飛行器,但陸森說了不準她們隨意使用。
畢竟是讓她們在外邊曆練,成天飛在空中,如何見識人間百態?
入了揚州城後,兩人選了個環境看著很是幽靜的客棧住下。
客棧的小二,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兒自個來住店,表情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正常情況下,女子出行,都會有男性親屬隨行才對,不過他看瑤瑤和琨琨兩人都穿著勁裝,佩著劍,也不敢多說什麼。
兩人在店裡已經住了兩天了,都沒有動彈。
倒不是她們懶,不願意人世行走,磨練本心。
她們是在害怕!
因為兩人的父母就在揚州這裡。
兩人其實都想見見父母,但小時候被賣的經曆,讓她們內心中,對父母還是有些怨恨的。
可親情這種東西,又無法輕易斬斷。
這種想見,怕見,又不願意見的矛盾心態,煎熬著兩個少女的內心。
她們在客棧了待到了第三天後,琨琨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姐姐,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們去找他們吧。”
瑤瑤正在盤坐練氣,聞言睜開眼睛,有些怯怯地說道:“他們應該搬家了,想找到不容易!”
“我和阿國姐姐學了推算之術,雖然還不是很精通,可要算算普通人的去向和大致方位,還是沒有問題的。”琨琨咬咬可愛的唇兒,從係統背包裡拿出幾枚,隨手往桌麵上一扔,看了眼說道:“北麵,約兩裡處!”
瑤瑤看著桌麵上的銅錢好一會,艱難地說道:“那就去見吧,這一關我們必須得趟過去,否則會成為我們的心魔。”
這是陸纖纖告訴她們的,人的執念如果太深,功法突破的時候,就容易產生心魔。
她們兩人自小在紅塵中打滾,見慣了世間最真實的一麵,心思繁雜。
所以陸纖纖說她們兩人的心境不穩,不說和陸森這個心性堅韌到陸纖纖都驚歎的‘怪物’相比,即使和楊金花等人相比,也是差得遠。
陸森也向陸纖纖了解過‘心魔’這個玩意,一陣詳細的解釋下來後,陸森將其歸納為‘三觀’是否真正成形,邏輯自洽。
近二十年的係統教育,陸森不說有個人有多出色,但至少唯物辯證法是學到手了的。
說到唯物辯證法,那不是看了簡單看了馬列著作,看了小紅書,讀了幾本哲學書就能吃到皮毛的。
它還得需要從‘數學’中學到邏輯思維方式,從‘天文地理’中學到自然世界形態,從‘物理化學’中學到基本的科學觀,以及其它數門係統課程得到的‘前置’技能,才能把後麵的唯物辯證法點亮。
而且還是初級!
與陸森同輩的人,絕大多數從小到大,都是隻需要專門學習和‘玩樂’就行了,絕大多數人也是認真接受了二十年的係統教育。
但能將唯物辯證法這個SSS技能點出來的人,亦是不多。
再加上後世網絡的便捷性,驗證唯物辯證法唯一最稀缺的‘現實素材’,也能時不時看到。
所以陸森的三觀,可以說堅固無比。
三觀這種東西,要塑造得穩固很難的,陸森不可能將自己成長時的環境複製給兩個徒兒,隻能讓她們自己出去闖闖,走一走了。
心魔這玩意對於修行者來說太重要,所以兩人一出山,便要著手於解決這件事情。
兩人慢慢地換著衣物,將勁裝收起來,換上了輕飄飄的窄袖衣。
這兩件衣服雖然不是用虹綢製成,但也是杭州名家所製,穿著極是舒服,且上麵的繡飾,細看平平無奇,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個‘精致’來。
換好衣服,兩人手牽手一起出了客棧,沿著街道向北走。
兩人的心情都是怯怯的,但牽著手,便能互相打氣。
揚州亦是經濟重鎮,雖然和杭州暫時沒得比,卻也是熱鬨繁華。
兩人一路上行走,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特彆是年輕男子。
沒辦法,瑤瑤和琨琨兩人也是小美人兒,再加上修習功法後,自帶一股靈氣,看著就不知道比普通女子強到哪裡去了。
兩人走著走著,後邊便跟著三個衣衫華麗的年輕男子。
他們走了一會,也互相發現了彼此的存在,雙眼中皆是露出警示之意,最後互相不服,當街打了起來。
可瑤瑤和琨琨兩人完全不知情,她們心神都在彆的地方。
又走了一會,從主街轉到小巷,琨琨拿著銅錢在手中拋了幾下,又指了指左邊,兩又再走了會,便看到一間小宅子。
宅子不算大,一進門的廳堂,外麵用泥磚圍了個低矮的小院子,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那種,裡麵有個婦人正在散著切碎的雜草喂雞。
兩人看到這婦人,身形都定住了。
她們就癡癡地看著這個婦人,認真打量。
這婦人耳鬢斑白,臉上看著滿是滄桑,雖然年紀不算大,都已有老邁之相。
這婦人將簸箕中的雜草撒完,正要回屋時,看到院子外的兩人,抬頭好奇地看了過來。
一入眼,婦人便忍不住驚歎,好漂亮的女娃兒。
但隨後,她的表情漸漸凝固,最後泛起一絲不可置信和驚喜。
她扔下手中的簸箕,跌跌撞撞地走到矮牆邊上,扶著矮牆,死死地盯著雙胞胎,視線在兩人間不停地來回移動,最後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們……是姐姐和二妹嗎?”
這時候的普通人家,稱呼自己的尚幼的兒女時,也常用輩份稱呼。
比如說大兒子叫哥哥,小女兒叫小妹之類的。
所以見到一個婦人,叫個穿開檔褲的小男娃為‘哥哥’,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那是在叫自己兒子呢。
瑤瑤和琨琨兩人沒有說話,但兩人的眼眶都紅了。
見到她們這個模樣,婦人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她慌慌忙忙地說道:“你們……快進來,這裡是家裡,快進來,站外麵乾什麼,進來,你們父親也在裡麵!”
隨後她覺得自己語氣似乎太急躁了,而且有‘命令’的味道,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姐姐、二妹,你們願意回家裡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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