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唯霜雪 ,相贈眉邊一道疤。
過三巡, 酒氣開月華, 濃醉到五更不還家。
漫說道, 無瑕少年事, 敢誇玉帶寶劍青驄馬。
眠星子, 枕霜花 ,就茅草也比神仙塌。
交遊任意南北, 灑落不計冬夏。
算冬夏, 豪氣未曾罷, 再砥礪劍鋒出京華。
問來人, 胸襟誰似我 ,將日月山海一並笑納。
隻姓名, 不作答 ,轉身向雲外寄生涯。
不必英雄名諱, 記兩個舊事抵酒價。
向江南折過花 ,對春風與紅蠟。
多情總似我, 風流愛天下。
人世肯相逢, 知己幸有七八。
邀我拍壇去, 醉眼萬鬥煙霞。
向江北飲過馬, 對西風與黃沙。
無情也似我, 引劍鋒斬桃花。
人世難相逢 ,謝青山催白發。
慷慨唯霜雪, 相贈眉邊一道疤。
.......
......
梅豔芳眯著眼默默欣賞許子明唱歌的樣子,從頭到腳都看個夠。濃密波滑的黑發,白皙的麵頰光滑得像緞子,
睫眉深黛陪襯著閃動的明眸,慵懶地斜倚著,清新淡雅的姿態,叫人即使不喜歡她,也得一再看她。
張國榮輕點著腳,隨著節奏動作,手也隨著許子明的歌詞的高低調也有規律的拍打個不停。這首古風國語歌,起初的語調給人那種怪異難以接受的感覺,但是之後卻是無儘的**,讓人聽了有一種愛不釋手,越陷越深的感覺。
足足近四分鐘多的清唱,從室內出來後,陳淑芬很有眼色的將水杯遞給許子明,眾人都是一副驚訝之色,沒想到許子明的音色是如此之好,頗具唱功,一首後世網絡中留行的《不謂俠》被他演唱的特彆到胃。
雖然在這個時代還是讓眾人感到唐突,但是那種格調他們也覺得格外的優美,和香港幾十年來的音樂風格迥異不同。
那種瀟灑不羈的俠客之風,隻作狂人不謂俠的姿態,令人望而生畏,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潮湧。
伴隨著眾人遲來的掌聲,許子明隻是輕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水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許先生,如果我不是認識你的話,我會把你當成是一位歌手。而且是一位唱功了得歌手”,徐客的眼神中顯得癡呆,卻又十分迷茫。
許子明這個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許子明將水杯直接遞給陳淑芬,空出手原本舒展開的扣子有給扣上,淡淡笑道:“徐先生太看好我了。”
徐客一抹嘴,神情很是真誠的說:“許先生不信問問周圍的人。”
許子明的唱功比起當初的《風的季節》要好很多,不過為什麼自己能將這首歌拿捏的如此到位,更多的在於這首國語歌很容易上手。
他像小孩子一樣童真的笑了一口,隨即轉頭問向一邊的身邊的工作人員,以及一些唱片師,能不能憑借已錄好的自己的清唱的歌編寫出曲子。
這一點對於這些專業人員而言,自然不是什麼問題,隻是時間的問題。
許子明能得到這個答案自然也滿意,正如他們所說的一樣,他也同樣需要憑借那僅存額稀薄的記憶,將《龍門飛甲》給寫出來,也是花時間的問題,同樣他希望利用這時間來寫出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劇本,補足那尚存的不足之處。
張國榮和梅豔芳兩人信步走來,向許子明略微靠近。
對於梅豔芳來說,這是自從飯店和許子明不辭而彆的又一次見麵,那張當初留給許子明的信條,已經將她內心的感激話表露的淋漓儘致,同樣她與許子明之間沒有多少的感情糾葛在內。
然而當親身見到眼前的許子明那副青春傲然的麵孔,聽著那句風流愛天下時,梅豔芳一雙極好看的黛眉下意識微皺,舒展時,卻又是心裡苦笑。
許子明有那種銳氣,但是何嘗有風流,多得是說不儘道不清的柔情。
梅豔芳的心裡又是一陣漣漪,起伏不定。
“許先生,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實在太好聽了。”張國榮一臉興奮,突然問道。
陳淑芬有些擔心張國榮與許子明素未謀麵,一開口就問如此直白的問題,容易惹惱許子明這個年輕人,當即準備解釋說:“許先生,他叫...”
陳淑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許子明舉手打斷,道:“陳小姐不用介紹了,我知道這位,他是十仔。”
許子明前世雖然不是混跡娛樂圈的,但是像張國榮這樣的大明星,如果都不認識的話,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對**十年代娛樂圈喜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