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星的腦子瞬間宕機，空白畫麵和五彩斑斕的黑交替出現在眼前。
她深吸口氣，好半天才答非所問地道：“你知道聘禮是什麼意思嗎？”
“結婚之前，男女雙方交換的信物？”摩拉克斯看似回答得很冷靜，但握住石像的手，卻忍不住用了幾分力氣。
他接著又說出了讓談星眼前一黑的話：“不過，我好像記得，聘禮是男方給女方的禮物。是你先向我提親的遠緣故，所以它也可以算做聘禮嗎？”
拜托，彆用你這張英俊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啊。
談星捂住臉，視線卻從指縫中漏了出來，一錯不錯地看著他。
心臟仿佛安裝了好幾個起搏器，跳動的速度十分恐怖。
呼吸困難了。
“額，隻要你高興，怎麼想都行。”她明顯有些繃不住了，用儘了全力才讓嘴角沒有上揚得太瘋狂。
回答很敷衍，但摩拉克斯看起來卻沒什麼意見，他甚至又回到了那個問題：“你想要什麼回禮。”
想要看你穿裙子。
真空的那種。
談星大膽開麥，然後慫慫地道：“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可以。”像是害怕他不相信，她又加了一句：“真的！”
如果路邊隨手買的石頭小人都能騙到摩拉克斯的回禮，她真的會產生不該有的錯覺。
*
直到離開那個房間，談星的腦子依舊暈乎乎的。眼前像有小人在跳舞，仔細一看，那小人還長著一張自己的臉。
魔幻。
摩拉克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攻略了？
不可思議。
想到什麼，她迅速敲了敲係統：“你們沒有修改代碼給我開掛吧？”
【請您放心，為了所有玩家的遊戲體驗，我們公司絕對不會容許不正當遊戲行為的存在。】
說了跟沒說一樣，談星無語。
“沒事，你實話說唄，我又不會去匿名發帖舉報你們。”
【真的沒有。】
如果係統有表情，恐怕談星現在就能看到一頭黑線，簌簌地從麵前掉了下來。
“行吧，小氣鬼。”
談星挑眉，心道，難道是摩拉克斯終於get到了本小姐的魅力？
*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圍坐的碼農將這間辦公室堵得密不透風。
大屏幕之上，各種奇怪的數據飛速閃過，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翻了一番又一番。
“再這麼下去，我們主機就算擴容也裝不下這段數據了。”氣氛沉重，偏偏他們此刻還沒有解決辦法。
其實是有的，那就是直接將遊戲格式化，清空掉所有冗餘。
但這樣的話，意識還沉浸在遊戲中的談星，就會直接變成腦袋空空的白癡，更嚴重一點，一具植物人。
“它還在自我複製。”說這話的人，雙手飛快在虛擬鍵盤上劃動，甚至能看到殘影。
“能想辦法抑製嗎？”
“要不你直接去把網線拔了？”這聲音的主人一副沒什麼好氣的樣子，“隻要遊戲還在繼續，就不可能抑製這段數據的增長。”
“三號，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那個玩家能通關嗎？”
被問到的三號沉默了，但一堆望過來的視線，卻絲毫沒有給他留餘地，他頂著壓力開口道：“這是情況最好的一次。沒有意外的話，應當……”是可以的。
他這話還沒說完，因為擠滿了人變得十分狹窄的辦公室，突然驚呼一片！
“數據停止增值了！”
然而眾人的興奮勁還沒開始，一個聲音冷靜打斷了他們：“是因為那個玩家重開了。”
遊戲中止，數據自然也停下了自我複製。
被所有人目光緊盯著的三號：……
他就離開了這一會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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