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餘的部分,她本身的消費欲很低,除了偶爾會改裝一下賽車;或者聽聽音樂會;有空去上小號的私教課……最多最多,會很喜歡跟伊佐那一起逛街買衣服和飾品。除此之外她幾乎沒有什麼能花錢的地方,上一次大額的消費還是和伊佐那一起平攤了現在港區這套高級公寓的房款。
如此一來,算得上小富婆的洋子立時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把那些獎金都捐助到各個NPO機構裡去。日本銀行的利息低到幾乎沒有,錢放著不用和廢品沒什麼差彆,倒不如把它們花到有用的地方。
她又低頭看了看那張傳單,上麵的內容和排版等一看就是學生們自己製作出來的,幾乎簡單到有些土氣的地步——可這種樸實讓她一下子便陷入到上一世的回憶中,那時候四處奔波的自己也並沒有什麼時間去打理收拾,和這份傳單並沒有什麼不同。
洋子將傳單拍在自己的胸口,抬起頭來看著此刻校園內,因為鄰近午休而熱鬨的景象,心裡既覺得她隻顧著完成賽車夢有些自私;又覺得她本應該嘗試一下新的人生的。
晚上回家時,她立刻拿著傳單和伊佐那講起了此事。
當然,上輩子的情況肯定沒法講給對方聽,便隻能簡單地歸結為她因為選修了中亞和西亞地區的語言,所以了解了很多當地各國的現今情況,才會想要支援NPO機構,希望能帶去一點幫助。
“這幾年那邊一直都有戰爭,聽說很多無國界醫生都快常駐當地了。我想去這邊的辦事處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合法正規的話,前幾屆山南杯的獎金我打算就先捐出去。”
洋子一邊說著,一邊將伊佐那帶回來的花束插到了花瓶裡,而對麵的男人則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撐著下顎看向她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回話,她便繼續講道:“我想著,既然我們是一個整體的話,哪怕那是我自己的獎金,我也應該和你講一下我打算怎麼用……你覺得可以嗎,伊佐那?”
這時,他才抬起頭來看向了洋子,她的臉頰即使長到現在的歲數也依舊有點肉嘟嘟的娃娃臉,所以常常讓人覺得她年齡尚小。可真的和她接觸過,就會發現她對社會和事物的認知,甚至已經遠超很多大她十幾、二十歲的中年人。
但伊佐那仍然有些疑惑,他始終覺得洋子剛才那些講述MSF組織時的話,並不是如她所說是從學校發傳單的同學那裡得知的。她講話時篤定的態度,以她的性格更像是接觸過、了解過、或者親眼見過一樣自然。
“你當然可以自由支配你的獎金,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打著非盈利旗號的組織太多,不乏一些渾水摸魚的人,你就這麼相信他們是真的?”
“MSF在1999年就拿過諾貝爾了,他們在日本也有辦事處,我知道地點的!隻要去那裡問問看這次捐贈是不是他們發起的不就沒問題了?肯定不是什麼騙錢的虛假組織!”
他不過是淺淺一句試探,可洋子脫口而出的解釋就像她時不時冒出的古怪常識,以及對另外一些原本不應該能接觸到的知識卻了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