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妙讚了,臣女愧不敢當。”魏如妍低眉順眼的笑道。
軒轅衿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她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暗紫色的長裙,便是那酒水灑在了袖袍上,也不明顯,那魏如妍也不敢把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直盯著軒轅衿的身上。
魏如妍見酒杯中已是空的,而軒轅衿麵色如常,便以為軒轅衿不知道下藥的事,而她的事也順利完成了。
心下擔心軒轅衿懷疑,又客氣了幾句,便躬身離開了。
半響過後,軒轅衿支著頭,像是有些疲憊,又不勝酒力的樣子。
“殿下可是有些累了,不如到客房中小憩一會兒,待到宴會正式開始,臣女便去請殿下出來。”魏如妍走過來,體貼的開口。
軒轅衿點點頭,身姿優雅的站了起來,輕笑道:“魏小姐果然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便如魏小姐所言。”
魏如妍領著軒轅衿去了客房,亭子裡其他坐著的名門貴女們並不知道剛才那小小的風波,依舊是說說笑笑的,還有個彆想要巴結軒轅衿的,故意的說著討巧的話,要跟著照顧軒轅衿。
魏如妍的臉色有著細微的變化,估計在想著該怎樣的拒絕。
不過這一點就不用她操心了。
軒轅衿樂得看好戲,尤其是看那些人自取滅亡的好戲,所以也沒打算把其他人拉下水,擺擺手,拒絕。
到了客房,肯定是為了不讓其他人打擾軒轅衿,又或者有其他的目的在,魏如妍一派自然的將周邊的婢女全部都帶走了。
軒轅衿在這一處客房看了看,裝扮上精致中帶著貴氣,優雅中帶著大氣,儘顯書香人家的氣派。
可惜了,這種人家若安安份份的,必然可在傳承幾世,偏偏要攪進那一潭渾水當中。
魏如妍隻是魏家的一個嫡出的小姐,若是沒有魏家在後麵授意,便是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對鎮國公主下藥的事。
軒轅衿彆的不說,對自己這條小命還是挺愛惜的,再加上身處宮廷當中陰謀陽謀的手段,向來層出不窮,多一層保命的手段總是要安穩一些。
所以在醫藥方麵,軒轅衿雖算不上精通,但礙於有一個敏銳的鼻子,對於很多的氣味,較之常人總是要更加敏感一些。
早在端上那杯水酒的時候,軒轅衿就感覺到了,在那股酒香的壓抑下,還有另一股十分微弱,常人的鼻子聞不到的氣息,而那一股氣息便是那上等春藥的味道。
顯而易見的,那些人想要做個什麼打算,便是很容易得知了。
皇帝現在對鎮國公主大力栽培,群臣明知這一點,卻不敢說出反駁的話,其原因有二,一是在於皇帝的威嚴,二是在於鎮國公主本身實力非凡。
但公主畢竟是公主,而非皇子,就算是皇子在彆人的宴會當中,鬨出這等風流事情來,也會添加很多桃色的緋聞,名聲上必將受到一定的影響。
更何況說是公主,如今這個年代,雖較之前朝,對女性更加寬容了些,但寬容也是有限度的。
女性的桃色緋聞那就不叫做風流,而是放蕩,這樣的名聲一出,彆說是朝臣,那便是普通的百姓之間,也很難容忍一個放蕩的女人坐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流言往往是一把雙刃劍,利用好的時候,可以殺人於無形。
軒轅衿輕聲的笑了笑,優雅的端坐在桌子邊,就要看看接下來,那些人打算給她安排一場什麼樣的好戲?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了輕微的腳步聲傳過來。
一個看起來挺高大的身影推開門走了進來,再看到坐在桌子邊十分清醒的軒轅衿之後,臉上大駭,剛想退出去。
軒轅衿手指上一彈,一滴茶水仿若利劍一般的打在了那男人的額頭上,軒轅衿還算稍稍的收了力度,隻是將這人打昏,還沒有打死。
這男人的身份,軒轅衿算是有幾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