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老到的水手,普通船員,擁有武器使用證,寶藏獵人證,或是口口相傳,有著良好口碑的老水手,輪機長,可以掌舵的大副二副,這些至關重要的崗位每個航程可以拿到兩萬五到三萬的珊瑚幣。
對於大部分入海者來說,在海上打拚三年,即便是在停泊補給的時候享樂一些,三年最少也能攢下十萬珊瑚幣,在群島置辦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院和農莊。
如果運氣再好一些,全船尋到了寶藏,也許就能夠一夜暴富,分到手幾十萬珊瑚幣,足以在主島置辦下一處大樓單間,娶一名識字的妻子,還能攢下十幾萬的存款來。
如果,如果更幸運一些,發現一處有著資源的新島,船長成了新島的認證總督,這些船員也會跟著雞犬升天!
幾乎所有的海獵手,入海都是為了求財。
不然誰還會冒著生命危險,每年大部分時間與風浪為伴?
能夠熬過出海前三年的海獵手們,也逐漸成為經驗老道的老人,在海中有了更多的生存經驗。
洛螢點出了十枚百麵值的淡藍珊瑚幣,又點出了四枚五百麵值的深藍珊瑚幣。
珊瑚幣是由真·珊瑚打造而成,每一枚珊瑚幣都與它們本身的價值等價。
珊瑚幣是不到巴掌大小的,形似紙幣,但本身的材質為珊瑚,極為輕薄。
珊瑚幣的麵值多種,有一幣,五幣,十幣,二十幣,五十幣,一百幣,五百幣以及一千幣的麵值。
在主島和群島生活的民眾們,更為常用的是一百麵值以下的珊瑚幣。
五百和一千麵值的珊瑚幣,幾乎隻在銀行,大公司結算時使用,更為使用大額珊瑚幣的是海上的獵手們。
海上物資與貨物的結算基本以大額珊瑚幣來進行,消費起來也方便。
除了珊瑚幣,麵值更小的是貝幣,小小的貝殼狀貨幣,貝幣與珊瑚幣之間是十進製換算,十貝合一珊瑚幣。
海上的水手與船員們下船消費,動輒幾千珊瑚幣,還是攜帶著大額麵值方便,在海上也更為通用。
點了三千珊瑚幣遞給豪斯,洛螢又瞥了他一眼。
“要是有人來跟我說欠了錢,三天後你就不用上船了。”
豪斯猛猛地晃動著腦袋,“不會,我絕對不會,船長你看著吧,這三千珊瑚幣我都花不完!”
“我就去喝點小酒,吃點好的!兩千珊瑚幣就夠了。”
他數出一千幣放到洛螢手裡,將剩下的兩千珊瑚幣緊緊攥在手裡,惡狠狠地點頭然後走了。
洛螢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抬了抬眉,謔,挺有出息了,那她就看著吧。
她捏著手裡的一千珊瑚幣,右手盤了起來。
船員們下船放鬆的方式各有不同,但都不會太過分。
榮耀號上除了她以外是九名船員,
大副老喬治,這位老人早已過了縱情享樂的時段,在海上多年,老友無數,幾乎每處島嶼都能有老相識。
他一下船,必定是檢查了全船沒有問題之後,和老相識們試圖見麵敘舊,聊一聊過往,聊一聊航程,再探聽些當地的消息。
二副刀疤,曾經在某主島王國的海軍中服役,軍銜上士,往往會去軍士酒吧,那裡又是另一個消息渠道。
水手長豪斯,是洛螢原身記憶中一路跟隨的老人,也是最初招募的水手,一路成長為了榮耀號上的水手長。原本的不良習慣也被原身一點點掰了回來。
水手小約翰,上船還不到三年的年輕人,剛滿二十,來自於赫赫有名的鬱金香港,尋寶夢破碎後有了新的夢想——成為海上的遊吟詩人,整日抱著他的魯特琴。
水手昆特,在船上總是沒什麼存在感的青年,麵色蒼白,在海上總是曬不黑,也並不精熟昆特牌,酷愛在甲板上釣魚。
廚師長老巴頓,有著一手好廚藝的老廚師,總是能夠調配出大家愛吃的美食,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會試驗新食材和烹飪方法,弄出一些詭異的黑暗食物來。
當然,一名經驗老道廚師不光是對於食材的嫻熟,他還負責各種船上生活物資的進出購買,外表粗豪的老巴頓可是相當的精打細算,絕不漏過一個貝幣!
幫廚尤金,剃光頭發尤金的夢想是見識七海的各種海獸,所以他選擇上船成為一名廚師。
輪機長卡倫,紅發卡倫的名號在眾多蒸汽船裡也是有著知名度的,比起他掌管輪機的手藝,水手們更了解他千杯不醉的名聲。
大管輪伍爾夫,這個其貌不揚的黑發小子是執掌輪機的第二人,也可以稱呼他為二軌,過去在陸地上總是十分倒黴的他在海上卻十分幸運,期盼攢夠了錢與群島的家人們搬進島上的獨棟房屋。
洛螢緩緩走出了港口,靠著港口最近的就是“港口街”,本地的港口街做的就是這些停泊靠岸下船的船員水手們的生意。
酒館,賭坊,或大或小的旅館,商鋪充斥在這裡。
洛螢還沒有走入,就能夠感受到這裡縱情狂歡,及時行樂的氣氛。
眼下還不到天黑,大街上就有喝得醉醺醺,跌跌撞撞走路踉蹌的醉漢了。
看著一身的衣著,明顯是不知哪艘船下來的水手,腰間還挎著左輪□□與短刃,震懾著想要圖謀不軌的宵小。
不用去布吉島彆的街道,無論是哪個島嶼,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必然是毗鄰著港口的那一條水手街。
榮耀號的船員們早已各自散開,洛螢看了眼天色,走向了有著最晃眼巨大酒杯招牌的鐵錘酒館。
剛一入門,強烈的酒氣幾乎直上天靈蓋,混合著汗臭,各種不知名的氣味兒幾乎令人作嘔。
身為榮耀號的船長,洛螢的船長室內有著獨立的盥洗室,榮耀號也有更多的空間來儲存淡水,能讓船員們經常洗個澡。
但對於在海上的其他大部分水手來說,每天擦臉洗臉,一周擦洗一次身體已經是相當愛乾淨的了。
長期在海上,又以海中的大量海獸海魚為食,幾乎各個都是一身的體味兒。
“哇哦,這是哪家的小妞兒走錯了門,黑發小妞兒,這可不是你們女人來的地方。”
與洛螢打了個照麵的短發水手裸露著上身吹起了口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
“嗚呼——東方麵孔的小妞兒,這裡可沒有給你喝的小甜酒。”
洛螢大步向前,路過的水手喝著酒對著她喊了兩聲。
鐵錘酒館是隻允許海獵手們進入的酒館,這裡沒有旅館和其他小酒館裡的流鶯,一年都不見得能夠進來幾個女人。
這是專門供給水手,船員們,男人們喝酒交流的地方。
因為洛螢一身海員的裝扮,又是少見的東方麵孔,即便是三句話不離女人和下半身那些事兒的下流水手也會收斂一些。
東方麵孔的女人,要麼是那些穿過迷霧海的神秘東方商人,要麼是某些貴族的情人,女兒,有著不一般的身份。
正在和一個壯漢對拚兩桶啤酒的紅發卡倫看見洛螢走進來,嘴裡的啤酒沒忍住瞬間噴了出來。
洛螢皺著眉頭,小心的閃避,順便摁下了滿頭紅毛的腦袋,讓卡倫吐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舉動,放在酒館這種環境裡在其他水手看來無異於挑釁。
正當所有人定睛準備看好戲的時候,卻聽那滿頭紅毛的水手小心翼翼地詢問:
“船......船長,您怎麼來了?”
鐵錘酒館內的氣氛一滯,門口向洛螢拋出話來的幾個水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個紅毛鬼喊這個東方女人什麼來著?
船長?
“怎麼,我不能來喝酒?”
洛螢瞥了卡倫一眼,衝著酒吧老板喊了一句,
“大杯檸檬啤酒,一份烤牛肉。”
紅發卡倫訕訕,“能,能,船長,那我繼續喝酒了?”
“回船彆讓我聞到一點酒味兒。”
洛螢直接坐到了吧台位,接過巨大的酒杯灌了大半杯的檸檬啤酒,泡沫足足,檸檬的清爽衝淡了啤酒花的酸澀,相當解渴。
原本吧台位的鄰座水手們默契而小心地向旁挪移了幾個位置放低竊竊私語。
能在荒海上做獵手和船長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看她手下的船員見這東方女人來了連酒都不敢喝,絕對是個狠角色。
洛螢坐在高背椅上,看著頭頂著綁著花色頭巾,專心擦著玻璃杯的粗壯男人。
她輕輕敲了敲桌麵,“老板,最近有什麼新消息?”
“老樣子,來來回回都是那麼些消息,傳到我們這裡也沒什麼新鮮的了。”
老板慢吞吞地回應著。
“血海死了不少人,黃金海有人發了大財,王國的軍艦又擊斃了幾船海盜,鯨島人開始了今年的遷徙,五朔節過後,愛問問題的老頭在熱海現身,熱海幻夢島又要開放。都是些老掉牙的消息。”
海上航程長,消息的輾轉是跟隨著海盜,水手,船隻的航行與口口相傳,往往需要三個月到半年才能傳的普及開來。
聽著這些簡略的消息,洛螢眸光閃爍。
“不妨都說來聽聽。”
老板擦杯子的動作一頓,抬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跟我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注】:本章布吉島的特產,海牛犢出自於《幻獸動物園》一書,存在於波蘭傳說,貼合背景做了一定的改動。感謝在2022-03-0223:06:51~2022-03-0322:58: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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