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2)

不做炮灰二[綜] 外鄉人 10206 字 4個月前

第二十八章

皇位就應該是四大爺的嗎?

父傳子家天下, 朝代更迭,多少王候將相寧有種呼?

天下, 是有能者居之, 卻也是能者都能居之。

所以四大爺可以, 太子可以,八阿哥也可以, 乃至尚武的大阿哥,年輕的十四阿哥也不是沒有機會。

然而在晏季和林琳看來, 想要活下去,容易。但想要不被新皇打壓忌憚, 那就隻能先讓四大爺上位了。

在沒有他們這些外來人的前提下,四大爺憑著自己的忍功和能力登上皇位, 如今無論有多少穿越重生的人出現在這裡, 他們也不會輸。

除非老康頭重生了......

這個想法有些讓人毛孔悚然, 林琳的打了個哆嗦後, 連忙將那些想法拋出大腦。

再這麼想下去,她們家晏季的江先生說不定都要穿越了。

╮(╯▽╰)╭

林琳回過神, 先是看了一回晏季帶回來的江南特產,然後便吩咐翠綠等人收拾行禮, 她們明天回年府。

另一邊, 晏季回到自己書房,先是在心裡自我總結了一下這一趟出去的收獲,隨後拿起筆開始練字。

以四大爺慣常的套路,父子見麵必是要先考效一番學業, 然後才說其他。

說真的,從康熙到四大爺,晏季在他們身上看到了那種後世盼兒成才的家長。

將這對父子弄到後世去,說不定他就是那些天天泡在各種補習班裡的倒黴孩子。

當初幾個兒媳婦就是這麼搓磨他們的孫子孫女的,他們倆口子還不能說啥。隻能儘量給孩子補些營養,多存些錢,多買些房產......

練了十來張字後,晏季看著越來越像四大爺的筆跡,心裡滿意極了。

就他這手字,不但能刷便宜老子的好感,還能撩一回媳婦。

唉,誰讓媳婦的粉單裡,四大爺名次靠前呢。

想到林琳,晏季臉上一抹溫柔的笑不自覺的蕩漾開來。

不管世事如何變幻,媳婦永遠都是他的不可消磨的執念。

低頭看了一眼紙上的字,最上麵這一頁紙,筆墨間竟然全是溫柔繾綣。輕聲笑出聲,晏季不舍的看了一眼這頁紙,放在蠟燭上燒掉了。

一會兒四大爺會來檢查功課,就不當著他的麵秀恩愛了。

(→_→)

少時,四爺從宮裡出來。問了府裡的下人知道晏季在他院裡的小書房,腳步未頓,直接走了過來。

一時父子相見,晏季行了禮,然後又被四爺考了學問。最後晏季才對四爺提起一路‘見聞’。

將李衛一語帶過,晏季將重點放在康熙這一路上的所有政策和對哪些官員的另眼相待上。最後才鄭重的將他弄死的那個少年說給了四爺聽。

四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便又恢複了平靜。

“你能當機立斷,這很好。”四爺擺弄著手指上的扳指,眼睛卻盯著晏季,“此人言行詭異,不似等凡之輩。若嚴刑審訊,定能再有所得,為何不秘密審訊或是押解進京?”

這不是擔心你‘再有所得’嘛。

“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晏季早就想到四爺會這麼問,於是回答得很是沉穩,“聖駕南巡,叔伯雖大多留在京城,一路上卻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江南。阿瑪,兒子不敢冒險。相比那些秘密,兒子以為穩中求存更重要。”

四爺聞言一雙眼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久久的注視著站在他麵前的晏季。

“自去年六月後,你變了許多,我一度...很歡喜。”半晌,四爺聲音帶著幾分森冷之意,視線也從晏季身上移開,眼睛盯著書案上的燭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在江南手段乾淨的處理了那詭異少年後,擔心會留下尾巴,所以我派了人去替你善後,傳回來的消息很有意思。”

說到這裡四爺頓住不說了,晏季見此勾起唇角,帶著笑意抬頭看四爺,“阿瑪?”

四爺將視線轉回晏季身上,看著麵前的小少年肌肉放鬆,一身的輕鬆寫意,聲音裡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張嵐,康熙二十九年生,祖籍西塘,世代打漁為生......”

被晏季弄死的那個江南少年郎叫張嵐,在成名前隻是一個普通的漁家少年。一日磕破了頭,等再醒來時雖然失憶了,卻想是開了竅一般。

脫胎換骨,判若兩人。

先是與人做生意改善家裡生活,之後又給花魁寫歌......漸漸的開始傳出天才名聲。

據他所說,他會的這些東西是他的一位神出鬼沒的先生教給他的。但四爺的人卻根本沒有查到那位先生存在的痕跡。

另外,拋天那位找不到任何蹤跡的先生,隻說張嵐本人。一個人不可能在生了一場病後變化那麼大。要麼就是他之前一直是裝的,要麼就是換了個人。

裝的可能很快就被排險了,剩下一個可能被四爺重視起來。

四爺傳信給調查此事的下屬,那些下屬又按著四爺的思路細查了那少年身上所有的胎記,確認是同一個人。

四爺信佛,古人本就對神鬼莫測之事接受度較高。於是借屍還魂,奪舍,鬼上身便都被四爺想到了。

有了那個少年的事,四爺的思維開始發散,然後不知不覺間將視線對上了後院裡的鈕鈷祿氏以及他的嫡長子弘輝......

鈕鈷祿氏...一提起鈕鈷祿氏,四爺就想到那位格格這些日子知道的種種離譜的行為,滿腦子全都被打了馬賽克。

四爺實在不願意提起那個糟心玩意,但到底進行了精細的調查。

得到的結果讓四爺很吃驚。

鈕鈷祿氏也生過一場病,不過她幾乎沒有失去什麼記憶,就是性子大變,規矩全拋,變得非常徹底。

看到這裡,四爺心裡就打了個突。

第一次知道恐懼的時候,是皇額娘病逝前。第一次感受到錐心之痛時,是宋氏生的那個格格夭折時。

就在聖駕回京的路上,四爺再一次感受到恐懼,捂著心口害怕那裡再次傳來錐心之痛。

他沒派人去調查長子,也不敢去查,但心裡卻生了疑......

晏季一邊聽著四爺淡淡的說著那個因為管不嘴被他弄死一個的少年,以及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一邊想著他媳婦是不是也挺哈四爺的聲音。

四爺嗓音,就跟他這人的氣質一樣清冷中帶著孤高冷傲。

有個追‘星’並且各種控的媳婦,戀愛腦的晏季此時又開始各種蕩漾和心酸吃醋了。

於是四爺的話告一段落後,再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好嘛,爺在這裡說得口乾舌燥,人家卻是壓根沒往耳朵裡進。

左右看了一眼案上的東西,文房四寶不能丟,書籍文章不能撇。最後竟是隻有手邊的茶杯可以拿來泄憤了。單手拿起茶杯四爺就要丟出去,隻茶杯上傳出來的熱度,又讓四爺頓了頓,最後咬牙朝著晏季...身側砸了出去。

‘啪~’

茶杯落地的瞬間傳來悅耳的脆響,也將晏季蕩漾的心思拉了回來。

眨眨眼,晏季一臉迷茫的看著四爺,“阿瑪,您乾嘛那麼大的火氣?會嚇到我的。”

四爺:...嗬嗬。

麵前少年皮皮的頑劣模樣,氣得四爺又開始手癢了。

將媳婦粉的男人氣得臉色鐵青後,晏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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