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西王母請至扶桑樹下,先讓龐梅兒招待著,畢竟龐梅兒大家閨秀味更濃些,也更擅長這種往來的場合。
而楊金花則回到了庫房,一方麵是給西王母拿些好吃的,比如說之前釀好的果酒、蜜酒、蟠桃等等。
在她讓家將們取著東西的時候,纖纖走過來,問道:“為何要放她進來。”
“人家都來到家門前了,而且剛才聽家將說,她似乎在入口處呆坐挺久的。”楊金花小聲說著話,即使與峰頂的扶桑樹觀景台隔著老遠,她還是擔心西王母聽到自己的交談聲:“正常來說,若是帶著敵意,應該不會如此光明正大,亦不會等候主人家許久。”
纖纖想了會,說道:“你說得有理。況且她可是西王母,應該沒有必要在這方麵騙我們幾個小輩。”
楊金花揉了揉額頭,隨後裝著風輕雲淡地笑道:“況且我方才突然想到了,西王母現在應該很弱,否則她不會隻在門外等著。似乎還有求咱們官人。”
纖纖聞言,眼睛一亮:“言之有理。方才我光顧著擔憂了,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也是突然之間領悟過來。”
畢竟楊金花上過戰場,見過大場麵,遇事比纖纖更容易冷靜些。
纖纖鬆了口氣:“這樣心裡便有底了。”
楊金花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連忙交待:“你偷偷去後山,讓鯨患和艾椏她們藏起來。”
艾椏這棵世界樹,本應種在後山的,但在華夏這邊,她有點水土不服,鯨患正在用靈氣幫她‘改造’,所以暫且還沒有種下,依然還是‘盆栽’的狀態,並且藏於後山之中,沒有靈氣產出。
因此在西王母的眼中,係統門隻有一棵扶桑樹。
而此時的西王母,正站在扶桑樹下,抬頭看著上方遮天的樹冠。
幾隻綠色的球型樹精,在她的左右跳來跳去。
看得出來,這些小樹精很喜歡西王母。
“這些扶桑樹當年可是被金烏占著的。”西王母露出懷念的神色:“然後我在昆侖山裡待了很久,天機演化之下,金鳥沒了,扶桑樹成了人族的東西。再過了些時間,外麵的靈氣都沒了,真是一睡萬年,滄海桑田。”
龐梅兒聽得迷迷糊糊的。
她也算是才女,但這些‘天機’之類的東西,是聽不懂的。
西王母找個石凳坐了下來,緩緩說道:“你男人很有本事,這種可以在世間顯現的洞府之法,確實非同一般。”
龐梅兒頗為自豪,露出甜美的笑容。
此時的西王母,已經是少女的模樣。
在杭州待了一年多,她吸收著係統門裡散逸出來的一絲絲靈氣,實力在慢慢回複,身體也在慢慢‘成長’。
她穿著獸皮小襖,隻裹著胸口,然後腰間纏著虎皮裙,其餘的地方都是大大方方坦露出來。
按理說這樣的打扮,會給人一種未開化,甚至很有傷風化之感。
然而西王母這麼穿著,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與端莊有禮,一身華裳的王母娘娘不同,西王母本身就是靈妖,是天生巫族,這樣的打扮很正常。
其實說白了,還是實力作祟。
你強你有理,你弱你活該。
若是不知名的小妖這麼穿著打扮,但凡正道人士修行者見了都敢喊聲:大膽妖孽,膽敢壞我道心。
但西王母這麼穿,這便是隨性自然,天性質撲,隻有淫者方見淫。
龐梅兒現在亦是如此,看著西王母這身打扮,她是不敢有任何意見的。
“娘娘,請用。”龐梅兒小心翼翼,將之前備好的蜂蜜端在了桌麵上。
西王母接過琉璃瓶子,嗅嗅兩下後,便一口悶了,隨後眯起眼睛:“味道不錯,比我以前吃過的蜂蜜都好。”
“承蒙娘娘喜歡。”
西王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道:“彆叫我娘娘,叫我西王母,我的名字一直是這個。娘娘這詞,據說是瑤池某人的稱呼。”
龐梅兒立刻說道:“在我眼裡,兩位皆是娘娘。”
西王母微微搖頭,然後她看向自己右手邊的碧蓮。
碧蓮一直在打量著西王母,上下不停地打量,還在不停地點頭。
在正式場合,這樣子算是失禮。
龐梅兒使勁給碧蓮眼色,讓她收斂些。
但碧蓮沒有注意到,還在打量著西王母。
“你端詳我很久了,看出了什麼嗎?”西王母向碧蓮笑著問道。
她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術法痕跡。
趙碧蓮一下子便著道了,不由自主答道:“娘娘這打扮,這身段!官人絕對很喜歡,我想參仿一二,以討官人歡心。”
龐梅兒聽得呆住了,然後無奈地作出‘辣眼睛’的痛苦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