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妄想過那樣的日子,但現實卻又常常提醒他前路不可追,自己早已失去了挽留的餘地。所以伊佐那隻能將潘多拉魔盒底部那細微隱秘的希望,全都推托給了洋子。
如果你是美好的,那就永遠美好下去。
“東京賽馬場的話還能申請賽馬資格嗎?雖然我可能隻對川崎那邊熟悉一些……但那裡就不太想去了。”
回家後洋子立刻興衝衝地打開了電腦,衣服也沒換就跑去了書房在網上查找起了相關信息。她知道東京也有一個相當專業的賽馬場,是日本賽馬協會主辦的,也舉行過好幾次國際賽事。
之前去的時候就感覺比川崎那個要大得多,甚至還有殘障專用的賽道。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馬場對日常競賽的馬匹的標準要求必然會很高,也不知道她那匹小馬能不能申請到資格?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錢的問題。”
伊佐那回家後就去換了一身居家服,接著又去廚房倒了兩杯洋子最喜歡喝的煎茶,端著來到了書房。他自己拿著一隻耳杯抱在手裡,另一杯就放到了她的手邊:“但錢反而對於我們來說算不上什麼問題。”
洋子抬頭看了一眼靠坐在書桌上的伊佐那,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誰說沒問題啦!我可是想著今年基金會申請下來後能把手裡剩餘的資金都投進去的,最近彙差還可以,能多買點物資捐去各個NPO。”
“你現在不存錢了?”
“哪裡還需要存錢?車子的改裝和迭代都有俱樂部還有投資方,我也沒什麼特彆要消費的……搬來東京大概是我們這兩年最大的開銷了嘛!反正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賺錢了,留那麼多乾嘛?與其浪費在那些消費陷阱上,還不如發揮點真的作用。”
說完,她‘啪’地一下關上了筆記本電腦:“先申請試試!沒必要亂用錢,不行的話大不了就去川崎。那邊門檻低,我也和負責人見過麵,臉熟好說話嘛!回去也沒什麼關係,我上次可沒怵我那個堂哥,再見也不怕!”
“我是真的放下啦!”見伊佐那聽見自己的話後不過是端著杯子擱在嘴邊挑了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洋子便拿起那杯煎茶,湊到伊佐那的杯子邊碰了一下以表決心。
因為洋子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所以趁著最近賽季的空窗期,她趕緊跑了幾次馬術俱樂部,把那匹取名叫米雅的棕紅色小馬做了全套的檢查和備案,又去賽馬協會提交了認證和東京賽馬場的參賽申請。
期間,甚至跟伊佐那的朋友九井一一起把基金會的申請手續也都做完了。
隻是她並不知道,當從洋子口中聽到自己原來是‘伊佐那的同事兼朋友’這麼個抬頭的時候,九井一差點沒控製好他的麵部表情管理。
他那位老大到底在家裡都和老婆立的什麼人設啊!真是好奇了……但最後,即使這次伊佐那很放心的沒有跟來,九井一也依舊沒敢旁敲側擊地問洋子任何跟基金會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