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男人就像是多年前站在祖父麵前時的模樣,綾子明白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但不到最後,她也忍不下心說出那句話來……可實在是這個人太難纏,她會著急不正是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嗎?
洋子,我也毫無辦法,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
原諒我,除了你以外,我還有陽平,和這個未出世的小家夥。
她低著頭,手蓋在尚且平坦的腹部輕輕撫了撫後,便緊握成拳,也沒敢看伊佐那一眼:“放心,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你的事一個字也不會說。甚至不論以後可能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而不是幫她。”
‘她’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真是令人諷刺。
伊佐那此刻多想大聲地,暢快地笑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
剛才他就在想,洋子總是有那樣的魔力去吸引那些想要追尋陽光與春風的人。他們之中大部分都軟弱又膽怯,永遠不敢踏出最關鍵的第一步。所以在看到同樣也有些猶豫害怕的洋子,卻能勇敢地踏出去時,對於他們來講這比那些遙遠的、從來霽月光風的人更另其折服。
不管最終這些人自己是敢還是不敢,卻在真正與己相關的時候反而更自私——因為他們都明白,洋子才是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利用對象。
大澤皋月如此,室町綾子如此,
而他黑川伊佐那,亦如此。
“金春嘉津幸在東京也有幾個常去的酒吧和俱樂部,我不知道有沒有你們東萬的,所以晚點會全部寫出來郵件給你。他最近因為把重心都放在了賭馬的事上,天天就想著從我這裡套洋子的聯係方式,也不太愛出去了,建議還是快點處理掉才最省事兒。”
對於綾子來講,這個人最好就是死於意外,但也不能顯得太無辜。畢竟她的孩子還小,需要靠金春家上下對她們母子的愧疚以換取更多的資源……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死於和女人相關卻又沒太多關係反而是最恰當的。
反正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對於業界的很多人來講就是個不成文的普遍現象。他們不覺得金春嘉津幸流連聲色場所是什麼壞事,甚至捧捧那些女招待們,對於很多人來講是一樁風雅美談。
有時候真是令人發笑,在傳男不傳女,如此注重名聲的能劇業界裡,女