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2 / 2)

不做炮灰二[綜] 外鄉人 19937 字 5個月前

先織條毛褲,有時間的話再織條毛背心。

林琳用了是細毛線,織起來雖然有些費時,可卻板正有型。

從腰處起針,林琳對於晏季的腰圍記憶深著呢,都不用再伸手去量一回。

等窗戶和門已經不再給窯洞提供光亮的時候,林琳給晏季織的毛褲都有一砸長了。

將蠟燭點上,林琳看了一眼時間,猶豫了一會兒後,到底沒將晏季叫起來。

這男人最近夜裡都挺辛苦的,好好補補覺。

晚飯就這麼錯過了,不過今天出去弄了不少存糧回來,餓著誰也不會餓著他們倆。

等晚上七點多,晏季伸著懶腰醒過來的時候還怔了好幾分鐘。

“這是做什麼?”

“給你織條毛褲。”林琳停下針,將織出來的那一塊抖著給晏季看。

晏季聽說是給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看向林琳的眼神都能溫柔得捏出水來。等視線向下掃,掃到那個叫做毛褲的東西時,晏季眨了好幾下眼,才看出來這個又粗又長的脖套是毛褲的腰。

“這個要織多久?”晏季算了一下他們在延州縣還剩下多少時間,覺得這個毛褲他今年不一定能穿上身。

“什麼都不做的話,今天能織到分叉的地方,明天開始織褲腿,褲腿越織越細,後天晚上就差不多了,你大後天就能穿上。”三天織條毛褲,這個速度她還是有的。

聽到林琳這麼說,晏季旁的沒想到,就想到了那個‘什麼都不做’。一時間糾結極了。

到底是做呢,還是不做呢?

......

晏季見林琳也不是時常低頭看手上的活,就知道屋裡的光線不會傷到她的眼睛。問她累不累,見林琳搖頭,晏季就隻說了一句他不著急穿,彆累著自己便穿鞋下炕了。

出門放了水,又直接在外麵洗了手,晏季這才回來準備他和林琳的晚飯。

早就想好要給林琳晚上親自動手做點好吃的,所以中午晏季不但帶回來三斤淨排,還買了一把新鐵鍬。

這玩意在這裡相當於五十斤黃米的價格了。

將這新鐵鍬拿出去洗刷乾淨,放到一旁待用。

晏季抱了一捆柴將炕燒了起來,等柴都燒得差不多了,將中午買回來的淨排,依次擺在鐵鍬上,隨後再將鐵鍬放進炕洞裡。

炕洞有多長,晏季之前就已經用柴乾測了出來。這會兒子又按炕洞的長短將鐵鍬的木把折斷。

等鐵鍬全部塞進炕洞,晏季將早前用屋裡的石板將炕洞封了起來。

林琳就坐在炕邊,一邊織毛褲,一邊看晏季這騷套路,眼裡那是不停的閃著光。

這男人就是她的菜,忒特麼合拍了。

(ˉ▽ ̄~) ~~

等羊淨排放在炕洞裡燜烤上,晏季先洗把手,然後湊到林琳跟前親了林琳一口,“用你今天新買的小米加點大棗煮鍋粥怎麼樣?”對了,再放點紅糖到粥裡,聽說女人吃那個對身體好。

林琳湊上去親了親晏季的下巴鼓勵他,“聽你噠~”

於是晏季乾活就更有動力,拿著飯盒洗米洗大棗,回身的時候,還想著打開炕洞處的石板,塞一把核桃進去烤。

因著沒了石板隔熱,所以晏季隻能將小火爐放在地上燒。

開始的時候晏季坐在床邊一邊跟林琳說話一邊看著粥,等粥大開了,晏季就蹲在地上,一邊用小湯勺時不時的攪一下粥,然後就著這個姿勢仰頭跟林琳說話。

天南地北的,兩人從地域文化說到各地吃食,東扯一句,西拉一段。

林琳見此,也是歡喜的緊。

一整個晚上都笑得溫溫柔柔的。

淨排早先就已經用調料煮過了,再放在鐵鍬上這麼一烤,彆提多好吃了。

喝然濃稠的紅棗小米粥,吃著鐵烤淨排,林琳竟覺得這是世間最難得的美味。

之前在小飯館,那老板還給了晏季一小瓶自釀的米酒。晚上這會兒拿出來,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竟是喝了個乾淨。

吃撐了,林琳也不在炕上坐著了,來回的在屋裡轉圈圈。

晏季看了一會兒,垂下眼眸,然後猛的地起身,將炕上的那條披風披在林琳身上,在林琳一臉迷惑的時候,借著酒勁直接將人壓在了牆上......

這樣那樣的來了一回,到是消食了。可人也變成軟棉棉的了。

可能是林琳服軟的時候少,使壞調皮的時候太多,晏季就特彆喜歡看林琳這會兒子被弄得乖巧聽話的小模樣。

聽她軟軟的求饒,聽她左一聲好哥哥,右一聲不要了,晏季就更賣力氣的交公糧了。

“我好不好?”

林琳迷蒙的看著晏季,又輕又軟的的說著軟話,“...好叭。”

晏季聽了就笑,下一秒又朝著林琳發起衝鋒。

......

延州的窯洞在晏季的眼裡比山城的彆墅還要有魅力,若是可以晏季都想要多在延州呆上一些日子。

在這裡的林琳,沒有林家大小姐的架子。在這裡的自己,也沒有調查科長必須的沉穩和機敏。

他們就是這世間最普通的男女,因為相愛,他們做著這世間最讓人快樂的事。

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打發無聊的歲月時光,再一起抵死纏綿,多幸福美好。

然而晏季是滿足了,幸福了。他天天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可今兒接到他密報的江先生卻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細作,斥候,特工......

這種職業雖然換了很多名字,卻自古以來就不曾消敗過。

工黨這邊會安排人進入資黨統治區。資黨的特工自然也會不留餘地的潛伏在工黨腹地。

就好比今天那家小飯館就是資黨延州聯絡站。

一般公司的總經理,副經理都會知道自家公司在哪裡設了分公司或是銷售的櫃台。

晏季是密查組調查一科的科長,差不多就是下一任密查組的組長了,所以哪怕是林琳,都低估了他手裡掌握的人脈和特工。

要來延州了,他出門前還特意調了密檔,將這一路所有密查組的點子都記熟了。

昨兒回房間燒炕的時候,晏季就寫一份密報,然後卷成細卷,塞到早就做了手腳的一塊大洋裡。

今天吃飯的時候,直接將情報遞了出去。

至於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自然是將那兩位長官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上去了。

這一次的延州之行注定是雞飛蛋打的結局,但這個鍋到底誰來背,卻是不能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來論的。

晏季直接將這位兩位資黨高官黑成了傾工不說,還意有所指的懷疑他二人很有可能就是工黨。

說二人舉止神秘,經常不知去向。病的突然又蹊蹺,連帶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份在來到延州時就已經暴露了,現在彆說收集更多的情報,日夜被‘人’盯著,簡直就是舉步為艱......

晏季擔心再這麼下去,整個考察團的人都會被他們賣給工黨。不得不提工黨媚惑人心的手段潤物細無聲。

密報的最後,晏季問江先生這事要如何處理。是提前結束這一次的考察,還是提前將那兩位資黨高官送回山城?

最後晏季還提了提現在考察團裡的成員對聯合抗倭都非常的期待,一但他們回到山城,想必會引起新的社會輿論。也許黨國這邊可以先派遣幾個官員到延州做出商討聯合抗倭細節的姿態?

江先生收到這麼一份密報,他看了能不氣炸了肺?

但凡有點異心的,哪怕沒有實錘,江先生都不帶再重用的。

想到被晏季告了黑狀的二人,江先生想了一夜,第二天又跟媳婦和心腹商量了一回。等到林琳給晏季織第二條毛褲腿的那天早上,延州這邊直接收到了山城那邊的電報。

電報上說,資工聯合抗倭是國家當前重中之重的大事,民族興亡的關鍵。所以資黨政府將這次考察團裡的兩位資黨官員留在延州,繼續對延州進行考察以及草擬聯合抗倭的可行性辦法。

至於考察團,倭匪最近異動頻繁,憂其安全,望速歸。

等這個電報內容傳到考察團的時候,將自己折騰病的兩位資黨高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的絕望和茫然清清楚楚的印在眾人的眼裡。

“長官放心,二位為黨國儘忠,忠心可嘉。您二位的功勞,江先生都在眼裡,定會照顧長官留在山城的家眷。”

兩人聽到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看向晏季那是恨不得生撕了他。

晏季笑得如春風扶柳,無懈可擊。那一舉一動的逼格,一點都沒反駁這二人的猜測。

“我那裡還有一台組裝的電報機,既然兩位長官留在這裡,那這台電報機就暫借您二位使用了。”

晏季的箱子裡確實放著一台電報機。當初會帶電報機出行,就是以防萬一,掩護這邊的密查組特工。現在正好用上了。

兩傻逼:不想借,不會用。

工黨這邊過來說這事的時候,整個考察團的人都聚到一起聽的這事,聽到晏季說帶了電報機,林琳眼神閃了閃,開始回想晏季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的電報。

兩人就差成連體嬰了,他又是怎麼抽出來的時間。而且發電報什麼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可不小,如果晏季就在隔壁發的電報,她...難道真的睡得太死了?

想到這裡,林琳就狠狠的腕了晏季一眼。

要不是他折騰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哼~

林琳跟著眾人聽了山城的消息,又聽工黨這邊說這兩天會通知確認一下資工交界處的資黨人過來接人事宜,差不多後天就送考察團離開延州的行程安排。

等工黨這邊的接待人員說完,林琳幫著給幾位外國友人做了翻譯,見沒什麼事情了,就回了自己的窯洞。

來時就一個箱子,這走的時候,光是特產就有好幾布袋子。

泥嘛,這行李有點多呀。

(→_→)

林琳看著她屋裡的那些土特產還有想著是不是有點多的時候,工黨這邊也是會辦事的,竟然又按人頭給了每人送了一份延州的土特產。

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大棗小米這一類的。

林琳看了一眼自己和晏季的那些東西,光是負責幫忙給他們往車上搬運的就比彆人多跑了好幾趟。這裡不流行小費,送東西也不合適,一時讓林琳更加不好意思了。

考察團離開的那天,林琅也悄悄的跑到人群裡來送林琳。

林琳視線掃向他的時候,微微點了個頭,便收回視線,由著晏季扶著上了卡車。

雪還沒化,路麵不見泥濘。仍就是個把小時的路程就到了交界線。

也不知道工黨那邊是怎麼跟人說的,反正這一次多來了一輛車給他們拉行李。

旁人的行李都放在一輛車上,隻林琳和晏季的放在了他們坐的那輛馬車上。

畢竟他們這輛車上又少了兩個人。

回長安的路線和來延州的路線是一樣的,住的地方也是那幾個縣長的家。

去的時候考察團的天平是偏向資黨的,可回來的時候卻都集體偏向了工黨。

原因之一自然是這個羊腸小道和馬車了。

人家工黨什麼都沒有,可卻給他們修了路,挖了新窯洞。

那裡物資匱乏,上下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卻沒怠慢了他們考察團。

雖然在長安時資黨招待的一切都好,可這事,就是不能去對比。

兩相一對比,誰心裡沒點數?

將這些人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晏季一路上都很沉默。林琳也沒哄他,隻讓他自己尋思去。

等到了長安,眾人到了酒店下榻。一番折騰過後,晏季抱著林琳靠坐在床頭。

這床就是沒有炕舒服,動一下就吱嘎吱嘎的叫,晏季後來還是抱著林琳在牆上和洗漱間折騰夠了才回到床上。

這會兒子,晏季摟著林琳,一隻手把玩林琳的嫩白手指,一隻手還在林琳背上來回撫摸。

“雖然不顧大局,失了氣節,但不得不承認江先生的‘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以他的角度來說,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隻要給工黨一個機會,結果必將顛覆江先生的期待。

本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林琳在聽到這句話時,瞬間清醒了兩分。

木木的仰頭看晏季,好半響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用著使用過度的嗓子‘啊?’了一聲。

之前在延州,晏季無論怎麼折騰,倆人都不敢在窯洞裡發出一聲半響。那種壓抑的偷歡感覺更刺激,但卻不傷嗓子。

將床頭放的半杯水遞給林琳,待林琳喝了水,晏季這才接著往下說,“工黨善治人心,局限是偏居一隅,若不能走出來難成氣候。聯合抗倭後,工黨擁兵全國,名正言順的招兵買馬,工黨一但...黨國的勝算不足五成。”典型的養虎為患。

林琳點頭,“這是曆史的必然,誰都無法否認和改變。”頓了頓,林琳又冷笑了一聲,“這結果也是你們江先生自己造的,當初他要是少逼逼幾句,讓部隊奮力抵抗。哪怕是多放兩槍,花國大地也不會是今天這局麵。將來真被工黨擠下來,也怪不了彆人。”

晏季一聽林琳這興災樂禍的小話,輕輕的在林琳的屁股上拍了拍,“祖宗誒,這也是能渾說的?讓人聽到了,我就將你交出去。”

“嗯?”林琳雙眼瞪圓,呲牙看他。膽肥了你?

晏季嚴肅的看著林琳,肯定的點頭,“對,交出去,吃垮他們。”

林琳怔了一下,氣得直接一口咬在了晏季的胸口。晏季身子一頓,看向林琳的眼神又危險了起來。

林琳鬆開口,看一眼自己咬的地方和東西,一臉訕笑。可惜到底還是被晏季重新拉進了被窩……

這一場酣戰下來,林琳到是再沒精力‘替古人擔憂’了。

而與此同時,一場始料未及的屠殺也才剛剛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更新,能堅持幾天。嘻嘻,這個月快過去一半了,本寶寶真是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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