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2 / 2)

不做炮灰二[綜] 外鄉人 20390 字 4個月前

林琳和晏季對坐吃了晚飯,等吃飯回了臥室,晏季才將江先生安排的那套宅子的各種不妥說了說。

“晏組長衝鴨,為黨國效忠,為江先生效忠。”

晏季憋了一肚子火發不出來,這會兒再聽林琳這種揶揄的話,直接被她氣笑了。

回山城受到防備和監視是他早就想到的,事到眼前,雖然鬱氣難消卻並不難以接受。做為一黨領袖,他又是這麼個身份,晏季覺得在陳先生被調到前線後,江先生仍能讓他升任組長就已經是有明君風度了。

若是易地而處,他可能做不到這一點。

他會再挑個心腹接管密查組組長一職,然後升凱旋而歸的自己為副組長。再在他回來前任命一個新的調查一科的科長。

明升暗降,互相掣肘。還不傷當權者的名譽,又能防患於未然。

晏季這麼一想,更加的堅定了效忠黨國,效忠江先生的心思了。

林琳一見他那神態,直接冷哼一聲,冷眼看他上賊船。

話說,這位江先生將來退走寶島,那她要不要提前在寶島買地建房呢?

也許他們可以不去香江,提前去寶島等著。

嗯,這也是個辦法。

......

晚上的舞會八點開始,林琳和晏季七點左右就開始換衣服。

晏季一身軍裝禮服,看起來英俊挺拔,錚錚佼佼。

林琳三個月的身孕還不明顯,所以今天穿的仍舊是旗袍。

此時初夏,林琳選了一件素底青花的長款旗袍,腳踩一雙白色中跟小皮鞋。

鞋跟不算高,四五厘米的樣子。因為選的是那種鞋跟比較粗的款式,所以穿在腳上並不累人。

白色素錦披肩,腕上帶了一隻水頭極好的雕牡丹花的翡翠鐲。頭發略微燙了卷,鬆鬆盤在腦後,用幾隻珍珠發卡固定。

耳朵上戴了一對珍珠耳環,脖子上倒是沒戴什麼項鏈,隻手上戴了一隻鑽石戒指。

清爽又不失貴氣的打扮,站在晏季身邊,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小趙開車,六毛坐在副駕駛坐上,晏季扶著林琳坐到了後排。

上車後,晏季的眼光時不時的瞄向林琳手腕上掛著的手包。

掃了快一路,林琳沒好氣的直接將包撇到了他身上。

因著小趙和六毛在前麵坐著,林琳也沒說什麼刺殺江先生夫婦的話,隻讓晏季仔細的搜搜包,不搜出個一二三來,回去就剝了他的皮。

晏季又不傻,他要是真敢搜林琳的包,他離被打傻就不遠了。

拿著手包往林琳的方向蹭了蹭,拉起林琳的手準備將包重新給她戴回手腕上,林琳才不慣著他呢,直接一把將他甩開,臉看向車窗理都不理他。

探手從腰間穿過,將人往懷裡攏,然後小聲的在林琳耳邊說軟話,“一朝天子一朝臣,我這不是害怕換個總裁沒辦法封妻蔭子。真指望工黨,咱倆這會兒估計都跟著下地種田呢。那日子你願意,我還舍不得呢。”在林琳耳朵上吹了一口氣,晏季繼續說道,“咱們倆口子,我還不知道你嘛,要是真想...哪裡需要身外之物......”

林琳:她都覺得自己夠胡攪蠻纏的,今天才算知道什麼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說來說去,他還有理了。

看著汽車停下來安檢,林琳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用著塗了眼影和睫毛膏的眼睛瞪了晏季一眼,林琳推了推晏季不想理這個家夥了。

“臉真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聽到林琳這話,晏季又忍不住想笑了,笑嘻嘻的湊過去,一臉壞笑,“我有呀,還挺厚的。”

林琳聽了也是笑,白了晏季一眼,附和他,“我說錯了,你有,而且不薄。”

說話間,車子停在宴會樓門口,六毛迅速下車,先給晏季開車門。晏季一臉淡定下車,下車後還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才繞過車尾,去了另一側,紳士風度的為林琳開車門。

一手放在車門沿上,一手朝車裡伸去。

林琳挽著晏季的胳膊一步一步走進宴會場,去見識這個世界最頂尖的舞會以及去認識那些隻存在記憶中的名人。

江先生五十多歲,看起來仿佛隻有四十出頭。一個男人擁有了一定的閱曆和權利,他沉澱下來的氣勢就非常的醇厚。可惜先入為主的觀念以及林琳熟知的那些曆史,讓林琳沒辦法欣賞得起來。

江夫人看起來也比實際年紀年輕了許多,第一夫人所擁有的雍容華貴,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她長的很美,一身氣質卻不會讓人心生褻瀆。

笑得也洽到好處,與她談話你可以知道她的文學造詣非常高,不是那種淺知皮毛的程度。

是個極善於交際的人。

至少在見到她之後,林琳心裡對這位女士的印象改觀了。

除了挑男人的眼光有些瘸外,其他的真的很完美。

林琳有的時候總會想,若是民國的兩位當權者能夠尊重原配,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上行下效了?最起碼今天的舞會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新派太太了。

“......他們整天都在忙於國事,咱們總要自己找些事情為做才不虛度光陰,......晏太太平時都做些什麼?”

林琳聽江夫人問,隻猶豫了三秒鐘,便大大方方的對江夫人笑道,“好忙的呀,晏季總說讓我學學夫人。還說彆以為自己會個兩三門外語就驕傲了,夫人會六國語言仍舊謙遜,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手好字多少人難及。這不,一直叫我在家多讀書,多學些。

我就說先生‘狼才’和夫人這樣的女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咱們倆這樣的,不多不少,正好匹配。我若是學多了,也怕你為難呢。”

能將吹捧人的話說的這麼有‘內涵’和感情真摯,林琳覺得自己又升華了不少。

如果林琳知道她家老爺們昨兒飆了一場全套的感情大戲,估計就不會這麼自我感覺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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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夫人那裡,被人這麼捧著,沒哪個人聽了心裡不高興的。尤其是這種略微帶著些抱怨的話,聽了竟然特彆的讓人舒服。

江夫人清雅一笑,問林琳最近在學什麼。

林琳說正在試著用外語翻譯《紅樓夢》,閒時練字畫畫,計劃再學一門俄語。

江夫人聽了,又說了幾個她在學外語時總結的學習竅門,林琳這情況跟她不一樣,不過聽江夫人這麼說,也做出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

雙眼閃閃發亮,裡麵都是感動敬服。

民國的名媛淑女一大半都堪比學霸,江夫人更是個中翹楚,好在林琳的知識儲備量豐富的讓人難以想像,所以在這方麵倆人說的還挺投機。

晏季通過表白一舉成為新貴,雖然他獻媚方式有些另類以及無法複製。

於是整個舞會,林琳和晏季算是出了不少風頭。尤其是江夫人與林琳說話的時間比在場中所有女士都長的時候。

江夫人有私人飛機,她隔三差五就要飛一回國外。談到高興時,她還邀請林琳下次跟她一起去國外走走看看。

隻要路上不糟罪,出去旅行這種事,林琳自然不會拒絕。

江夫人做為第一夫人,跟林琳說話,表示一下江先生的態度,然後說著說著覺得挺投機便多說幾句,之後就開始與舞會的其他夫人和官員們進行友好溝通。

她極會說話,特彆的擅長交際。她沒有折節下交,隻要她願意,仍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一場舞會下來,這位成功刷了林琳的好感度。

整場舞會,林琳和晏季隻跳了兩支舞,晏季就跟著他的江先生轉,林琳就坐在那裡喝些果汁與一些夫人小姐說說話聊聊天。

晏季的行情一直很好,隻是最近行情持續走低。不過哪怕是這樣林琳的人緣也不太好。

對於林琳這個後來摘桃子的,大家心裡都有氣。

“能在這裡看見晏太太,真是太好了。想到最近的傳聞,晏太太能平安無事就好。”

林琳不認識跟她說話的這位年輕小姐是誰?但這並不妨礙她懟回去。

“多謝關心,不在山城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擔心著您。”輕淺微笑,一臉欣慰,“山城重地,倭匪經常空襲,您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些日子,晏太太一直住在娘家嗎?”

林琳點頭,“外子出門在外,恐我無人照顧,心中憂慮。為減外子顧盼之憂,我便暫且住在娘家了。”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外子臨走前便與我約定好,回山城時便來接我。他呀,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他什麼好了。我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哪裡就照顧不好自己了?說他多少回,他還總是不放心。”

“晏太太與晏組長真是伉儷情深。”之前說話的妹子直接被林琳的火力乾滅火了,這會兒倒下去一個,又站出了一個,林琳轉頭一看,算是個熟人,去延州之前在酒會上見過幾回。

林琳聞言笑而不語,滿臉幸福的小女人樣。

“晏太太和晏組長好像還沒舉辦婚禮吧?”

“我們夫妻已經決定不舉辦婚禮了,等將來外辱儘去,一起慶祝。”林琳點頭,又低眉笑道,“外子怕委屈了我,特意請了先生和夫人在結婚證書上簽字證婚。”

“是嗎,晏組長有心了。”

妹子這話說得酸溜溜,林琳仿佛沒聽出來似的附和她,“外子對我極好。嫁給外子之前,我從不敢想像原來兩情相悅的愛情是這麼的美好。”

林琳知道這些女人的心思,於是越發的能裝樣子。將一些小姐懟上牆的同時,還要強行秀一波恩愛。

“宋小姐出國了,晏太太聽說了嗎?”

林琳眨巴幾下眼,一臉真誠和思念,“哦,我會想念她的。”

“......”於是這天呀,聊著聊著就死了。

舞會結束時都已經是深夜了,懷孕讓林琳困得哈欠連天的靠著晏季睡著了。

在家休息了一晚,轉天林琳就收到好多邀請帖子,不過林琳都沒去,理由通篇一律的都是要安胎。

林琳找出幾本俄語書籍,又讓人準備了些畫畫的東西,平時還真的會翻譯上兩頁書,然後畫上兩筆畫。

安頓了兩天,林琳就將王曉從空間裡帶出來交讓六毛去審訊了。

林琳自那日在申城認出王曉後,當時雖然沒將王曉帶進空間,可卻在她身上做了手腳,當天夜裡就找時間將王曉弄進空間裡去了。

林琳沒一上來就給王曉服吐真劑,而是將王曉關在一間沒有任何光亮和聲音的密室裡。每天隻給她兩個饅頭一壺清水。

整整關了半個月,林琳才給王曉服了吐真劑讓她‘痛快’招了。

聽到王曉前前後後乾的那些事,林琳一來生氣自己對宋雅嫻的處置太輕了,二來自然是對王曉和王家都嫉恨上了。

宋雅嫻暫且不提了,不過這個王曉和王家林琳卻覺得應該讓晏季來處置。

畢竟由晏季親自動手,王曉和王家才能瞑目。

林琳留了個心眼,審問王曉的時候直接錄了音。

錄音不過是留的後手,以後能不能用得著還不知道。

因之前一直沒回山城,所以王曉在招供後,又被林琳關在密室裡過著看不見聽不見的幽閉生活。

回了山城,林琳將人交給六毛,麵上就什麼都不管了。六毛還詫異林琳將個瘋婆子給他做什麼。

將人帶到密查組的審訊室,連大刑都還沒用,被關怕了的王曉倒豆子似的通通招了。

好家夥,這招出來的可都不是小事和小人物。

晏季在申城聽林琳說碰到王曉以及王曉說的那幾句話便心裡有些猜測了,等到回山城那天又聽林琳特意當著他的麵交待六毛有人要審,晏季心裡的猜測又確定了幾分。

這會兒子,可以說王曉招出來的東西於他來說毫不意外。

晏季也不是什麼清高的乾淨人物,但他絕對做不出在人家上陣殺敵的時候,在後麵扯後腿的行為。

表麵上是王曉為愛瘋狂,可實際上卻不單單是要他的命,而是在賣國。

而王家呢,出事前,出事後都沒有妥善處理這件事不說,還用儘手段為王曉做的事掃尾善後,不去想國家危難,卻隻想不給家族留下後患。

從小了看是自保,從大了看,不也是在賣國嗎?

將王曉的證詞和錄音整理好,原件留在密查組歸檔,複製的由晏季帶著這些東西就去了江先生官邸。然而到了江先生的官邸,晏季的車停在大門外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開進去。

等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晏季就在官邸警衛營懵逼的視線下開車回家了。然後整整兩天都沒出家門。

林公館後院種了不少青菜,冰箱裡又存了不少鮮肉,晏季在知道家裡存貨的情況下,直接告訴家裡所有人這兩天不要出門。

主人沒胃口,買什麼菜?

而六毛呢,則是按著晏季的授意,說晏組長這兩天火氣大,他隻住宿舍不回林公館了,同時還極‘不小心’的將這些事情透露了出去。

就連王家那裡,也得到了王曉的求助口信。而宋雅嫻的父母自然不可避免的從家裡的幫傭那裡聽說了外麵的傳聞。

除此之外,就連上次去延州的考察團領隊白簡也聽說了關於他的那部分。

一時間,消息以燎原之勢蔓延整個山城。

來勢凶凶,無力可擋。

晏季不言不語,可騷套路一套接著一套,報紙,記者,山城的各界人士,普通百姓都對這一起幾女爭一男,最後因愛生恨不惜賣國的事起了濃厚的興趣。

等兩天後所有人都知道晏季委屈了,晏季也去上班了。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臉冷漠的讓人銷毀了王曉的口供和錄音,並且下了封口令。

然而整整兩天的功夫,不知道有多少份王曉的口供和錄音流傳了出去。就連他手裡還有一份當初‘要’給江先生看的複印件呢。

至於封口令,嗬嗬~

他親自去了關押王曉的審訊室,當著王曉的麵親自下令將她關到密查組的牢房裡,不審不判就這麼關著,一副要關她到死的架式。

看王曉的眼神就跟看什麼臟東西似的,將王曉刺激得更加的神智不清。

總之,晏季沒有殺王曉,也沒有找王家要說法,更沒有向江先生訴委屈。

這事仿佛在他這裡已經過去了,可在彆人心裡卻成了一根刺。

江先生對晏季更信任了,被江先生倆夫婦厭惡,被宋家打壓的王家則成了晏季更上一層樓的踏腳石。

王家的教養被質疑,王氏子弟的前程被耽誤。一族子弟都被貼上了不堪重用和通倭賣國的標簽。

晏季是屬毒蛇的,對於一個差點將他坑出血的人家,既然已經結仇了,那他必然要防備和打壓。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給王家一個痛快,於是他換了鈍刀子,就在王家人承受的臨界點那裡慢慢的打磨王家這塊有棱角的石頭。

在這一場晏季‘靜默無言’的演出下,王家不但徹底成了昨日黃花。還因為晏季‘擔心’再有情報外泄,所以在資黨撤出大陸前王家人都被牢牢的困死在了山城......

最讓王家人感覺到絕望的是當資黨撤出大陸,當晏季的影響和壓製消失後,王家人才過了幾年消停日子,就因為特殊時期的到來,又一次因為今天的事情被翻了一回舊帳。

王家上下徹底的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雲綺,星扔了1個地雷。感謝30033465扔了1個深水魚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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