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個人乾的?”應該是工黨組織的。
“對呀,我一個人。對了,我手裡有些du品,也順道下在了廚房的鹽罐子裡。”
六毛:“......”怎麼感覺在聽天書?
晏季:“......”晏季也有些懵。
想起那天送她回酒店時看到的一幕,晏季一點都不懷疑林琳有沒有這種能力。一個懂醫術,會配藥還會飛簷走壁的人,若再配上捅破天的膽子,還有什麼是她乾不出來的。
雖是這麼想,可晏季還是忍不住後怕和擔憂。
六毛一臉驚奇,晏季氣得肝疼,林琳則是對晏季眨巴眼睛。
一副特無辜特單純的樣子。
好半晌,等六毛消化了林琳的話,晏季瞪了一眼林琳,給了她一個秋後算帳的眼神,這才說道,“軍.火庫被炸,不是小事。井仁一定會上報,最近一定會有一批軍.火送進來。這個消息可以先送回山城,密切注意這批軍.火的動向,必要的時候...”
說到這裡晏季苦笑,“現在得想辦法弄清楚我的消息是從哪裡泄露出去的?若是搞不清楚,這個消息就不能傳回去。”
林琳看晏季,語氣有些冷,“你是擔心內賊會利用這個消息,來一招請君入甕?”
“這不無可能。”一個弄不好,就坐實了他通倭的罪名。回了林琳,晏季又轉頭吩咐六毛,“情況明朗前,暫時不要再聯絡其他人。消息除了山城那邊走漏,就有可能是這些人裡出了問題。”
“我明白。”六毛沒覺得晏季這麼吩咐有什麼問題,那報紙的事一出,就算他們聯絡人家,人家說不定也不敢出現呢。
就算是敢出現,他們還不敢見了呢。
林琳眯了眯眼,心裡不停動著各種主意,“現在軍.火庫被炸,等過兩天確定倭匪全部有了du癮,可以給山城報喜的同時,再將秩嶺宮睛子殿下在申城的事情彙報上去。問問山城那邊,下一步是刺殺井仁吾之助還是刺殺這位倭匪皇室。”
聽到刺殺‘秩嶺宮睛子殿下’這幾個字,晏季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手指搓了幾下才鎮定下來,“你的意思是...沒錯,山城那邊會讓我們刺殺井仁吾之助。”
睛子殿下雖然是倭國皇室,可到底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殺她,不但會得到各方的譴責,還對花國的局勢沒有一點幫助。
井仁吾之助就不一樣了,他是大佐,是申城最高指揮官,殺他可以鼓舞士氣。
林琳將一塊水果遞給晏季,聲音裡聽不出一點為難,“井仁那裡好說,現在的問題是找到申城的叛徒。”
晏季與林琳對視一眼,覺得有些棘手。
按著那份名單上的名字和數量,他們就得去兩倍以上的地方踩點調查。
工作地點和住址,或是其他交叉的地方。
而一但開始調查就有可能驚動倭匪特務,不說危險,還有可能會被誤導,進而放過真正的叛徒。
半晌晏季歎了口氣,手在林琳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叛徒的事,急不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比我預期的情況好很多。”
晏季之前就覺得這次任務真的能做成也得花上幾個月的時間,他們這才來申城幾天,能有這樣的開局已經比預期的好太多了。
至少安全方麵少了許多危險。
三人又說了兩句話,晏季就帶著林琳走了。
倆人一路去了晏季的新住處,之後誰都不說話的頭靠著頭坐在沙發上。
其實林琳知道晏季心裡並不好受。
他知道回山城後他要麵對的是什麼,他此時已經感覺到了委屈和不甘。
他是調查一科的科長,對黨國忠心耿耿。他一直是密查組下一任組長唯一的候選人。如今......
“這年頭,能活個問心無愧就是了不得的本事人了。信與不信,又不是為他們活著的。這事對你來說,也不全是壞事,正好也試一試你的黨國需不需要你的忠誠。”
晏季看林琳,目光灼灼,“...若是不需要了呢?”
林琳白了他一眼,“這算什麼問題?你是搞情報的,手裡難道還沒留下點保命的東西?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大不了你也拋棄糟糠,娶個有後台的媳婦。今日的江先生,何嘗不是明日的晏先生。”
晏季愣了一下,然後不由大笑起來,笑聲間歇,晏季聲音有些低沉黯啞,“我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林琳詫異轉頭看他,“什麼?”
“你。”
林琳怔了一下,沒弄明白晏季是什麼意思,瞪圓了一雙眼睛,小手反指在自己鼻間,“我?”
“說不上來,”晏季拉下林琳指著她那小鼻子的手指,將人又一次從身旁抱到腿上坐著,“以後就這麼坐。你坐這裡,我安心。”
林琳: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晏老四心情不好,晏四嫂一直呆到天快亮這才離開晏老四的住處。
某人還要折騰自己去送林琳回酒店,不過在起身的時候直接讓林琳給放倒了。在晏季倒下後,林琳直接利用門鑰匙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林琳想了想直接進了梨香院的那個空間。
這個點來這裡,林玨還在休息。林琳沒睡覺,一瓶提神劑補足了精神。
林琳給林玨把了脈,又重新開了一副補身子的藥方讓金姨熬了給林玨吃。
林琳又問了金姨和索侖他們林玨的生活和複建情況,知道林玨現在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剛來這裡的時候好多了,再有個把月就可以開始醫治了。
無菌室就建在林玨房間的隔壁,看起來還不錯。林琳一直呆到林玨睡醒,兄妹倆個一道用了早飯,又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在空間裡陪林玨說話做複建。
林琳讓林玨給林琅寫封信,她到時候托人捎回去。
林玨一想也應該如此,出來這麼多天,之前因為不好意思麻煩彆人,現在小堂妹來了,自然能給堂哥寫封信報個平安。
寫完封,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林琳這才跟林玨告刺離開。
林玨一直以為他現在在香江的某處私人彆院裡,林琳則是抽空從山城來看他的。
因為香江的局勢,林琳來了也不能多呆,這才來去匆匆。
林琳離開空間,看了一眼時間,便又開始了晴子殿下一天的生活。
今天沒去逛街買衣服,林琳說要去逛逛古玩市場。
王文瑛一聽這話,腳軟的差點沒坐到地上去。
古董都不便宜哇~
我的個媽呀,饒了他。
林琳嫌棄的掃了一眼王文瑛,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聽到這個理由,王文瑛眼前一亮,連忙捂住胃,說是胃疼惡心想吐。
林琳抽了一下嘴角,對於王文瑛這種孕婦反應表露了同情。並且大方的給他放了假。
“那行,你今天回去休息。”
王文瑛客氣的來了一句:“這,這不好。”
“確實不好。”林琳聞言點頭,仿佛沒聽出王文瑛是什麼意思一般,“那你就彆回去了。”
王文瑛:叫你嘴賤人。
......
到底沒去古玩市場,也沒用王大公子作陪。林琳整個下午都呆在房間裡沒有出門。
她將之前在司令部收集到的情報拿出來整理彙總。
按著編號和文件上的日期,將所有的資料都用漢語翻譯在一個筆記本上。
林琳以前就是做翻譯的,再加上記憶好,將一份文件從頭到尾看一見,回頭直接翻譯到本子上都不用再看第二遍。
也因為不像大多數人,看一句翻譯一句,所以林琳翻譯東西的速度例來很快。
哪怕是這樣,收回來的文件也多得林琳整理了一下午還有一小部分沒整理完。
午飯和晚飯,林琳都選擇去餐廳吃,想著也許能偶遇一下晏季。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自打林琳去餐廳用餐,便沒有遇見過晏季。
此時的林琳,不得不感慨一聲,調戲個良家婦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所有的資料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整理出來。林琳看著寫了厚厚一本情報的本子,心裡老有成就感了。
這些情報暫時還不急著交給晏季,所以當晚,林琳沒去見晏季,而是利用門鑰匙去了延州。
悄悄的將林玨的信放在了林琅的枕頭邊上,便一路去了老首長的院子。
拿出前兒‘借來’的軍.火,差不多堆了半個院子林琳就沒再往外拿。
院子裡憑空出現那麼多的軍.火,工黨那邊是什麼心情林琳離開的早並不知道。不過堅定的無神論思想,倒底動搖了。
林琳裝菩薩乾了幾件大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她去申城前將江先生喝罵了一段的消息也在前兩天傳到了延州。
之前聽到觀音顯靈的時候,工黨這邊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氣數未儘’這個詞。不管江先生是什麼轉世為人的,可菩薩三翻兩次的去指點資黨,也證明了資黨氣數未儘的命格。這會兒子自家地盤,尤其是大領導的地盤上突然出現那麼多精良先進的武器,這說明啥?
說明菩薩也是看重他們的。
從延州出來,林琳本來想去山城轉一圈的。後來想了想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沒去山城。
公園口決堤的事,她已經提醒過資黨和江先生了。如果他們真的一意孤行,她除了儘自己能力去阻止外,就是將江先生和那些出主意的人都丟進水裡淹死。
能提出決堤和燒城這種坑爹性建議和同意這種建議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死了就死了。
資派的生活更適合林琳,但工派的思想卻能讓所有百姓受益。
就像她跟晏季說的那樣,這樣的離間計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他若是能對資黨死心,跟自己去香江,這還真不是什麼壞事。
不過說起香江,她確實應該在顯懷前去香江買地皮了。
自己買地皮蓋房子,住的也順心。
前一夜沒睡,這一夜又跑了趟延州,雖然路上沒耽誤時間,不過林琳還是覺得自己辛苦了。將翻譯好的筆記本複製了一份,然後就洗洗睡了。
轉天哪怕是醒得早,林琳也趴在被窩裡一直賴到了九.十點鐘才起床。
這一日,林琳剛在一家法國餐廳喝了一杯咖啡出來,就聽到街上有個尖銳的女聲喊‘林琳’。
林琳心裡咯噔了一聲,控製本能不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她一直知道身邊有不少特務,所以一言一行都非常注意。這會兒子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林琳便覺得要壞菜了。
等到一個女人穿街撲過來的時候,林琳看著來人瞳孔微縮,有些不敢置信。
此時出現在林琳麵前的人,正是王家失蹤多日的王曉。
林琳從去延州前開始算計,正經有一陣子沒見過王曉了。此時看到王曉在這裡,林琳有那麼一瞬間沒敢認她。
都說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晏季一路貧苦百姓的來到申城。而王曉則是利用出國乘坐飛機的方式來到了申城。她那天在書房門外聽了一耳朵後,便連夜寫了好多封信,讓人送到申城各大報社和倭匪陸軍司令部。
之後聽從家裡的安排出國休養,一路上都乖巧的不行。可等到了國外,這位轉頭就買了從國外直飛申城的票又回來了。
其實王曉的這個辦法,晏季不是沒想到。可問題是這個辦法忒特麼貴了。
不說國際航線,隻說從帝都到天津這麼短的一段距離就要一百八十塊大洋。從國內到國外一兩萬公裡,往返一下得花多少錢?
晏季直接將這個辦法從腦子裡劃了出去,然後一路不得不省吃儉用的從山城趕到申城。等到了申城,他和六毛兩個人才花了十幾塊大洋。
╮(╯▽╰)╭
不過王曉到底是一個嬌養的千金小姐,為了來申城,到底吃了不少苦。再加上她臉上的漁網疤,此時整個人的形象糟糕極了。
“真的是你,你竟然還活著?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賤,嚶嚶嚶嚶嚶嚶,人,哈哈哈哈哈,嚶嚶嚶嚶嚶。”
王文瑛:“......”
高潔:“......”
特務們:“......”
跟著林琳的這些人以及路上的行人都懵懵的看著被人拽住,然後又哭又笑的醜陋瘋女人。
這些人怕是除了林琳以外,再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答案很簡單。
林琳在王曉衝過來的時候,先是點了她的笑穴,然後又點了她的哭穴,這會兒子又哭又笑的她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琳非常好奇王曉為什麼會這副樣子出現在這裡,但現在可不是讓她儘情說話的地方。
趁著眾人都被王曉的表演征服時,林琳又借機隔空用內力點了王曉幾個大穴,於是下一秒,王曉就像是發過瘋後力歇暈倒的樣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王曉倒下去了,抓著她的特務也鬆手了。林琳掃了一眼王曉,嘀咕了幾句便坐車離開了。
當晚,林琳就出現在晏季的住處,小聲將王曉出現在這裡的事情說了。
聽說王曉來了申城,晏季臉上迅速閃過一抹尷尬。
他想到了之前收到的王曉煽動宋雅嫻找茬林琳,宋雅嫻又叫人整了王曉的消息,再前後做了一番聯想。晏季不得不自戀的猜測,他的行蹤有可能是王曉透露出去了。
林琳雖然沒表現過吃醋的樣子,可晏季卻知道千萬彆給林琳表現的機會,不然...他怕得淹死在她的醋海裡。
聽林琳說王曉仿佛得了失心瘋,晏季就將那些破事壓了下來。
其實說到底,王曉瘋沒瘋,晏季還真的不關心。然而晏季不知道,林琳那小心眼的,還留了一手。
就在林琳到處遊玩的時候,晏季還真的通過各種手段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找到了些叛徒的線索和蹤跡。
現在就隻差最後的引蛇出洞,以及當場擊斃了。
林琳從來就不懷疑晏季的手腕和能力,她隻會嫌棄他鬨的事不夠壯觀。
就好比山城那邊同意刺殺井仁這事。
晏季準備用狙.擊槍乾掉井仁,而林琳卻有更好的辦法。
林琳說將人綁到樓頂 ,然後在身上紮出百八十個血洞,最後用熱氣球將人送上天。
一邊在天上飄著,一邊流著血。
氣球上還可以掛兩條幅,一幅寫井仁的身份,一幅就寫資黨晏季敬上。
全申城的人民都能看見這個用炮火敲開申城大門的倭匪是怎麼死掉的。
花國的百姓,洋人,還有倭人都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一場視覺盛宴。而一但消息傳遍全國,晏季的名字也將徹底的被國人記住。
哎呦,想一想就覺得好興奮。
對了,還得掌握好風向,最好是從申城穿城而過。
還要注意氣球得防彈,以免那些心狠手辣的倭匪直接將氣球擊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送的營養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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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查資料,發現民國的好東西也不少。
手電筒都有那種可以調光線亮度,轉燈頭角度,兩節電池變三節的功能。
還有步話機,民國的無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