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稀咲過來給他彙報東萬最近的工作安排時,突然提到一大早就看見伊佐那去了九井一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在聊什麼。本來對東萬的事也沒那麼感興趣,幾乎就是個甩手掌櫃的萬次郎再也坐不下去,直接騎上摩托車從家裡開到了辦公室樓下。
然後,便是現在這針鋒相對的一幕。
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微微歪著頭問他,為什麼一定要什麼都和自己說。
“你不是我哥哥嗎?我們不是唯一的家人了嗎?”
伊佐那直視向萬次郎的雙眼,黑鴉鴉的瞳孔像是深淵的洞口,他能感覺到裡麵翻滾著的狂躁、絕望和無儘的痛苦。所以他才說出拿樣質問Mikey的話,得到的果然是對方對於兩人身份表示出的不安。
而這個時候就該再加上一劑猛藥了。
白色頭發的男人垂下了眼簾微微側過頭,開口時帶著很濃的無奈語氣:“你也知道家人的重要不是嗎?Mikey,我不希望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了…真一郎大哥、艾瑪…我不希望連她也變成那樣。”
聽見他的話後,萬次郎顯然愣住了,他睜大了眼仿佛想起了什麼一樣往後退了兩步,碰到沙發邊緣就直接有些脫力地坐了下去。
這時伊佐那才回頭正視對方:“你知道東萬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平時有多少仇家,而我又被多少人盯著。我的事不隻是沒告訴你,除了鶴蝶以外,其他人包括我的這些部下們,我都沒主動講過。你們足夠厲害,我不擔心你們,可她隻是個普通人。”
“Mikey,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普通人和極道扯上關係會多糟糕。”
顯然,想起了那些令人痛苦的往事後,麵前黑發黑眸的男人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他那一臉灰敗,此生無望般的表情徹底愉悅了伊佐那。
可他沒有忘記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所以極力控製住了自己過於興奮的情緒。但嘴上卻並不打算饒過這個已經難過到無法自處的男人:“前段時間,你和龍宮寺不是因為找到了一些當年和艾瑪相關的線索,然後去和人大鬨了一場嗎?那個嘴裡出言不遜的家夥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還是我找人幫你頂的罪。”
“為了彌補當年沒有保護好艾瑪的事,我們費了這麼多功夫,到現在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不想再後悔了,Mikey,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你能理解我為什麼不說的吧?”
“……”
在長久的沉默後,對麵坐著的萬次郎才抬起頭來,看向伊佐那的眼睛裡濕漉漉的,開口時那些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又被他倔強地抬手擦掉:“抱歉,伊佐那。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發生的,不會了……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不會再讓誰有事。”
他最後的話幾乎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但伊佐那沒有絲毫的感動,甚至眼神都冷了冷:洋子才不會是你的家人,我也不需要你這種家夥的保護。這些帶著嘲諷的心理活動他並沒有表現出分毫,反而是不接茬地轉過臉,看向了另一邊一直降低存在感的九井一。
“我今天說的事,你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