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不做炮灰二[綜] 外鄉人 6258 字 3個月前

屋裡的三人都詫異的看向王允,王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臉上絲毫沒有找到兒子的喜色,他也沒管妻子和兩個女婿,隻淡淡的對薛平貴吩咐了幾句,“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府裡住著。明年是大比之年,你且安心功讀。也不必苦熬身子,若明年不第,為父會在軍中給你謀個差事。”頓了頓,王允看向薛平貴,又明確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少爺王富貴。”

王允發現當著薛平貴的麵,說‘為父’兩字時,特彆的艱難。不過倒底還是自然的說了出來。

薛平貴聞言,眼神閃了閃,知道現在情況不對,便將心裡那些沽名釣譽,裝模做樣的拿喬心思都壓下去了。

對著王允行禮,“孩兒記住了。”說完看向王母,叫了一聲娘。又轉頭與蘇龍和魏虎行了一個平輩禮,叫了兩聲姐夫。

王允見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將兩個躲在屏風後的閨女叫出來,讓他們‘姐弟’相認。

金釧雖然有些疑惑,倒是仍然笑得溫柔和氣,又說了一些客套話,告訴薛平貴回家了,想要什麼,缺什麼使了隻管來找她。

金釧出嫁後並沒有住在夫家,而是一直住在娘家。

她也不能說出嫁,她是長女,王允沒有兒子所以當初就是招的婿。

隻是現在弟弟回來了,他們倆口子也是時候做些打算了。

相較於金釧,銀釧的脾氣就更火暴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說記不清了嗎?彆再認錯了。”

看著自家這個沉不住氣的二閨女一眼,王允又轉頭看向同樣魯莽的二女婿,這倆口子能蠢成這樣,也怪清新脫俗的。

忍著牙疼,王允解釋道,“當年你娘曾經畫過一幅烙記的圖,我也記得那玉佩的模樣,嬰兒肚兜和黃綾看起來雖然不是當初你娘用過的。隻這兩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物件。”

王允似是對銀釧解釋,又像是說服花廳中的眾人一般,等說完話,便又喊了丫頭領薛平貴下去休息。

等到薛平貴離開,王允擺出一副累極的模樣將女兒女婿都打發了,然後與王母一前一後回了他們的臥室。

“老爺,妾身什麼時候畫過烙記圖?”她都不會畫畫的好不好?

王母皺眉看著王允,總覺得這老男人有什麼算計。若不是夫妻默契,她在花廳裡都要問他了。

“不管真假...,府上也不怕多養個閒人,先認著。等寶釧出嫁了再說。”

聽到王允這個理由,多年老夫老妻,王母一想就明白了。

這是為了三閨女的名聲和前程。

王母明白的點點頭,長歎了一口氣對王允說道,“不瞞老爺,妾身看那薛平貴,心裡竟沒有一絲觸動。隻是那烙記,一看便是許多年前的傷疤,心裡一時想這就是咱們的兒子,又擔心咱們的兒子會不會被人害了。”

“不必想那麼多了,這麼些年,咱們不也是認命了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個是也好,不是也罷了。”

是不是,他們都沒有養過那個孩子一天。生恩再大,不及養恩。隔心是必然的。

相較於這個剛剛不知真假的兒子,三個女兒才是他最放在心上的。

說起女兒,王允的思緒從三閨女身上又轉移到了大閨女那裡。

“你跟金釧好好說說,這裡永遠是她的家。將來就算到了那一天,這府裡也是她來繼承。至於薛平,不,對於富貴那裡,會跟其他的姐妹一樣,將來都會分出去。”

王母點頭,表示她也是這麼想的。

對於這個便宜兒子,見了麵後,王母心裡沒有丁點觸動。不但沒有觸動,王母心裡還有幾分怨怪他。

怨他勾搭自家三閨女,鬨出那麼多事來。

王允和王母這裡已經對新兒子有了定義,王銀釧那裡還在與魏虎嘀嘀咕咕說著這個弟弟怎麼看都不像是她們王家人。

魏虎看看媳婦,再想了一下大姨姐和三姨妹,以及老嶽父和嶽母,心裡也覺得新來的王富貴有些不像。

至於金釧和蘇龍這對,心裡也都有幾分怪異。尤其是蘇龍想到嶽父說妻弟科舉出仕失敗後,要在軍中給他謀個差事的話。

以嶽父的本事,哪怕妻弟真的屢次不第也能憑著他的身份地位在朝中找個文官的職位,很不必跑到軍中。

這麼多年,朝中一直重文輕武,若不是嶽父有個當武官的女婿,在某種程度上沒讓朝中文官一味打壓武官,說不定武官的地位會更不好。嶽父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怎麼還會那麼安排。

“龍哥,弟弟回來了,你說我們是不是?”

蘇龍看一眼妻子,摸摸她的頭發和臉頰,“這事不急,先看看再說。”蘇龍發現不管什麼時候看自己媳婦心裡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和溫暖。朝媳婦笑笑,輕聲建議道,“這兩天你不如多陪陪嶽母,看看哪天將三姨妹接回來。她一個小姑娘總住在寺裡也不好。”

當年蘇龍和金釧成親的時候,寶釧還是個梳著雙丫鬢的小丫頭,沒想到一晃幾年過去,小丫頭也長成大姑娘了。

王家人心思各異的時候,王少爺正在打量自己的房間。

從陰暗矮小的寒窯到富麗堂皇的朝陽臥室,一朝之間天壤之彆。王少爺心裡雖然還有幾分忐忑,怕自己不是相爺的親生兒子,可到底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乎了。

而就在他想要大展身手的時候,西涼的使團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