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2)

不做炮灰二[綜] 外鄉人 8875 字 3個月前

第十章

“趕明兒出府, 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府裡的體麵。琳丫頭, 你規矩可都學仔細了?”

“太太放心就是了。”林琳朝她笑笑,轉頭看向年婍,“我阿瑪時常教導我, 龍生龍,鳳生鳳,不必太過於苛刻自己。我天生麗質, 這樣就很好啦。”

小老太太一聽這話, 差點沒讓林琳話裡的自信噎住。再看一眼林琳,她很懷疑這話真是繼子說出來的。

“你阿瑪一個爺們哪裡懂這些, 女人活在這世上可比男人難多了。稍有行差踏錯,就是一輩子的事。”

林琳點頭,“太太說的是。不過我阿瑪也說了,女人在家靠父兄, 出門了,雖然男人兒子都能靠得住,可真遇到事了, 還是得靠娘家父兄愛護撐腰。學得再多,不如父兄爭氣。也因此阿瑪就說,現在有他, 將來還有熙哥兒, 富哥兒他們呢。我年紀小,好好玩就是了。我看姑姑就很應該放鬆一下,再不濟, 還有我阿瑪和二叔呢。”

太太誒,還是想想您閨女吧。

得罪人前,您真的能承擔得了那後果?

林琳這話一說完,小老太太就接收到了林琳的暗示。於是小老太太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又說起了些出門做客的注意事項。

小老太太為人精明,可惜她男人的年紀和原配的‘子孫計’拉低了她繼室的戰鬥力。

而未來的年貴妃頂著一張精致容顏,多愁善感的整天聞花落淚,見月傷懷。雖聰明伶俐,卻沒放在世俗上。林琳和小老太太一番唇槍舌戰,人家嫌俗,聽都沒聽。

而林琳呢,又嬌氣又任性,心眼不大,性子還是屬毛驢的。遇事必須順毛撫,不然準炸。

三個人,三個輩份,三種性子。坐在一起沒啥共同語言的結果就是自己找理由結束這種沒滋沒味的談話。

林琳回到繡樓,先是讓丫頭將小老太太送的兩匹料子拿過來。

兩匹料子一匹是淺金桃紅兩色的撒花緞子,一匹是海棠紅的織錦料子。

林琳看著這兩匹料子,隻讓人將料子送到兩個教養嬤嬤那裡,讓他們各做兩身旗袍和漢服中秋時穿。

“格格後日出府要穿哪件?”緋紅一邊在心裡想著自家格格的衣服和首飾,一邊問林琳。

上門做客,不能失禮更不有喧賓奪主。林琳想了一下,隻說首飾戴珍珠的,衣服不穿紅的,其他的隨便配吧。

長的再好就這五短身材也沒啥打扮的欲望。

林琳從不會虧待自己,各色衣服再不缺她穿用。她自己當著家,府裡的男人們不管,女人們又管不著。因此新衣服還有不少沒上身的呢。

小老太太到是想管,可問題是不過幾件衣服她要是管了,就以她最近對林琳的了解,指不定又會鬨出什麼事來呢。

前幾天她就隨口說了她兩句靡費,那死丫頭就跟老太爺下話,非要在花園裡建什麼玻璃暖房,還要建個帶地龍帶回廊的那種。

想到從公裡支出去的上萬兩銀子,小老太太就心口悶得疼。

轉過天,小老太太也不得不想明白了。反正繼子早就分家了,就算那丫頭不折騰,攢下來的也落不到她手裡。與其將來...還不如現在可勁的敗呢。

更重要的是,這丫頭就縱著性子胡來,又能胡來幾年?等將來出嫁了,難道婆家的人也能這麼由著她。

哼,吃苦的時候在後頭呢,她且看著。

小老太太想開了,撂開手不管了。但年二福晉心疼呀,在她看來若是能將兒子過繼過去,那林琳敗的那些玩意可都花了她兒子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心裡有鬼,這個時候才越發不能說什麼。

有人跑到年希堯那裡說過一兩句,還不等年希堯說什麼,林琳直接又給年希堯懟牆上去了。

親閨女你都這麼吝嗇刻薄,你這當人阿瑪的到底是不是親的?還有你舍不得給我花銷,還想給誰留著?

你要是養不起閨女你直說呀。我花我額娘的嫁妝也行,也可以去敲登聞鼓問問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到底是怎麼刻薄當朝官員,讓他連閨女都養不起?

一頓胡攪蠻纏,橫刀立馬後,年希堯直接慫了。

年希堯心忖著他就這麼一個閨女,家裡又不是供養不起。願意咋樣就咋樣吧,他是真的打怵跟這閨女打交道了。

至於的年婍,除了挑剔林琳的眼光有些庸俗外,旁的一概不上心。

也正是因為年婍的性子,林琳才討厭不起來她。若她一直是這樣的性子...林琳微微歎了口氣,有些個鬨心。

晚上便宜爹有應酬,林琳一直到睡前也沒見他回來。轉天又在家裡消磨了一天時間,翌日吃過早飯,又回房換了出外的行頭,林琳便跟著小老太太他們一道坐車去了四貝勒府。

四個人一共坐了兩駕馬車,小老太太帶著年婍坐一駕,年二福晉帶著林琳坐一駕。

宮裡的書房一年也休息不了幾天,晏季這幾天一直在想逃一天課的理由。

裝病是不行的,畢竟前腳裝病後腳就會有太醫入府診脈。人家太醫習慣揣成明白裝糊塗,可人家開的藥方卻清楚明白。

無論是四爺還是四福晉隻要一看那藥方還有什麼不懂的。

所以裝病這事不能乾。

不能裝病,還可以弄點小傷出來。隻是以四大爺的性子,輕傷不下火線,重傷...那他還咋溜出去見媳婦?

思來想去,晏季隻能乾點缺德的事了。

宮裡的書房,一般是上午學文,下午習武。晏季提前藏了一根火折子,等下午習武的時候,趁人不備悄悄燎了馬廄裡幾匹馬的馬尾毛......

演武場一下子就亂了起來,晏季就以此事頗為蹊蹺為由,捅咕一幫皇孫請假出宮去。

這幫子皇孫都是在內宅長大的,經曆著內宅裡看不起刀槍的廝殺,已經讓他們的思維直接想到了各種陰謀上。

晏季視線在弘晳和弘昱身上轉了兩圈,眼底全是狐疑。

稍後晏季一副想到了什麼,不想受遷連的模樣一擺出來,其他幾個中立阿哥府的小皇孫們便都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思心紛紛響應了起來。

等宮人們將馬匹都安撫好,發現這起混亂是因為幾匹馬被燒了尾巴後,都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得了,不用調查都知道一定是哪個小阿哥又淘氣了。

(→_→)

晏季回到貝勒府的時候,女眷們的賞花宴正在繼續。見此晏季鬆了一口氣的先回自己的院子換衣服,然後一臉自然純真的問四福晉在哪,帶著張保去給四福晉請安了。

終於要見到媳婦了。

也不知道媳婦脫乳牙了沒有?

巳時左右,便有受邀的女眷入府。四福晉除了她的妯娌和宗室裡幾位長輩是她親自迎進去的,其他人都是由管事的嬤嬤和丫頭們引到正院。

此時的年希堯還算有些排麵,不過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家裡的女眷有資格參加四貝勒府的賞花宴。而年羹堯這會兒就更沒有了,他是康熙三十九年的進士,這會兒子還沒累遷到內閣學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