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死命地抓著脖頸處緊緊糾纏的黑發,她被勒得脖子都歪曲到出現了詭異的弧度,眼珠子像是硬生生被從從眼眶裡給擠壓出來了一樣,舌頭伸的老長,整隻鬼的狀態尤為可怖的狀態。
女鬼瞪著沒有了眼珠子的眼眶,開始瘋狂蹬腿:“霍霍——”
臥/槽!這男人有病啊這男人好毒啊,天啊救命啊,又說好了隻要她說出高文光的秘密就要放過她,結果這人問了問題就讓頭發勒緊她脖子算怎麼回事!?說都不讓說嗎!?那你還問什麼,直接殺啊,草!
眼看著女鬼空蕩蕩的眼眶愈發顯得黑暗,掙紮弧度變小,連身上的白衣也漸漸呈現出其死前那鮮血淋漓的殘破模樣,整隻鬼凝實的魂魄也在變得暗淡透明,同塵君知道,它快要撐不住了。
沒什麼同情心地微微動了下手指,纏繞在女鬼脖頸處的黑發驟然放鬆。
女鬼瞬間得到了解脫後,根本沒有了任何險惡心思,不要說險惡心思了,她連絲毫違背之心都生不出來,整隻鬼都嚇得瑟瑟發抖,宛如凜冽寒風中弱小無助又可憐的雛鳥。
同塵君眼波微動,頭稍側,嘴角悄然染上一抹笑弧。
“現在,可以說了。”他溫聲道。
“大、大人……”女鬼匍匐在地,仍不自知地發抖。
之前還以為這人是那些有點本事又心懷大道的道士,沒想到這人手段殘酷至此,折磨一隻鬼也能折磨到它生不如死恨不得飛灰湮滅。關鍵是他折騰完了之後,還一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臥/槽,簡直了,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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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大概知道高文光為什麼會如此受女性歡迎,她也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但是,同塵君沒能從她的話語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雌盤,他手裡掌握著雌盤,當初那些人鍛造雌盤的時候,活祭了六六三十六名童女,奴就是其中之一。奴隻知道雌盤乃是大國師從上古鍛器秘籍中鍛造出來的神器,有常人不敢相信的奇異力量,若是男子掌握雌盤,則天下女子不論老少尊卑皆聽其號令,俯首稱臣。”
“至於那個,那個什麼大廈,奴今夜方被喚醒,並不
知道其詳情。”
同塵君:“……”想來是我才疏學淺,竟從未聽說如此“神器”,哦對,不僅不曾聽說,還把神器的另一半雄盤神器給絞碎了。
那男子依然冷漠地坐在原地,不曾動彈一下,便是連眉眼也不曾有過絲毫動靜,女鬼顫顫巍巍地抬頭,有些摸不準這人的心思,哦不,或許說她從來就沒能摸準這人詭譎無比的心思。
“大、大人?”
同塵君冷漠地眼眸,涼薄至極地落在她身上:“你看似說了許多,實則毫無用處。”
他當然知道雌盤是關鍵,他當然也知道高文光就是靠著雌盤才讓那麼多女人得了失心瘋一樣地他,但是他要弄明白的是,雌盤的秘密是什麼,而不是高文光的秘密。
女鬼茫然無措:“可、可是,奴就隻知道這些了。”她就是一個從小被抓起來的祭品而已呀,死了之後也就剛才不久才被喚醒呢,她能知道些什麼?
“罷了,你既說不出,那便讓我自己找吧。”同塵君心中喟歎,他好似從未能從他人身上得到太多的有用信息,凡事幾乎都得親自尋找。
隻是待到他影子中一根黑絲倏地紮入女鬼眉心,尚未深入,就見女鬼猛地發出了一聲慘叫,繼而其魂體竟然燃起了幽藍鬼火——
“大人救我!”女鬼一聲哀嚎,然而同塵君不過回眸刹那,她便已經被燃燒殆儘,隻餘留一縷青煙。
身材頎長的男人,長身玉立於原地,那雙燈光下隱約有光芒流轉的眼眸,卻自始至終的淡然而冷漠,甚至不曾為一個消逝的魂魄有絲毫波動。
同塵君平靜地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原地,緩緩道:“活祭童女,魂兮所縛……神器?”
“嗬。”他最終維持未曾多說什麼,不過一聲輕笑,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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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不見絲毫燈光的大廳內,高文光就站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手裡捧著一個奇怪的羅盤,羅盤上細細雕刻的符文,起先是瑩瑩有光澤在遊走。
高文光看著被自己強行喚醒的羅盤,也知道它按照自己的吩咐派了個有些道行的女鬼出動了。
東方和誌,你不是橫得很嗎?那就讓你嘗嘗親妹妹被附體怎麼樣?投鼠忌器,還是連妹妹一起傷害?
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