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誌雄家的書房,這位大佬有那個附庸風雅的習慣,兩人到陽台上坐下。這裡風景真的不錯,葛誌雄端著茶杯看著山下的大海,欣賞著夜色海景,嘴唇開始抽動,似乎馬上要講出這次的目的。
“許生,你們許家是做航海生意起家的,家族擁有的航海業務有很多,今天請你過來,也不和你繞彎子,我的社團想通過你們許家的航海業務做個大買賣。”葛誌雄的語氣很平實,許家擁有他手頭上需要的東西,所以他還是需要客客氣氣的談談。
麵對一個這樣一個大人物,許子明知道自己嫉惡如仇的脾氣要收斂一番,之前的介紹,許子明已經知道這個就是葛誌雄,所以還是以“葛佬”來稱呼。
葛誌雄臉上抖了兩下,許子明裝作沒看到擺擺手,低聲道:“葛佬,香港海洋運輸業務的不止我們許氏一家,包船王的航海業務是作的非常之大,我摸不透葛先生為什麼會看重我們許家的航海業務。”
一手抽雪茄
,一手喝茶的葛誌雄,抬頭大笑道:“許生,包船王的航海業務早就和會衰減的不成樣子,為什麼許家的運輸業務值得我看中,那是因為許家的發家史,和我很像 。”
許子明一臉震驚,完全不明白葛誌雄的意思。
葛誌雄直接躺在老板椅上,解釋道:“許家的發跡史,你這個小輩或許不知,但是我們老一輩的人確是心知肚明,你們許家也是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起家,其中涉及到的事情你或許想也不敢想。但是有一點你絕對明白,和我們的交易你們許家隻賺不虧。”
許子明重重的搖了搖頭,彆說是什麼交易,即使是他名下持有許家周生置地的股份,而且是大頭又如何,他早就承諾過不能夠動用這些股份,他根本不肯能幫忙。
“真不行?”
許子明點點頭,啜著清茶,繼續看他的海景。14-k想乾什麼,許子明心知肚明,無非是在船裡走私毒-品、軍-火之類的。他們就是乾這個起家的,當初的‘雙十暴亂’,就是他們挑的頭。
“葛佬,知足者常樂,你現在坐擁豪宅,每年賺的錢夠兒女幾輩子花。有些事,最好是彆碰,彆給家人後代惹禍。你我都肩膀軟,挑不得大梁的。”
葛誌雄大笑,隨即鬆了口氣,他也不想碰這些事,看似利潤極高,可風險也極大。但是他的社團要維持下去,不做這些去賺更多的錢,難道還能如何。
“葛佬,不是我不識抬舉,隻是許家的很多事情我實在乾涉不了多少,我沒辦法再與您合作”。
許子明就搞不懂,這些近海航運,一個月撐死了也就幾萬噸的運量,至於讓他張這個嘴嗎?
葛誌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沙發扶手,他遇過不少對手,其中老奸巨滑占了大多數,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不管你如何說,他就是拒絕,什麼時候都是沉默是金。
“許生,今天多少號了?”
許子明沉靜道,“4月7號。”心裡很是鬱悶葛誌雄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們社團第一筆回款是5600萬,明天就會到賬。”一根手指搖了搖,臉上象開了朵花,葛誌雄得意道:“你拍電影幾個月也不過是兩三千萬,我們一次不到幾周的交易,就能夠又五千多萬的收益!”
許子明吸了一口冷氣,這數字也太嚇人了。
許子明仍舊搖頭道:“葛佬,這件事情我真做不了主,我二叔和三叔絕對反對的,私下去做也是絕對不行的。”
許子明直接將葛誌雄剛想說的話給捷足先登了一步。
葛誌雄很是不滿,立刻原形畢露,“還以為你年少有乾勁,他媽的就是個囊腫,算我是瞎了眼!”
葛誌雄氣急敗壞的踢開房門,直接徑直走出去,驚的是坐在沙發上的一夥話事人都直立起身。
他衝大門外的阿蛇等人道:“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