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她一雙漂亮的狐眼看著陸森,接著說道:“至於你說的權力和義務,好像沒有,就單純是同盟罷了。然後雙方共享一定的氣運。”
陸森愣了下:“那我家豈不是吃虧了?”
雖然他自己似乎不受氣運的影響,可其它人會受影響啊。
彆的不說,他個人是希望自家三個婆娘,以及其它家人,都能一生幸福美滿滿,長長久久,無病無痛的。
若是氣運被分走,她們的‘運’下降了怎麼辦?
人都有個親近疏遠,雖然說樓蘭國確實挺苦的,後麵都滅國了,但這和陸森又有什麼關係?
樓蘭又不是中原,並且這樓蘭國以後越大,說不定要抽取的氣運也就越多。
若真要把‘氣運’分出去,分給中原地區不更好?
泠泠有些苦惱地扁著嘴:“郎君擔心也有道理,可我這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給你。”
自己的身體?
這人連姐姐和京京都沒有碰,也不可能碰自己的啦。
自己收集的靈氣?
好心疼的,那可是她賴以生存的物資。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幫一把樓蘭國沒有問題,但讓她把自己的‘食物’讓出去,她就不太舍得了。
接著推己度人,想來這位讓這位郎君把氣運讓出來,就和自己把靈氣讓出去的道理一樣地,都是件痛苦的事情。
她歎口氣,頗是不好意思地說道:“郎君,看來是我孟浪了,考慮不周,抱歉。”
“沒事,事情要說出來,才算是交談對不對!”陸森對這泠泠印象挺好的,是個能為他人考慮的女子。
說到這裡,陸森把酒杯往旁邊的矮幾上一放,說道:“夜已深了,我就不在這裡逗留了,多謝泠泠的宴請。”
“客氣。”
泠泠起身還禮。
陸森是個行者,泠泠不敢在他麵前托大。
隨後陸森在侍女的陪同下,離開了湖上青宮。
陸森在街道走了幾步後,艾莉婕從旁邊的陰影中閃出來。她身上濕透了,正在微微顫抖。
眼睫毛處,都有些冰碴子了。
畢竟沙漠的夜裡很冷的。
即使艾莉婕修煉有功法了,但還不夠精深,依然抵不住這樣的寒意。
陸森見狀,立刻拉著她往旁邊的空地那裡走,然後從係統背包裡拿出個柵欄,‘紮’出了個六十四平米的小係統家園。
雖然這地方沒有什麼人來,但他還是用木塊搭出個小屋子,擋住外麵有可能出現的閒雜人等的視線。
係統家園裡是恒溫的,艾莉婕的身體一下子暖了回來。
陸森從係統背包拿出兩年衣物,扔了給她,說道:“換上吧,濕轆轆的肯定不舒服。”
艾莉婕毫不猶豫脫去衣服,潔白健康且充滿活力的身體一下子就出現在陸森麵前。
陸森沒有什麼一驚一乍的表情,他很淡定地轉過身子。
等到後邊換衣服的聲音停止後,陸森這才轉過身來。
此時艾莉婕已經換上了一身襦裙,她甩甩還有濕意的頭發,說道:“剛才可真把我冷壞了。”
陸森說道:“你方才是潛到月牙湖裡去了?”
艾莉婕點點頭:“郎君定不知道我在下麵發現了什麼?”
“什麼?”
“一頭在沉睡的,巨大的狐狸。”
陸森眼神微動,隨後說道:“那應該是泠泠的本體吧……等等,不對!”
他眼睛猛地就睜大了些。
無論是纖纖,還是京京,本體和人身其實是同一個‘物體’。
就像硬幣的兩麵,但你永遠隻能直接觀測到一麵。
正麵對著你,你就隻能看到正麵。
反之亦然。
纖纖也說過了,她的人形和本體,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泠泠,就很有問題了。
陸森問道:“那頭湖底的狐狸,你覺得她是生不是死!”
“應該是活著的。”艾莉婕說道:“我潛入水中,本來是想遊到青宮下麵,侍機支援你的,但沒有想到,借助月光和上麵透下來的燈光,能看到這麼驚人的東西。我也嘗試向她靠近些,但有股力量讓我近去不得。而且越是靠近它,就越能感覺到水在漸漸變暖。”
“事情有些麻煩了。”陸森歎了口氣。
艾莉婕坐近些,問道:“郎君想到了些什麼?”
“我個人覺得兩種可能!”
陸森伸起一根手指:“其一,湖底的狐狸才是真泠泠,我們見到的樓蘭女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控製了泠泠,並且得到了她的大量血液,這才變得和纖纖長得極像,甚至得到了青丘狐的記憶。畢竟西夏蕭家皇後,就是類似的情況。隻是這可能性很低,普通人似乎是不太是鯨患的對手。”
“其二,我們看到的樓蘭女王,確實是鯨患,可能也叫泠泠,湖底下的是另一隻鯨患,她們兩姐妹,都在樓蘭這裡。”
艾莉婕聽完後輕輕點頭,她覺得這兩個猜測都有一定的道理。
“那郎君你打算怎麼辦?”她問道。
“暫時不去泰西了。”陸森想了想說道:“我們直接返回杭州,把纖纖和京京載過來,她們兩人,肯定能搞得清楚是怎麼情況,若湖底下真是被‘控製’的鯨患,她們兩個人肯定會想辦法出手的。”
艾莉婕笑道:“不愧是郎君,這是穩妥之言。現在就走?”
“不急,現在就走的話,說不定會引起懷疑。”陸森說道:“等明日我們繼續西行,等到走遠些了,再用飛行器繞回杭州。”
“聽郎君的。”艾莉婕笑道:“那今晚我們就睡這了吧,老實說還是郎君的洞府之地裡睡得舒服,外麵實在太臭了。”
“行啊。”
艾莉婕眨眨眼睛:“要不要我暖床,大主母特地交待……”
“不用。”陸森毫不猶豫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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