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探靈實錄34(2 / 2)

榮耀王座[快穿] 羽軒W 9156 字 8個月前

“你們這年代叫什麼?手機?”

老人的目光凝視著橋上,看著在同心橋中央擺好姿勢由戀人拍照的女孩,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以前這沒這麼多樹,也沒這麼多人。”

洛螢看見老人眯了眯眼,隨手指了指遠方。

“想想五十年前,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年前到現在,我在這湖邊住了這麼些年,年年都不一樣啊。”

老人歎了一聲,語氣中有些悵然。

“以前是什麼樣?”洛螢問了一句。

聽見洛螢的問話,老奶奶頓了頓,繼續開口:

“以前,起碼沒有你們如今的這個心形的東西,寫名字的同心鎖。”

“二十元一把,不貴,這管理處倒是會賺錢。”

“若是來了這裡,花二十塊錢買上一把同心鎖,寫上彼此的名字就能天長地久在一起永不分離,情人湖早就收門票了。”

聽了這一句話,洛螢不禁失笑。

若是這所謂的同心鎖一類真能有此功效,這情人湖的地麵怕是都被癡兒怨女踏破了。

不過是世人皆知不可能,但心中仍然懷有的一份希冀罷了。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隻是聽了名字覺得這是個好地方,一個同心鎖二十塊錢不貴,但意義更加重要,包含著寫下名字的小情侶美好的向往。

況且,還有一部分人是來都來了,彆人都寫同心鎖,索性自己也寫一個。

“隻是現在這些小年輕小情侶,隻當情人湖是個好地方了。”

說著,老奶奶微微搖頭。

洛螢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她開口附和了一句:

“傳說裡殉情自殺的地方自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其實洛螢也比較好奇,情人湖這個地方,按照華國人民趨吉避凶的習慣來看,如今能成為情侶聖地也有些奇怪。

畢竟在普遍的情人湖傳說之中,這裡是知名的殉情之地。

情侶或是夫妻沒事兒來這裡,光是這寓意怎麼說都不太妙啊。

老人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知道那個傳說?”

洛螢簡單地說了一遍情人湖流傳最廣,也是最普遍的一個傳說,擁有身份差距的戀人被阻礙,私奔被追逃離到此雙雙跳水殉情。

“我年輕那會兒聽說的也是這個,殉情雖說不吉利,但打倒牛鬼蛇神嘛,相信科學的話,吉不吉利的自然不在意了。”

“所以啊,我們那會兒老人越是說不吉利,小年輕越是愛過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能夠為彼此付出生命,這般的矢誌不渝,更顯得愛情之堅。”

老人笑了兩下,不知是在笑年輕時候的自己,還是想到了什麼。

“年輕時候信了快一輩子的傳說,沒想到這歲數知道是假的。”

聽聞這一句,洛螢轉頭看向老人。

假的?

這位老奶奶怎麼會認為是假的?又是從哪裡聽聞是假的?

現在各種旅遊景點公園包括一些商家為了造噱頭,都會想方設法編出來一套傳說故事,有名人就往名人身上靠。

但這情人湖的傳說大幾十年了代代相傳下來,又沒有這一對情人男女的姓名,也不隻是什麼知名人物神仙眷侶,流傳了這麼多年也是假的傳說?

“您怎麼說?”洛螢好似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就住在理工大的家屬院,年輕時候每天都和老頭子過來情人湖走一走,幾十年了到現在,老頭子走了我也習慣了,每天也要一個人來情人湖走一走。”

洛螢默默聽著,這位老人應當是理工大的退休職工。

“這麼些年,這情人湖來來往往的是一波一波的小年輕,周圍跟我一樣來散步遛彎的,也有美院寫生的學生,我天天來,很多都是熟麵孔。”

“去年碰見了個有意思的姑娘,說是來做田野調查的,專門問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對情人湖傳說了解多少。”

做田野調查,是搞社會學人類學民俗學相關的學生?

洛螢想著。

“那姑娘調查了很久,我有時候能遇上她,有時候遇不上,有時候還能在家屬院碰見她。”

“後來有一次在這裡遇到,我問她調查的怎麼樣,她給我講了一個不一樣的情人湖傳說。大體的故事是一樣的,細節有了,結局卻是不同的。”

洛螢眨了眨眼,“願聞其詳。”

“話說這一百多年前,靈城一戶官宦人家姓杜,這家是傳統的書香門第,但杜家有位千金不喜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喜歡動手做些手藝工匠活。”

“杜家修造園林,請來了專程的隊伍來修建,這位杜家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喬裝成一副小子模樣混進去,自稱是度假少爺,這明顯的外人自然是不可能學到什麼技藝,隻是那修建的隊伍裡也是有著工匠的學徒,這位杜家千金倒是和學徒混了個熟。”

老人說話的語速很慢,但按照這個故事的發展,再聯想到這個傳說的幾要素,後續的情節幾乎已經能才想到了。

“這位杜家的千金,和隊伍裡的男學徒就是這情人湖傳說中的主人公?”

洛螢雖然是問句,但語氣中十分篤定。

老人點頭:“後續的故事便是棒打鴛鴦,情人私奔,倒是與如今的傳說無甚不同。”

“隻不過這故事最大的不同就是,那杜家千金與戀人在情人湖私奔殉情,兩人卻是跳了湖,但那千金死了,學徒卻沒死。”

一個死了,一個沒死?

洛螢手指一動,就聽老人繼續講述。

“據傳,那杜家千金的屍體沒撈了上來,杜家為了名聲不認這個女兒,那木匠學徒將她的屍身帶走,找人打了一副琉璃棺。”

琉璃棺?

洛螢瞳孔一縮,自從靈城44號之後,她對棺材這個詞十分敏感。

她麵色如常,語氣中帶了些好奇的問老人:

“這位做田野調查的姑娘您還記得姓什麼嗎?”

老人很快應聲。

“當然記得,她的名字隻要是個念過書的人都記得住,也忘不掉。”

“她叫顏如玉,書中自有顏如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