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唐茵炙熱的視線,淳於棼有些好奇的回頭看去,隨即又皺了皺眉,便有侍從附在他身邊低語了幾句。
“這位小兄弟,楚神醫正在關雎宮,不若你隨我一起過去!”淳於棼一臉笑意,令人如沐春風,青色的長袍輕輕搖曳,近乎透明的肌膚讓他彆有一番公子風韻。
與楚蓮析不分伯仲。
唐茵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這位聶大白蓮魅力非凡了,這隨便出手一個追崇者就是個絕頂人物。
“那就有勞公子了!”唐茵道。
淳於棼一挑眉,這小廝倒是有些意思,竟然不喚自己大人,反倒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平常的富貴公子。
淳於棼先走一步,唐茵緊隨其後,北隱望著唐茵的腳步微微有些詫異,隨即也跟上了二人。
珍妃住的關雎宮可以說是整個皇宮最為奢華的地方,金琉璃碧瓦熠熠發光,連成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巨大的蓮花盆內,仿佛永無止境。
見唐茵驚奇,淳於棼笑道,“這是珍妃娘娘的設計,這些珍珠落在玉盤上叮咚悅兒令人身心清怡,待到子時,就有會有宮婢將這些跌落的珍珠收集起來,去掉摔壞的糟粕,放到亭子上方的珍珠壺內又可以開始新的一輪的落玉盤。”
“……”
尼瑪的,這麼奢侈!即便是她綠水寨財富驚人,她唐茵也沒這種暴殄天物的嗜好。
見唐茵失神。
淳於棼滿眼的讚賞之意,似乎還有隱隱地驕傲。
關雎宮內,見是淳於棼,竟是沒有一人阻攔,唐茵心中詫異這等**裸的奸情,難不成皇帝大人也能夠容忍?
明亮的珍珠簾後,楚蓮析收起金絲線道,“娘娘的身體被下了惡毒,這毒素雖然於女子無礙,可也並不好解,說不定還會影響子嗣!”
“楚神醫有話不妨直說!”
不等楚蓮析說完,坐在聶珍珍身側的皇上上官雲錦坐不住了,自己將來的皇位不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血脈繼承,讓他如何不著急。
“姐姐,姐夫!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個庸醫!”聶嶸的聲音突然從隔壁響起,緊接著是一個形銷骨立的男子出現在了跟前,與聶珍珍三分相似的眉眼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人是誰。
“嶸兒!”聶珍珍驚呼一聲,她最是疼愛這個弟弟,甚至是對這個弟弟起了幾分不良的心思,可眼看著他茶飯不食,心中更是擔憂,沒想到楚神醫竟然如此厲害,不過三日的時間竟然能夠讓嶸兒下了床。
聶嶸一張俊臉青青紅紅,伸手推開抱住自己的珍妃,指著楚蓮析道,“你,你竟然敢我下瀉藥!”他這些時日卻是為偶遇的女子茶飯不思,還遣送走了家裡所有的姬妾,可更多的是想讓自己當妃子的姐姐幫忙出手,卻偏生半路闖出楚蓮析這個程咬金來。
怪就怪自己當日竟然忘了問對方姓名,更是忘記讓聶大跟蹤,但是此刻他卻是恨透了這個讓自己吃了悶虧的男子。
上頭的上官雲錦按了按額角,很顯然聶嶸來大吵大鬨已經不是一次了。
珍妃當真是將這個弟弟寵得無法無天,就差將天上的月亮摘給他了,要說自己也是看著聶嶸長大的,怎麼以前討人歡喜的粉丸子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楚蓮析冷冷的看了聶嶸一眼,“聶郡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析好心救了你,你卻要反咬我一口,莫不是當我神醫穀好欺負!”
“楚神醫!”上官雲錦急忙站出來打圓場,笑話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能夠救命的大夫,而且自己先前也是見過這位楚公子的畫像,信物也對得上絕對不是冒充的。
想來是好玩,才揭了嶸兒的榜單吧,說起來,他這個當姐夫的確實對這個小舅子的脾性了解的一清二楚,恐怕是舍不得那美人兒。
聶珍珍掐著手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原是想要憑借著自己的魅力和楚神醫打好關係的,可偏生嶸兒這個時候闖了進來,打破了自己的算盤,還這般對自己,聶珍珍覺得心很痛,嶸兒一直對自己很依賴,她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日,有哪個狐狸精將她最心愛的弟弟搶走。
“皇上和娘娘,若無事,蓮析先行告退了!”
楚蓮析神色清冷,上官雲錦心中雖是不悅,卻也隻好讓人帶他先下去休息。
帷幔後唐茵見楚蓮析往關雎宮外走去,下意識的就想要跟上去,身子一動,就被淳於棼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唐茵回眸瞪去,眸子裡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