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每天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後,便是湊一起對弈,或者是一起學習和研究刺繡。
陸森隻能練字來打發時間。
就這樣,又是兩個多月過去。
時間到了初秋,定州這裡已經有了些寒意。
陸森正在和呂惠卿聊著內政的事情。
“定州庫房裡,還有多少錢糧?”
呂惠卿答道:“糧食已經不多,錢還剩下不少,算上那些抄家所得,已有近五十萬兩的白銀。”
“抄家能抄出四十九萬兩白銀出來,這還是不算繁華的定州。”陸森一臉漲了見識的模樣:“這些該死的吸血鬼,一個個都得吊死在路燈上。”
嗯?
呂惠卿有些發愣,陸真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呂惠卿也覺得好笑,這段時間他們不知道抄了多少人的家了,有這收獲也很正常。
“按照規定,叫人押運三十五萬兩白銀回京,路上的安全一定要做好。”陸森想了想,說道:“再動用十萬兩白銀,去西安府,以及京城,大量收購粗糧和石炭,估計再過兩個月,這裡就要下雪了。定州百姓很窮,若是官府不作為,今年必定會凍死很多人的。”
呂惠卿笑道:“下官遵令,定州有陸真人在,是所有百姓之福。”
“馬屁這事就不用拍了,去乾活吧。”
呂惠卿笑著走了。
陸森正準備回後院休息呢,穆桂英就走了進來。
她一身紅色勁裝,臉上神彩飛揚:“森兒,定州附近,還有賀蘭山附近的匪患,我已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成氣候,正四處逃竄,很快便能被殲滅。現在,我可以去北邊,支援狄將軍了吧。”
“嶽母你不休息幾天再說?”這裡沒有外人,陸森便用了尊稱:“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外麵奔波,想來應該也很疲倦了。”
穆桂英搖頭:“放心,有藻兼靈獸在,我不覺得累。”
陸森想了想,覺得也是。他便寫了張軍令,再拿虎符蓋了個印子後,說道:“嶽母帶著一萬精兵北行,帶上虎翼宮,再帶上金花用飛行器在空中偵察,儘量從側翼騷擾敵人,給狄將軍創造戰機。”
“好的,沒有問題。”
西夏是楊家人的執念,也是穆桂英的執念。
隻要能殺西夏人,誰當主帥她不介意。
看著穆桂英開開心心離開,陸森再想去休息的時候,又有兵卒進來稟報。
“陸真人,外邊來了個商人,他說帶有你熟人的信件,想要交給你。”
嗯?
陸森覺得奇怪,有誰會專程給自己寫信的?
但想著自己也算認識不少人,便說道:“請他進來吧。”
不多會,外麵進來個年輕人,看著是宋人的模樣和氣質。
事實上,契丹人本來就已經很宋化了,而張家又是投遼者,因此如果他們自己不說,外人是無法將他們與宋人區彆開來的。
這年輕人進來,看到陸森便神情興奮,走上來抱拳彎腰說道:“小人張宗真,戶籍大同府,見過陸真人。”
大同府現在算是契丹的領土,但因為戰線拉扯的關係,有時候也是北宋的地盤,很難說的。
不過契丹人一般把大同府稱之為西京,因此從明麵上來說,這張宗真給人的第一感覺,應該是自認宋人的。
當然,隻是第一感覺。
陸森笑道:“免禮,請閣張小郎找我有何事?方才你說,有熟人的信件?本人在大同府,並無熟朋好友。”
張宗真雖然站得很直,也很有文人風骨,可他的笑容,似乎總有股諂媚地味道:“並不是大同府。本家在臨潢有些生意,剛好遇到一位貴人,她從家姐那裡聽說,小人要來定州做生意,便托我帶來了封書信,指名要送達陸真人手中。”
陸森想了想,抱拳說道:“麻煩張小郎了,信件何在?”
“在這裡。”
張宗真從寬大的袖口裡拿出一個楠木盒子,上麵有很精致的花紋,看著就相當名貴:“信件在這?”
陸森接過盒子,也不急著打開,反而問道:“張小郎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生意?”
“聽說定州正在收購戰馬和種馬,小人便帶著這些貨物前來了,欲大賺一筆。”
陸森抖了下眉毛,對方的意思他也聽懂了,希望自己看在對方幫忙送信的份上,不要對他的貨物吃拿卡扣。
這事陸森本來就不會乾,但他想了想,拿起張軍令寫上些字在上麵,再蓋上自己的印章,說道:“拿著這軍令,去府衙交給呂郎中,他會處理好的。”
“多謝陸真人,多謝陸真人。”
張宗真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然後陸森這才打開盒子,便有幽香樸麵而來,再打開裡麵的信封,看著上麵的絹秀小字,都還沒有看完呢,身後便站了個人。
陸林回頭,發現是楊金花,問道:“不在後字對奕了?”
“不玩了。”楊金花看著陸森手裡的信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官人啊,這信封上的字寫得真是清秀,想來所書者,定是個漂亮的女子吧。”
若是普通男人,此時說不定注怕了,但陸森卻不急不躁地說道:“是契丹的蕭皇後寫來的。”
“皇後啊。”楊金花表情更奇怪了,語氣中充滿了酸意:“看來官人真是交友廣闊啊,連彆國的皇後,都給你飛鴻傳書。”
陸森輕輕笑道:“醋壇子打翻了,你想看的話,就拿去看吧。”
楊金花這才放心下來,說道:“官人,非是妾身善嫉,而是你真要納妾的話,定要和我說一聲,我親自給你把關可好,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可沒有那麼容易進咱家門的。況且你真要納妾了,也不該是有夫之婦,至少也得先考慮家裡的那幾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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