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應該是被放了某些敗氣運的臟東西。”
同塵君將那些營養液都倒入了一個玻璃盆裡,然後將自己有些發乾發青的手浸泡了進去。
他看著自己的手又慢慢變得富有彈性和光澤,有些唏噓地想,失去了身軀的時候,他想念擁有身軀的感覺,如今得到了身軀後……又不得不承認,這樣平凡的身軀,對他而言宛如累贅。
或許人的一生,諸事便是如此,得之失之,從無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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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同塵君去上班的路上,連續接到了來自東方老頭子和東方朱月的電話。
東方老頭子的意思很簡單:“聽說公司出了些小問題,你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了?”
“隻是有些旁的事要忙,公司也不是沒了我就無法運轉的。”同塵君依然淡淡。
老頭子沒說什麼,隻是說:“那你儘快處理好,不要拖拉,讓下麵的人人心不穩就不好了。”
“怎麼,是她又給你打電話,打擾你的世界旅行了?”同塵君也沒有明說“她”是誰。
電話另一頭的老人沉默了許久,才有些無力地說:“那孩子,這段時間魔怔了似的,她好歹是你小姑,我也不讓你做彆的退讓,要是她能醒悟過
來,你也彆把人逼得太絕。”
“看來你是知道祁嘉和要回國的事情了,或許你還知道是我去聯係的他,你在我身邊留了多少後手?”這個老頭是原身的爺爺,卻不是同塵君的,他對這個說話不顯山露水的老頭談不上有多少好感。
其實,就算對方不要求他一定要對東方朱月手下留情,他也不會非得把事情做絕了,讓同塵君深感被冒犯的不是這老頭絕口不提讓他手下留情,而是他三番幾次地來電話都在暗示著這個意思。
這樣明裡暗裡地暗示,卻不直說,反倒更讓人煩躁,還不如開門見山地說上一句:“我知道你要對付你小姑的事情了,我希望你彆這樣不留情麵地正麵開戰,你先試試能不能讓她清醒過來。”
東方老頭顯然也知道自己觸了孫子的黴頭,他呼吸都加重了幾分,最後感歎著說:“老了老了,都隨你們年輕人鬨吧,彆鬨得太難看,讓外邊的人都來吃我們這些豪門的‘瓜’就行。”
說完,老頭就掛了電話。
同塵君冷淡地剛要鎖屏,又馬上有電話打進來,這一次,是東方朱月。
“老爺子的電話你接到了吧?和誌,不是小姑說你,有些人真的會一些特殊手段,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可以隨便招惹的,我早跟你說了,你好好和人家道個歉,把東西還回去就行了……”
東方朱月的話沒說完,同塵君直接打斷:“你究竟是怎麼了呢?一大清早的頭被馬桶蓋給夾住了麼?”
然後,他沒等到東方朱月反應過來,一秒掛斷,然後退出頁麵,拉黑。
【大老牛逼!哈哈哈哈,就喜歡她被你氣死又罵不回來的樣子!】
他依然淡淡的,隻是嘴角愉悅地翹了翹:“我怕智障言論聽多了,智商會跟著下降。”
同塵君到公司的時候,甚至已經做好了徒手掐詛咒,或者暴力拆陣法的準備了,結果,他看到了公司的大門口——
蹲著一隻邋裡邋遢的倒黴鬼,公司員工進進出出,這倒黴鬼伸長了黑不溜秋的手,一個一個去摸他們的腿。
穿著短裙的女性員工路過,倒黴鬼仗著活人看不到自己,還猥/瑣臉嘿嘿嘿地去摸人家大腿,每個被他摸摸蹭蹭過的人,身上都沾染了一股子——黴運。
同塵君:“……”
2020說得對,高文光的手段真的好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