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在心語花的旁邊的話,它會向這些人輪流告白,不會隻盯著其中一個。除非這群人裡除了這一個,彆人都沒人愛。”
雲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說道:
“我走遠一點試試?”
說著,她就後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心語花將腦袋轉向艾伯特:
“我愛你。”
告白之後,又把腦袋轉向光精靈王:
“我愛你。”
它的腦袋跳過了格羅弗,再度轉向艾伯特——
格羅弗指著心語花:
“等等,你幾個意思?”
艾伯特抱著手臂,毫不留情地送上一記痛擊:
“意思挺清楚的吧——你沒人愛。”
格羅弗:“……”
雲羽在遠處問道:
“花還正常吧?我可以回來了嗎?”
艾伯特說道:
“沒問題的,您過來吧。”
雲羽才剛走近,那朵花的頭立刻又轉向她,不停地告白,根本不理其他人。
雲羽:“……”
雲羽無奈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格羅弗蹲在暗紅色的花朵麵前,仔細看了看。
作為一個雙眼能夠窺視時間的神明,他的洞察力非常強。
“大人,花是正常的,是您不太正常。”
格羅弗話說出口,又立刻解釋道,
“我不是在罵人,我隻是說,您的狀態不太尋常——”
雲羽問:“怎麼不尋常了?”
格羅弗沒開口,他看向光精靈王。
光精靈王十分有眼色,給自己創造離場的機會:
“那個,萊德現在在深淵嗎?我想找他聯絡一下感情。”
雲羽看向艾伯特。
後者用很輕的動作對她點頭。
“萊德出門了。”
雲羽對光精靈王說道,
“你留下來一起聽吧。”
光精靈王問道:“真的可以嗎?”
雲羽把問題拋還給他:
“你是值得信賴的朋友,對吧?”
光精靈王點了點頭:
“當然——”
雲羽拿了一套桌椅出來,放在離金葉之樹稍遠的位置。他們四人在桌前落座,雲羽設了能夠遮掩內部聲音的結界,這個結界設立起來後,隻有西裡爾能從外麵進來。
“雲羽大人的狀態……怎麼說呢?”
格羅弗在思索著該怎麼講明白這件事,
“首先,你們從未從花草的角度看過人,所以,你們也從來不知道,它們在看見長相的同時,還能夠根據魔力屬性、身上纏繞的因果的絲線來認人。”
光精靈王問:“因果的絲線?這個我好像聽說過。”
艾伯特知道,雲羽大概沒聽過這樣的理論,耐心解釋道:
“每個生靈誕生在世界上,一定會和一些人、一些物品產生或多或少的關聯,愛、恨、被愛、被恨,甚至是走路時擦碰到陌生人的肩膀,都會連起因果的絲線。隻是粗細程度,會因為關聯的深淺、雙方的力量強弱而不同。”
雲羽有點茫然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
格羅弗又問道,
“那你們有沒有聽過,因果決定命運,而命運就是因果絲線織成的繭?”
“繭越厚越大,破繭而出的蝴蝶就會越強大,當然,破繭的難度也會成倍增加就是了。”
光精靈王納撒尼爾有了新的想法:
“那麼,主動去糾纏因果,能夠使自己變強嗎?”
“不不不,你可千萬不要去嘗試。”
格羅弗連連擺手,
“世間的生靈們窮儘一生,身上能夠纏繞背負的因果線的數量和粗度都是很有限的——”
“能遇見的人有限,遇見的人的力量強度也有限,自己的力量也不強大。過分糾纏不僅不會讓自己變強,還會惹上一堆交際方麵的麻煩事。”
雲羽聽著格羅弗的話,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我的因果絲線不一樣,是嗎?”
“是的。”
格羅弗對雲羽說,
“您身上裹纏著巨大的因果量,比每一個神明都要巨大。而且,因果線的線頭都很淩亂,有的連接著世界,有的連接著神明,還有大部分線,找不清另一端是什麼。”
雲羽問格羅弗:
“因果量巨大,是因為我成長為力量比較強大的神明的原因嗎?”
“不,我說的是過去——您從作為人類誕生時就是這樣。”
格羅弗對雲羽說,
“現在成為神明後,您身上的因果線反而變得有條理很多了——那些過往找不見另一端的因果線,現在似乎終於找到了它自己該連接著什麼。還有些線沒找到另一端,不過以後應該也會找到。”
“大人,一萬多年前,我沒有多想您的不同……但是,從現在回望過去,我總覺得,您說不定是為了成為神明、為了現在的世界的而生的。”
雲羽茫然地點頭——
聽起來,她身上似乎還有很多謎底。
她胸口的[時間的種子]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灼燙,但很快,熱度又消失了。
光精靈王迷茫道:
“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有點聽不懂?”
他和在場的幾人在已知信息量上有嚴重差異,所以對話也聽得半懂不懂的。
艾伯特說道:
“一會兒我再給你解釋。”
格羅弗把話題轉移回最初的心語花身上:
“總之,心語花見到您,看到您身上巨量的因果線,大概是把您當做了一大群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