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把簾子掛起來,就能互相看見。
場中已有十數個女俠坐著了,大多數都是年輕的,也有幾個中年婦女。
但無論年紀大小,皆是英姿颯爽之輩。
而瑤瑤和琨琨兩人到來,就像是……兩隻綿羊闖進了哈士奇的領地。
主要是畫風完全不同。
女俠們個個英氣逼人,穿著勁裝,說話動作極為利索。
而瑤瑤和琨琨兩人,穿著綠蘿裙,走路如柳絮迎風,左右搖曳,一看就是淑女之姿。
而且兩人的氣質,怎麼看都是溫婉的類型,頂多就是琨琨的氣質中,帶混著點調皮罷了。
然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區彆,所有的女俠,都不白,隻是黑得程度有所區彆,過度色從微黃到焦糖皆有。
雙胞胎找了個相鄰的位置坐下,然後心裡都在發毛。
主要是所有的女俠都在看著她們兩人,而且隨著時間的遊移,池水的另一邊,也有很多少俠把視線移了過來。
在這裡的,誰不是江湖兒女啊,個個目力皆是驚人,即使隔得遠,也能看清彆人的容貌。
然後無論是女俠,還是那邊的男人們,都開始私底下議論紛紛。
而在不遠處的二樓廂房上,有個窗戶微微開了道縫隙,裡麵有一男一女挨著,盯著瑤瑤和琨琨觀察。
“官人,這兩個小娘子生得真不錯啊,而且麵相一看就是和善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培養出來的好苗子。”
“看著不像是江湖人。”
“官人你這話就不對了,若不是江湖人,或者不與我們江湖人有關聯的,怎麼會來參加我們陷空島的大會。”
這男子就是陷空島主鑽天鼠,他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夫人:“你把我拉來這裡,就是為了偷窺人家兩個小姑娘?這不太地道啊。”
“死鬼,誰叫你偷看人家兩個小姑娘,是讓你把把關,掌掌眼。”這女人興奮地說道:“咱家的三兒,還有老三家的良兒,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了。之前我也托人帶他們去看過彆人家的女兒,他們都不太看得上。如果是這兩個雙胞胎,想來他們應該會滿意的。”
“三兒和良兒滿意,人家未必肯嫁。”盧方鬱悶地說道:“你也不看看人家的一身衣服,把我們陷空島賣了,也買不了幾套。”
“那不更好?”這中年女子更加興奮地說道:“三兒和良兒都是少見的美男子,若是能討得兩個小娘子歡心,光是嫁妝估計都能再造幾個陷空島出來。”
“雲雀豈會落地與雞為伍。”盧方非常不看好。
“你家死鬼,哪有長輩這麼說自家兒子和侄子的。”中年婦人使勁扭著盧方的耳朵:“快給我去把這兩個小娘子的家底探探,若是可以,再讓三兒也過來。”
盧方很尊敬自己妻子,他雖然有點受氣,卻也無奈地走下了樓。
然後他在正廳裡,看到正在與貴客攀談的白玉堂,便走過去,說道:“五弟,右邊廳堂裡來了兩個小娘子,看不出深淺,你見識比我們多,去看看能不能看出點啥。”
“那我去看看。”白玉堂抱歉對著貴客笑笑,然後走了。
但沒有過到多久,他又折返回來,額頭上有微微的汗水:“大哥,快讓幾個侄女去廳堂裡招待一下那兩個小娘子。”
貴客還沒有走,他看到白玉堂如此緊張的神色,也不免有些吃驚。
眾所周知,五鼠中的錦毛鼠,是以清冷形象出名的。
但現在,他卻在緊張?
來的兩個小娘子到底是誰?
盧方湊過去問道:“王家貴胄?”
“不是。”
盧方鬆了口氣。
這時候白玉堂說道:“是陸真人的兩個弟子。”
結果盧方一口氣沒有喘勻,差點梗在肺裡。
“陸真人的弟子?”其它四鼠是沒有見過瑤瑤和琨琨的,盧方幾乎嚇得跳了起來:“這等身份的人,跑我們這裡來乾嘛?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陸真人不把我們陷空島沉到海裡就怪了。”
也不怪他這麼激動。
當年老二那一鏢點在了陸真人的額頭上,弄得雙方差點不死不休。
也幸好那時候的陸真人沒有神功大成,否則老二早就去見閻王了。
也托五弟的福,他們和陸真人的關係有所緩和,可要是說關係有多好……嗬嗬!
要是陸森的兩個女弟子,在陷空島上受點委屈了,那事情可就難說有多好了。
“大哥,莫慌。”白玉堂很快便冷靜下來,說道:“先讓幾個侄女去侍候一下兩個小祖宗,我再去問問她們為何來這裡。我與陸真人算是熟識,她們多多少少得賣點麵子給我。”
旁邊的貴客立刻站出來問道:“白兄,可否同行?”
白玉堂搖頭:“事關重大,秦兄請莫要見怪。”
“好吧。”這貴客很失落地走了。
而白玉堂則主動去了女子廳堂,他雙手負在背後,走到瑤瑤和琨琨麵前,笑著和氣問道:“兩位侄女,怎麼有閒情逸致到我們陷空島來作客了?也不提前說聲,好讓我們有所準備!”
周圍的女俠們都在發愣,這鼎鼎大名的白五爺,居然有點……熱情?
瑤瑤和琨琨兩人立刻站起來,行禮後乖巧地說道:“瑤瑤(琨琨)見過白世叔。”
陸森和白玉堂關係還不錯,所以她們兩人叫白玉堂為‘世叔’是沒有問題的。
但白玉堂卻哭笑不得:“你們到這鋤奸大會來,是不是受了你們師傅的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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