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立刻不讚同,他揚了揚眉大聲嚷道:“父皇您可不能冤枉兒臣,兒臣是去幫著查案的,哪有玩!”
“朕還不知道你,哼!”,皇帝繃著臉說了這句,自己倒先笑了,“唉,也怪朕,每每看到你,就想起你的母後,你酷肖慧淑,叫朕如何狠得下心訓斥你。”
聽到皇帝提起先皇後,朱旭袖子裡的手猛地捏緊,手背青筋爆起,臉上卻有些不耐,像仗著父親的疼愛便無法無天的孩子:“父皇,您老說母後母後的,母後去世時候兒臣才兩歲,什麼都不記得,您說了兒臣也聽不進去。”
“放肆,混賬東西,那是你母後,怎麼連一點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朕...朕真是把你給寵壞了。”皇帝忽然一拍龍案,氣呼呼道。
這樣的情形上似乎發生過很多次,朱旭怏怏不樂的跪下認錯,臉上卻沒有一絲悔意:“是,兒臣知錯。”
“唉,朕真是慣壞了你。”皇帝似乎想教訓朱旭,但又狠不下心,最終隻能無奈的讓朱旭起來。
朱旭站起來後,眼裡有藏不住的得意:“父皇,兒臣知道您一直忘不了母後,兒臣也尊敬母後,但著實沒什麼印象。兒臣隻知道一直疼我的,寵我的是父皇您。”
“胡言亂語些什麼,身為男子,又是太子,怎麼說這些話....”,他雖然竭力想繃住臉,但聽到太子這麼窩心的話語,還是忍不住笑了。
“你的貼身太監說你去了城郊的齊關山山腳下,去那兒乾什麼了?京城還不夠你折騰?出了城,若發生了意外怎麼辦!”皇帝輕喝道。
因太子小時候驟然失母,皇帝忙著處理朝政,又悲慟於先皇後的去世,一時沒有照料過來太子。宮人便以為太子失了寵,冷落了他。
皇帝知道後大發雷霆,從此將太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照料,事無巨細都要向他奏明,看得像眼珠子似的。
皇帝這麼寵愛太子,一方麵是因為先皇後,另一方麵就是皇帝覺得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導致太子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這是皇宮裡眾所周知的事。
“沒乾什麼啊,就覺得近日太冷了,想出城去曬曬太陽,睡了一覺就回來了。”太子漫不經心道。
“胡鬨,堂堂大齊太子,出城竟然隻為睡覺,要是讓彆人知道了,你這個太子位置還坐得穩嗎?”皇帝氣的大拍一下桌子。
朱旭笑著道:“父皇您彆生氣,兒臣以後不敢了。再說您是大齊的皇帝,隻要您讓兒臣當太子,誰還敢說什麼不成?”
“滾,滾滾滾!”
朱旭麻利的滾了。
等太子走後,皇帝臉上無論是怒還是笑全都不見了蹤影。
一條黑影躥出來跪到在地:“啟稟皇上,問過了所有隨行的人,說辭都和王公公一樣,去排查也沒發現可疑之處。有人猜測說城郊不斷出現乾屍,定有邪物作祟,今日古怪的情況,可能與邪物有關。”
皇帝聽了皺了皺眉,揮手讓人退下了。
太子被皇帝趕了出來,一路罵罵咧咧的回了東宮,遇見的宮人都見怪不怪。皇帝時常罵太子,但疼起來也是捧在手心裡。
朱旭一路回到了寢宮,因為挨了罵,他心情好像十分不好,砰的一下關上門。
等寢宮靜謐下來,朱旭便再也忍不住一陣陣乾嘔,想到皇帝和他扮父慈子孝的模樣,他就打心底惡心。
向朱旭腦裡留下了一道神識,雖然不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想法,但他的情緒波動夏唯卻感覺的到。剛到夏府門口,便感到朱旭那邊劇烈的情緒波動。夏唯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沒做停留,直接邁入了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