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自己說的,老?子妖族,不上法律,不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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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強淩弱也好,欺軟怕硬也罷,這都是生物的天性,是動物們骨子裡、血液裡、基因裡就在生根發芽的東西。
所以妖族勢弱的時候,人族就可以隨意欺壓妖族,而?同塵君一旦強勢起來,展現出壓倒性的強悍,他們便認慫了。
認慫最快的是沈乾龍,他馬上蠕動著自己那腫得不得了的嘴,含糊不清地說:“我剛剛已?經通知國師殿了,現任大國師馬上就會過來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本座看你初衷是為了搬救兵吧?”同塵君涼涼地看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當?著本座的麵,聯係你們國師殿,你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乾龍是個人精啊,彆說
他確實知道應該說什麼,就算他現在不知道要他說什麼,他也必定知道妖皇要他做什麼!
果然?,藤蔓鬆開他後,沈乾龍火速聯係了國師殿,語速飛快地求救:“大國師,屬下被困在妖族了,妖皇說要是不把鐘小離這個罪魁禍首抓來,他現場就要讓我們血濺三尺,求大國師快點把鐘小離這個人渣抓來,把我們贖回?去?啊!”
同塵君挑眉,也沒糾正沈乾龍對自己的誹謗。
那邊靜默了許久,才傳來一聲聽不出情緒的“知道了”,通訊就此斷了。
劉曉寺見狀,也不得不低頭:“特殊警務處會正式向?國家權力機關提出申請,請求完善相關律法。”
頓了一頓,劉曉寺這個已?經將?“法律至高無上,法律的威嚴不可侵犯”的“現代新生人類”,又忍不住補了一句:“雖然?如此,但是妖皇閣下,我希望您能諒解,立法是個複雜而?漫長的過程,而?且就算最快,也是等到明年才能正式立法並出台相關法律,而?法律的生效時期並不在鐘小離犯錯之前,所以……”
所以就算完善了法律,鐘小離的滔天罪行,也不適用於新法。
“本座當?然?明白。”同塵君嘴角的那抹弧度,那似笑非笑,依然?叫人看不清楚情緒,不辨喜怒。“正如本座現下就殺了你們,也有恃無恐,何嘗不是仗著你們法律,還不完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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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第二波國師殿和特殊警務處的人趕來贖回?人質的間隙,大殿裡擠擠挨挨地站了許多小妖,排著隊輪流給這群人吐口水,誰也不能幸免。
“呸!人渣!”
“我呸!垃圾!”
“嘔~就你們也好意思說是國師傳人!”
“什麼特殊警|察,普通警|察保護普通民眾,也不見特殊警|察保護我們啊!”
小妖們憤憤不平,用受傷的、譴責的、失望的、厭惡的、憎恨的……各種?各樣的眼神看著他們,這樣這群自命不凡的人感到羞惱,那群警|察更是感到無比羞愧。
中途那熟悉的小妖又搖晃著自己的尾巴衝上來,問同塵君要不要吃胡蘿卜。
同塵君揮手?讓它退下,頓了一頓,忽然?又有了些?興趣,便道:“劉部長,本座有些?困惑,需要
你幫忙解答一下。”
滿臉口水的劉曉寺頭皮都發麻了,他寧願被三百個妖怪吐口水丟雞蛋,也不想和這個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的妖皇說話,更不要說為他“解答疑惑”了,上一個為他解答疑惑的人是什麼下場呢?這會兒血水的痕跡都乾了。
可是劉曉寺不得不答應,隻能默默地應了一句,而?沈乾龍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高尚品德,立馬作壁上觀,一聲不吭。
“劉部長可是學法律的?”同塵君問。
劉曉寺頓了一頓:“不是專門的法律專業畢業的,但是學過這一門課程。”
“那也足夠回?答本座的問題了。”同塵君修長有力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扶手?,將?所有人的心都給敲得捏得緊緊的。“本座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人類的**官們,總是從事?後的角度,去?苛刻地要求受害人在被侵害的時候,要精準拿捏住防衛過當?與?否?”
劉曉寺:“……”
沉默了許久,最後又被一個臭雞蛋砸破腦袋,小妖怒罵“我王問你話!”,他才悶悶地說:“這些?現象,這幾?年已?經有所改善了。”
“那好,”同塵君也不抓著不放,“那為什麼你們人類的**官們,總喜歡站在罪犯的角度看問題,而?不是受害者的角度?”
“你們這些?掌控審判權的人,會因為殺|人犯強|奸犯知道錯了,想要活下去?,就悲憫地給他減刑,卻?不去?想受害者被毀滅的人生,被傷害的痛苦,被虐殺的絕望,與?死者家屬的一生的悲痛與?陰影,這究竟是為什麼?”
一片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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