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穿的時機也倒黴透頂,此時此刻正正穿到炮灰女配被人揭發給大隊長閨女對象寫情書的危機時候。
現實沒給她太多回憶理順的時間,手臂猛地讓人粗魯抓起,整個人被硬生生逮了起來。許欣吃痛,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虛弱發聲:“疼疼疼……。”
最是看不慣女人柔弱模樣的馬大嬸大步衝上前,伸手就想簡單粗暴把人直接恍醒。
危及時刻,第六感讓許欣及時睜開雙眼。滿眼驚恐,非常迅速地閃躲到拉她起來的一個大娘身後。
“嘿,我就說她裝的吧!”人群中不知誰來了一句。
這鍋許欣可不背,死命搖頭:“我沒裝,我是真暈過去了。我身體很差,隨便腦袋都暈乎乎的。”
精致的臉蛋肉眼可見蒼白,一絲血色都找不到,平日裡粉嫩的唇失了顏色,整個人看上去脆弱不堪。搖搖欲墜的身姿,在春日裡如地裡新冒土的小小玉米芽,經不住一點風雨。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一來就罵我,推我,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漂亮的狐狸眼淚水漣漣,少了份勾人的意味,整個人看上去無辜又可憐。質問麵前凶巴巴的社員們:“你們到底要乾嘛!”
今天來討伐許欣的大娘大嬸小媳婦們,大多不過頭腦發熱,全憑心中一股怒氣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被人一鼓動,就來了。
恰好冷風吹過,一瞬間大家腦袋裡的憤怒被吹散了一半。十多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都是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她們平時是看不慣許欣,可再怎麼做事也講章法,哪裡會把人推倒了都不放過?
萬燕看許欣不過可憐兮兮兩句話,這些個鄉下婦女就啞了聲,心裡那個氣。一群沒見識的老女人,都這時候了還猶猶豫豫,居然眼瞧著有些信許欣那三心二一的賤貨了。
胸口起伏不定,用力甩了甩手裡的紙張,吸引人注意。也不裝了,死死瞪著許欣,語氣陰沉:“許知青,你這是說我們無緣無故欺負你麼?哼,大家仔細看看,我冤沒冤枉她!”
不願放過許欣的馬大嬸立馬幫腔:“嘿,大家看看,還真就是許知青的字跡。”
“咦,還真是!”
空氣似乎又變得火熱,剛剛被冷風吹散的怒氣再次冒出頭。
“情書就是她寫的,鐵證如山!”
“這許知青啊,她剛來那天我就說過不是個安分的!”
“臭婊子!拉去遊街□□!”
“瞧她那妖妖嬈嬈嫵媚樣,狐狸精,臭不要臉去勾引人未婚夫,必須教訓教訓!”
“上,打死這不要臉的東西!”
許欣傻眼了,這群人怎麼回事,原主記憶中本地村民淳樸,大部分善良講道理。可眼下,分明就沒有道理可講麼!
眼瞅著就要挨打,困境造人,許欣麻利地撲到萬燕身上。嚎啕大哭:“嗚嗚嗚嗚,我真是冤枉啊。”
見不起作用,慌了神放狠話:“我不活了,我要找大隊長,村裡是要明目張膽逼死知青麼!”見打她的巴掌落萬燕身上,許欣扭頭離了萬燕身體,站直麵朝那指著她罵的人群。厲聲:“你們是在動私刑,草菅人命!”
眼淚唰唰掉,夾頭發的鋼製發夾被她迅速擼下來,尖銳的抵在雪白的脖頸,霎時幾顆血珠冒了出來,在陽光下刺眼的紅。
猝不及防被許欣抱著哭,更是幫她擋了馬大嬸一爪子的萬燕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被這一變故驚呆了。
“啊!!!!!”一個暈血的小媳婦尖叫著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