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當然是不喜歡莊妃回來省親的,莊妃十三歲出嫁,當中有好幾年不受寵,和宸妃海蘭珠一起回來省親時,自己為了巴結宸妃可是暗中說了很多莊妃的壞話,不巧的是,有一次被莊妃當場抓住了,當時莊妃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當時有宸妃做靠山自己也是有恃無恐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宸妃的兒子死了,現在人也已經一病不起,也不知道能熬多久,這時候莊妃回來了可不得收拾自己麼,自己還是裝病等莊妃走了再說吧! 大妃肯定是早就知道莊妃要來省親的情況所以臉上一派平靜,與吳克善對視一眼後直接宣布:“今天的請安就到這裡,散了吧!” 眼見人都走完了,吉瑪也沒來接兩個小王子,看著兩個兒子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很是可憐,吳克善的眼裡滿是怒火,大妃心裡暗罵一聲,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額娘,趕緊讓鷹羽派人送了回去! 知道鬨哄哄的請安的請安結束我才清醒過來,既然躲不過那就索性坦然一點,我現在唯一要小心的就是莊妃,那個未來的孝莊太後,至於福臨麼,就讓他放馬過來吧,老子現在可不是那個任他欺負的受氣包皇後,看看能不能從這個短命鬼皇帝身上想辦法,最好是讓他死也不娶我,這樣莊妃就沒有辦法了,畢竟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如果福臨寧願死都不肯娶我的話那就好辦多了!心裡一放鬆,老爹的懷抱又太溫暖了我直接睡著了! 銀珠一路走一路都在想著怎樣討好貴人,一回到大帳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塔娜的手道:“額吉,你說我要送什麼樣的禮物才能討得貴人的歡心呢!如果能得到貴人的看中,我們就不用再看大妃的臉色了,對我的婚事也有利,您說呢?” 塔娜的手一抖,臉色非常難看的,看著女兒激動的小臉,她不知道要如何跟女兒解釋,隻好說道:“銀珠,額吉跟你說,額吉跟莊妃娘娘之前有過誤會,其實關係並不好,所以你......” 銀珠瞪大了眼睛,雙手用力抓住塔娜的手大聲道:“關係不好?是不是愛蘭珠那個賤人在從中作梗?沒關係到時候額吉跟女兒一起去解釋一番,有誤會解釋清楚了不就好了嗎?” 塔娜被銀珠的叫罵聲驚呆了,用力掙脫女兒的手道:“你給我小聲一點,大妃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出的話,如果被人聽去,你和額吉會麵臨什麼樣的懲罰?” 銀珠不管不顧的大聲說道:“你當我不知道,這大帳周圍全是你的人嗎?額吉你說,是不是愛蘭珠那個賤人從中作梗,貴人才不喜歡你?” 塔娜沒有辦法,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銀珠,銀珠聽完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沒想到額吉曾經做過這種事,還被人當場抓住了。 “哎!!額吉也沒有想到那宸妃會是個不長命的,生的八皇子也死了,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會那麼做了!”塔娜現在心裡也是無比的後悔,要知道當時的莊妃連生了兩個女兒,大汗不喜,很是冷落了幾年,宸妃新寡進宮,兩年的時間就壓過大汗所有的妃子,成為大汗的新寵,自己那時也是新寡再嫁,情況如此相似,所以宸妃和莊妃回來省親的時候,自己很快就和宸妃聊到了一起,在這部族裡也很是風光了幾年。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莊妃也是手段了得,竟然複寵了,在連生了三個女兒之後,前年又生了個兒子,要知道在皇家隻要有兒子,莊妃的腰杆就硬了,所以這次莊妃要回來省親自己可不能讓她抓住了把柄,儘量保持低調才好。 銀珠頹然的跌坐在凳子上,額吉這是把貴人給得罪死了,這可怎麼辦?現在不要說上趕著去討好貴人了,跑遠一點兒都來不及,要是貴人想起額吉來,在自己的婚事上插上一手,自己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額吉,你說要是莊妃的兒子死了,她是不是就沒有心情來惦記我們了?”銀珠突然眼眸幽深,悠悠的說道。 塔娜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啪!”響亮的聲音驚動了門外守著的奴婢,門口的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懼,這銀珠格格膽子太大了,要知道這謀害皇子可是株連三族的大罪,光是聽著,兩人身上內衣全都被冷汗濕透了,開始考慮自己跟著側妃到底是對是錯。 “你是不是要全族都為你愚蠢的行為陪葬才甘心?還是你覺得莊妃能在大汗的宮中能有一席之地靠的是運氣?你還想算計她的兒子?你知道在她之後部族送入宮中的女人現在都去了那裡嗎?”塔娜第一次覺得女兒是如此的愚蠢,心裡滿是失望! 銀珠被打蒙了,聽見額吉的話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實在是太蠢了。 “去了哪裡?”銀珠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好奇的問道。 “有些死了,還有一些進宮之後非常受寵,卻在後來生了兒子之後被大汗賞給了有功的將士,隻有莊妃這十幾年來屹立不倒,前年還生了個兒子,你覺得她靠的是什麼?”塔娜說道這裡也有些心寒,大汗後宮的爭鬥可比這部族裡慘烈多了。 銀珠聽了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大汗簡直是太可怕了!前腳能寵你上天,後腳就能把你送給彆當小妾,這些可都是給他生了兒子的蒙古貴女啊?! “還有我不想聽到你在直呼大妃的名字,對大妃不敬,否則出了事彆說額吉不去救你!”塔娜在此警告女兒道。 銀珠癟癟嘴道:“額吉,我有些不明白,那大妃不過就是個正黃旗統領的女兒,您可是這部族的側妃,您有必要這麼怕她嗎?還是因為額祈葛的原因,讓您不得不妥協?”這個問題憋在銀珠心裡很久了,自己的額吉是這草原第二大部族滄溟部族的嫡女,出生可比那個父親隻是統領的女人高貴多了,憑什麼要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