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母娘娘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虛空甩了一巴掌,跪倒在地的姮娥如受得擊,倒飛數丈,撞在玉宮的牆壁上,再摔落下來。
一口血吐出,姮娥的右臉出現五根指頭的紅印,並且迅速紅腫。
即使看著很狼狽,但姮娥依然很美很美,甚至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男性仙官或者精怪們,都露出心疼之色。
相柳忍不住了,站出來說道:“娘娘,此事應該怨我,若不是我不小心,也不會引得敵人過來。”
王母娘娘看看姮娥,再看看相柳,嘴角掛著奇異的冷笑:“你倒是挺心疼她的,要不要我將她許配給你啊?”
相柳臉露驚喜之色。
而其它男性仙官們,都是一臉痛惜,有的人甚至蠢蠢欲動,想站出去阻止。
姮娥嚇得低頭求饒:“我隻想永世服侍娘娘,不想再嫁人為妻。”
“你想著把人控製了,再謀取他們的扶桑樹,這是好事。”王母娘娘看著姮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可你沒有做到知己知彼,太自以為是。他們敢找上門來,自然是有所倚仗,然後你卻打草驚蛇。我們再想拿到扶桑樹,那代價就得更大了。”
“姮娥知錯了。願受娘娘處罰。”
王母娘娘深吸了口氣,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她揮揮手,放出兩塊褐色的乾果:“土孫行出列。”
眾仙之中攘攘而動,不多會便有個極矮的男子從人群中擠出來,他麵容奇醜,單膝跑下抱拳:“臣聽旨。”
“拿著兩塊乾果,出去一趟,找到扶桑樹,傷它根須。”王母娘娘哼了聲,說道:“再告訴那位陸姓人族修士,我有救樹秘方,需他親自前來商談。”
小矮子接下兩塊乾果,興奮地說道:“臣領旨,必不讓娘娘失望。”
說著,他眼睛嘀溜轉了轉,問道:“娘娘,我可否帶內人一起外出?”
“你覺得呢?”王母娘娘冷冷地看著他。
“臣多言了。”土行孫打了寒顫,不敢再多說什麼。
陸森離開天池後,去了趟北遼,發現這裡內戰依舊,便沒有過多乾涉。
他們打得越凶,自然對大宋越有益處。
隨後便返回了杭州。
纖纖等人暫且去了個心病,重新變得活潑可愛起來,就是有些傷陸森的腎。
而精衛的到來,則讓係統門多了些人氣。
在陸家中,除了陸森的幾位妻妾外,‘少女’隻有雙胞胎姐妹、金林檎三人。
現在多了個精衛,自然就更熱鬨了。
另外,精衛來到洞府後,夜棲扶桑樹,日夜吸收靈氣,沒花幾日,本體便漲大一圈。
再得到陸森的允許後,每天早晨便會引著霞光,銜巨石飛到海麵上,進行‘填海’的活動。
她的聲音很響很清脆,每扔一顆石頭,整個杭州城便會回蕩著‘咕咕咕’的歡叫聲。
一開始杭州城的人還有些不習慣,畢竟這麼大的聲響,總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膽戰,但時間久些後,便習以為常了,要是某日沒有聽到這咕咕咕的叫聲,總感覺身體不舒服,內心刺撕撓得慌。
然後又過了月餘,便是施磊迎親的好日子。
這日,施磊一身新郎官的紅衣,坐在山腳下的亭中候著,而今天,陸森也暫且解除了所有的出入限製,隻要是來人,皆可入自由出入山門。
此時是秋時,杭州的氣溫剛好,不冷不熱的,但施磊的額頭上,卻是隱約有汗珠滲出,無他,緊張罷了。
迎親的轎子已經去到了段家村,就停在新娘家門口。
瑤瑤、琨琨著新裳正與新娘聊天,而精衛則在段家村裡走來竄去,東看看,西看看,很是好奇。
段家村沒有人敢阻攔她,見她過來了,甚至還得賠著笑臉。
沒辦法,誰在杭州城誰不知道陸真人外出一趟,喚醒了精衛鳥回來,作了護山神獸。
那可是炎帝的小女兒,多少人聽著她的故事長大的。
況且每天也都能看到五彩精衛鳥在杭州城上空飛來飛去,撿著石頭去填海。
這已成了杭州城一景。
一些未婚小夥子,看到精衛那天真可愛,且俏麗的模樣,甚至還會走不動路。
在例行了一堆的禮節後,新娘終於上了轎子,精衛用長棍支著鞭炮,奔跑在轎子的前後,笑聲丁丁鈴鈴,讓人側目。
等手中的鞭炮燒完了,又會去取一卷掛著點燃。
在她旁邊,不知道有多少小夥子抱著炮鞭,靦腆地等著她過來取用。
隨著轎子穿過整個杭州城,越來越多的人跟隨在後。
很多待嫁閨女,透過窗戶看著這緩緩行進的大花轎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等轎子到了山腳下,新娘便下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