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眼神如同有實質一般,一一掃過台下的學子們,最後竟然直直地釘在了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的身上,聲音宛若寒冰:“爾等之中,定有人作弊,道具總數比原來的多了六十六塊。”
此言一出,人群嘩然,不啻於□□炸響於湖底,驚奇狂濤駭浪。
“作弊!?竟有人敢作弊?”
“這年頭,人心不古,為了能贏,什麼招兒都敢使出來了。”
“依我看,這作弊的學子,不用查也知道是誰。”
“哦?周兄,說來,我也正好有一個懷疑的對象。”這個學子說著說著,便將眼神不動聲色的移到了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的身上。
令狐光耀怒極,深感自己已收到了奇恥大辱:“胡言亂語!你可有證據!?”
鳳溫書冷笑,馬上衝他開炮:“還要證據!?”
他頂著在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二人憤怒而冰冷的目光,嗤笑一聲,明目張膽地用如有實質的目光,將兩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給逡巡了一遍,又極為放肆地說:“誰的成績最匪夷所思,誰就是最有可能作弊的人!”
此話一出,彆說其他學子紛紛應和,就連掌教,都順著鳳溫書的話看了過來。
端木星雨正委屈他為何隻盯著自己看,就聽見這掌教一拍桌子:“肅靜!肅靜!此事必須嚴查!”
掌教又吩咐童子們:“去,速速請執法先生們都過來,一一辨認所有學子上交的道具!”
“諸位站在原地,任何人,不得走動,是否作弊,學院自會查清,不論如何,學院絕對禁止惡性競爭,此事我等必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聞譚若呲溜呲溜地啃完了一個木瓜,打了個飽嗝“嗝~”,然後,他頂著眾人看他宛如看絕世大奇葩的目光,挪了挪,更靠近同塵君,笑嘻嘻地說:“你看看,我就說你這小表弟還是有救的。”
同塵君:“若你能放棄你的瓜,你也還是有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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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內,近百個執法先生們和其他教學先生們已經把這些學子上交的道具一一看了一遍,他們重點檢查的是成績排在前邊的學子們的道具。
在此期間,掌教先生沒有動,依然站在台上,
負手來回走動,但他那雙銳利如獵鷹的眼睛,卻時不時地掃向台下,這給了台下的學子們莫大的壓力。
這時候,就很強調心理素質的重要性的。某些學子沒有作弊,但是也搶了其他同學的道具,或者做了其他並不符合共建美好武者大陸原則的事情,這導致他們有些心虛,不敢與掌教對視就罷了,還忍不住冒冷汗,瑟瑟發抖。
這些人,同塵君基本肯定,掌教掃一眼就把他們給記住了。
除此以外,就連端木星雨都有些不安,他“情不自禁”地抓緊了令狐光耀的手,令狐光耀仿佛也沒注意到兩人的身份不適合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一樣,反而攬著端木星雨的肩膀,安慰他:“沒事的,不要擔心,我們的道具,都是我們一個一個親手找出來的,清者自清!”
端木星雨咬了咬牙,不敢說話,可是,他很清楚……他們的道具,找得太簡單了!
在這群人的烘托之下,真正的造假高手,瓜田聞某猹,壓根不受絲毫影響,不僅如此,他仿佛和同塵君賭氣一樣,同塵君先前說讓他彆吃瓜,他這會兒是一手木瓜,一手葵瓜子,哼哧哼哧吃的比豬都歡快,外界的環境仿佛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掌教也不是沒看聞譚若,但是一看到聞譚若的造型,這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掌教就忍不住眼皮抽搐,而後一臉眼不見心不煩地強行把視線移開。
同塵君覺得這挺為難掌教的,畢竟聞譚若這會兒一腳踩在花壇邊緣,弓著腰,翹著屁|股的姿勢,是真的辣眼睛。
檢查的結果很快,和眾人猜想的一樣,那造假的六十六塊道具,都來自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的箱子。
眾學子紛紛道“果然如此”,“就說他們不可能拿到那麼好的成績”,“為了贏碎星公子,琉璃公子這是臉皮都不要了”等等。
端木星雨則瞪大了眼珠子,委屈地紅了眼眶,一副六月飄雪都沒他冤枉的表情:“這不可能。”
比起端木星雨的失控,令狐光耀則理智的多,不論怎麼說,他都是主角攻呢。
隻聽令狐光耀道:“學院的這些道具,要造假,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但是至少,我和端木星雨,都不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就造
出能以假亂真的道具的人,我再如何自負,也知道自己不精於此道……”
同塵君見狀,便知道,經典地“打臉情節”來了,先抑後揚的狗血操作,既然前麵已經是被“懷疑”的“抑”了,那麼此刻,令狐光耀必然要反攻,以證清白,並且找出真正的作弊者,是為“揚”!
果然,令狐光耀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了聞譚若的身上,像是一條毒蛇在吐信子一般陰冷地補充:“反倒是有些人,家學淵源,耳讀目染,自幼精通此道,聲名在外。”
這話一出,連掌教都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因為令狐光耀的話,聞譚若啃瓜的動作突然一頓……
2020見狀,立馬揮舞著小翅膀興奮地大叫:“噎住了!他噎住了!!他果然噎住了!!!”
同塵君回頭去看,果然,聞譚若已經弓著腰,伸長了脖子,滿臉豬肝色,他似乎想咳,卻又咳不出來:“唔唔唔!!!”
他痛苦地捂住了脖子,瘋狂地衝同塵君伸出手來,一臉的惡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