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死的!是誰!是誰敢背著我去幫東方和誌那混/蛋!”高文光暴躁地踢翻了茶幾,茶幾上的茶具茶水雜物一應乒乓傾落,砸的滿地狼藉。
他尤不解氣地又狠狠地踹了幾腳那滿地零碎的玻璃碎片,麵目猙獰,脖頸處青筋暴起,這樣無能憤怒的模樣,與他身上那一身手工定製的高檔西服顯然並不匹配。
倒黴鬼失聯了,高文光起初是因為被東方和誌的“不識抬舉”給氣到了,他像是乾脆就讓倒黴鬼直接跟在東方和誌身邊,讓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之驕子知道知道他高文光的厲害!
但是發號施令的時候,高文光卻發現聯係不上倒黴鬼了,不僅如此,等到他忍著肉痛施法召喚對方尋找對方等等,都發現沒有任何結果——
倒黴鬼消失了!
高文光並不在意倒黴鬼是被送去投胎了,還是被直接關起來了,還是被直接飛灰湮滅,這不重要,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倒黴鬼消失了,那就說明東方和誌的公司的問題迎刃而解了!
該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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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朱月的來電,讓高文光勉強冷靜了一些。
“文光,事情怎麼樣了?和誌將東西還給你了嗎?”那邊,女性溫柔的聲音傳來。
高文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壓製住胸腔的憤怒:“還沒有。”
東方朱月似乎也有些吃驚,然後溫聲安慰:“沒事的,你彆著急,我再去催催他。”
她不敢告訴自己心愛的小郎君,她自己本身也要麵臨大麻煩了,股東大會上那些一向“乖巧聽話”的大小股東們,昨天開始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似乎集體進入了“叛逆期”一樣地不聽號召了。
而最近東方朱月還有一個為了她心愛的小郎君準備的“大項目”,本來這個大項目都應該開啟了,但是因為大小股東們的不配合,導致這項目到現在還擱置著,東方朱月也為了這事有些焦慮。
高文光咬牙切齒地,心道:沒用的老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說一些屁話!還去催,要是催東方和誌有用的話,他早八百年就拿到雄盤了!
現如今,高文光也忍不住焦慮,因為雌
盤忽然就好像陷入了沉睡。
雖然高文光靠著東方朱月結識了不少上層人士,也在小範圍內打響了自己“天師”的名號,可是這會兒失去了雌盤,他什麼都辦不成了。
他既害怕有上層人士找他下大單子,自己招架不住,又害怕再拿不到雄盤的話,雌盤就會永遠沉睡,更害怕的是在東方和誌手裡頭的雄盤到底怎麼樣了。
雌盤現在就是高文光唯一的資本和底氣的來源,他很清楚自己能夠泡到東方朱月這個富婆,靠的全是雌盤。現在由於雌盤的沉睡,之前和他曖昧糾葛不斷的美女校花、性感小護士、瀟灑女警官等等好幾個女人都開始對他冷淡了。
高文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之後,就有些慌了,他自然不敢對東方朱月再表現出什麼頤指氣使的模樣。
儘管心裡頭在唾罵這個老女人沒個屁用,但是高文光嘴上還是像抹了蜜一樣地甜:“謝謝你,阿朱,你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高文光應付著東方朱月,甜甜蜜蜜地煲了一會兒電話粥,聊了許多沒營養的甜言蜜語後,他才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看著桌子上黯淡無光的雌盤,高文光盤算著現在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麼,雖然雌盤沉睡了,但是他好歹也是有名氣的“天師”,做幾場法事根本不是問題。
想通了之後,高文光就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得意而詭異:東方和誌,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得罪我們這種玄學中人,尤其是我這種天師,會是什麼下場!
這一次送個倒黴鬼,也算是給你個台階下,你既然不識趣,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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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東方家老宅的同塵君,此刻還在拆著自己的快遞,他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和“不識抬舉”以及“不肯下台階”,有個人正準備要對他“心狠手辣”。
當然,或許就算知道了,他眉頭也不會挑一下。
“小少爺,這還真是你買的,我還以為是快遞送錯了呢。”管家看著認真拆快遞的自家小少爺,皺褶遍布的臉上笑容有些無奈。
天知道他收到這些,明晃晃地用偌大的字體寫著“羊毛氈戳戳樂手工專用DIY材料包”
的快遞箱,然後看到快遞箱上的簽收人寫著“東方和誌”的時候,是多麼的震驚,簡直可以算作是被雷劈了一樣地傻眼了。
羊毛氈?!戳戳樂?!DIY!?什麼玩意兒,我們小少爺怎麼可能會買這種東西!這是管家的第一個反應。
結果,現在他就被打臉了。
“確實是我買的,快遞沒送錯。”同塵君拆快遞已經拆出了自己的風格,捏著根牙簽,一戳,一拉,刺啦——開了。
他手速飛快地連拆好幾個,將裡麵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還對管家說:“我是打算做個小玩意兒送給書意,她二十一歲生日快到了,嗯……劉叔,你生日也快到了,到時候也給你準備一個。”
管家臉上的笑紋都加深了不少,雖然說他覺得小少爺還搞這些小東西挺幻滅的,但是吧,能收到小少爺親手做的禮物,那簡直不要太美妙。要知道,他們小少爺這樣的人物,隨手送你點鑽石珠寶豪車補品,那簡直就不要太走腎了,唯有他親手準備的,那才叫走心,便是折一朵紙花,也叫人心頭熨帖。
“好,好,那老頭子就等著,小少爺你忙,我去廚房看看今晚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